【今日卦象:风火家人,小吉,风与火相互助益,火得风而旺,风因火而显!】
清晨,李风看着新出的卦象,顿时一愣,楞在,卦象不再有解析了!
昨日刚刚修出浩然正气,今日的卦象,解析就不见了。
“咦,解析已经消失了!”
“卦象没有解析,如此而言,应该是因为我的境界早已非刚刚穿越之时,已经可以领悟,故而不再有解析!吉凶我已知晓,有无解析,倒也无妨,若是我的境界再有提升,莫非简单的几句象也会消失吧?甚至最后吉凶也会消失?”
卦象,对于李风而言,属于是刚刚穿越这个神仙妖魔世界的一个开局保命符。
比如前去白虎岭,李风得到大吉卦,那么白虎岭虽然凶,在卦象上,等于说结果已经注定了。
也就是说,卦象最大的作用,正是给予了李风结果的确定性。
没有结果的确定下,李风如何敢闯白虎岭?
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闯白虎岭得来,因为劝化白晶晶,白晶晶将原本前身是披香殿玉女的纯阳天仙诀给了李风。
同时因为过去白虎岭,卦象得到先天一炁进入先天境界,在悟道之上出现了改天换日的提升。
也因为需要给白晶晶寻仙缘来到华山,并且去了骊山!
在初期,卦象告诉李风白虎岭大吉,那么无论过程多么凶险,都有一颗定心丸,能够从容布局,冷静应对。
这份信心,是李风在弱小时期最宝贵的资产。
如若不然,凡人时期,是绝对不敢渡过白虎岭这个煞气遍地的凶地,而宝象国向西也是妖魔遍地之山,基本上就会困在宝象国。
现在,李风已经进入先天境界,并且有了浩然正气,而卦象解析则是开始退位了。
“如此离去也好,若是不然,对于我而言,终究是有待,有恃无恐终究不能真正得道!如今卦象可让我顺利看吉凶,未来或许我可直接参悟卦象!”
随着解析的消失,未来的情况,可能是这样的。
【今日卦象,风火家人!】
那么吉凶如何,会发生什么事,则是需要自行参悟了。
对于这个结果,李风还是欣然接受的,杨婵如今的困境就是因为温室花朵的缘由。
清晨,老君观的庭院上弥漫着破晓的清寒。
李风刚刚走出房间,只听吱呀一声,对面房门轻启。
抬眼望去,李风眼中不由掠过一丝惊讶。
只见杨婵从厢房走出,往日那霞光缭绕的仙衣霓裳换成了一身寻常的月白襦裙,墨玉般的青丝仅用一支简单的木簪绾住,浑身上下再无半点珠翠。
虽容光清丽依旧,难以完全掩盖那身神韵,不过装扮上却已经是寻常的女子。
“杨婵仙子……没想到你早有准备。”
杨婵眼中带着几分新鲜与郑重:“既入红尘,便该有红尘的样子。体验凡尘,本就是修行的一部分。所以,今日起,莫要再唤我仙子或是道友了,便……喊我杨姑娘吧。”
李风从这番言行中感受到了杨婵的认真,便也郑重说道:“好,杨姑娘,说来惭愧,我来到长安这些时日,不是在骊山,便是在这观中,还未曾好好走过这人间帝京。”
杨婵听后不由的苦笑道:“道友的话,让杨婵汗颜了,我在华山数千年,又何尝真正见识过?”
杨婵感叹一声轻声道:“我所见的凡人,皆是怀着万般心愿,一步一叩首,攀上华山之巅的香客。他们在我面前,展现的唯有至诚的信仰与极致的渴求。而那刘彦昌倒也是异类,他上山时,满身轻浮浊气,与那些香客截然不同,才更令我感到被亵渎与愤怒。或许,我见识的人太少了!”
李风闻言,了然一笑:“如此,我们这便出去。杨姑娘也莫要喊我道友了,直呼我李风即可,长安城百万生民,士农工商,王侯将相,千人千面,万种相,正等你我一观。”
杨婵眼中顿时焕发出一种纯粹的好奇与探究轻轻颔首:“好..李风,正合我意。”
二人行至观门,恰遇李淳风。
李淳风见二人作凡人打扮,气度却又非凡,不由抚须一笑,眼中尽是了然。
“李道友,杨仙子,可是要见识一番这长安城?”
“正是。”
李淳风笑道:“甚好,不妨去城西的西市口看看,袁师的族叔袁守诚,常在那棵大槐树下设摊卜卦,其术通神,堪称一绝。你二人前去,或能有所得。”
袁守城,李风可是知晓其人,这是亲手把泾河龙王坑上断头台的人,凡人算天机,降雨丝毫不差,这何止是奇人。
要知道道家也是传承的,袁天罡主要是族学传承,本族多是涉猎此道之人。
走到长安街道,车马辚辚,人流如织。
店铺林立,旗幡招展,也有士子风流,胡商云集。
杨婵跟李风立于这汹涌的人潮边缘,看着面前这幅鲜活而陌生的红尘略感一丝无从下手的茫然。
杨婵侧首看向身旁气定神闲的李风,轻声问道:“李风,我们这便去袁守城处吗?”
李风点点头:“对,长安太大,众生万象,若只是漫无目的地行走,没有因果啊,终究是隔岸观火,难触其髓。也无法真正的融入红尘,何谈体悟,袁守城既然长居于此,为人解卦,他的卦摊便如同你我观察红尘的窗口。”
“再说,求卦者,必有所求,有所惑,有所喜,有所悲。我们便从这众生求与应之处,开始见识这真正的红尘。”
杨婵闻言,眼中恍然,点头赞同:“你说得是,这人潮虽盛,没有任何因果,就与你我并无关联。从袁守城处一观,正是由点及面,再好不过。”
二人依照李淳风所指,穿过几条繁华的街巷,转向略显古朴却依旧热闹的西市口。
远远地,便瞧见一株需数人合抱的巨大槐树,如华盖般撑开一片阴凉。
树荫之下,果然设着一个朴素的卦摊,一张旧木桌,一杆布幡,上书一个朴拙的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