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农本草经》到《千金方》,从金元四大家的学术争鸣到明清温病学派的兴起,中医始终在实践中完善理论,在传承中革新方法。
它讲究“辨证施治”,因人而异、因时制宜,既治已病,更重养身。数千年来护佑着华夏子民繁衍生息,形成了一套兼具理论深度、实践经验与人文关怀的医学体系。
与欧洲“放血排毒”的蒙昧疗法相比,其深邃与先进,足以令同时代其他文明望尘莫及。
但是一想到后世数百年间,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在自己的故土竟一度备受质疑,传承艰难,反而是在东瀛、西洋等地被深入研究、珍视应用,朱由校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心绪,更坚定了要在此世发扬光大中华医道的决心。
“经费不是问题。”朱由校当即拍板,“朕从内帑拨给太医院五十万枚银币,专款专用,用于药材采买、器械打造与新药研究,皆由此出。”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外,朕会命内务府在京畿地区划拨上等皇庄田地十万亩,专用于种植人参、三七等稀缺药材。同时,可鼓励京郊及直隶农户改种药材,由太医院按市价统一收购,如此既能保证药源,亦可助农增收。”
他身体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为恳切:“民间百姓,往往因小疾不及救治而丧命,如风寒、痢疾、上火等症。
太医院可集中精力,针对这些常见病、多发病,研制几种‘定装成药’。譬如,清解上火的‘黄连上清丸’,治疗痢疾的‘香连丸’,疏解风寒的‘风寒疏疾丸’等。
按固定验方,制成丸剂或散剂,以油纸或小瓷瓶封装,明码标价,方便百姓按需购用。朕会着人筹建‘官办药厂’,专司此事,务必保证药效,且平价售卖。”
“太医院前期凭借成药所得之收入,可全部用于自身发展,朕分文不取。原大明太医院之官署、人员,也一并由你统筹管理,选拔可信赖之良医,轮番入宫值守。
除留足从事研究的医师与保障京中诊疗的医师外,需定期外派精干医师,分赴各省、府、县,一方面巡诊施药,另一方面也要吸纳民间确有实学的良医,并在各地逐步建立‘太医院分馆’,最终构建一个覆盖我大明两京十三省的医疗体系。”
“朕的目标只有一个:让我大明子民,再不因小疾小患而轻易丧命,五十年内,要让人人都能看得起病,治得起病!”
宋佑闻言,激动得起身叩首:“陛下心系万民,臣等必竭尽所能,不负圣望,以慰天下万民之望!”
朱由校满意地点点头,虚抬右手:“爱卿平身。”随即,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身姿笔挺的讲武堂总教习徐彦武。
徐彦武见天子目光扫来,立即起身,抱拳行礼。他一身戎装,虽未披甲,却自有一股沙场砺炼出的英武之气,站立如松,目光锐利。
“讲武堂现有总教习三人,统筹教务总责与兵法谋略总纲讲授;兵法教官百人,讲授军略推演、古今战策解析、历代军史研习之课;
另设政法教官三十人,主讲忠义之道、家国情怀培植、军法军纪规范,兼授军民关系、将帅气节砥砺之学;
各类专科教官五百人,分授火器操演、骑兵战术、步卒协同、土木工事、炮兵运用等课业。学员住所、校场、武库、藏书楼一应俱全,可同时容纳三千员生驻堂修习。”
“好!”朱由校赞许一声,随即沉吟道,“讲武堂校长一职,由朕亲任。日常教务、训导事宜,仍由你这位总教习全权主持。”
“朕已明发谕旨,命各镇总兵、副将等高级武官,于年前回京述职。同时,抽调各镇千总、把总以上层级之军官,分批次入京,至讲武堂接受为期三月至半年的系统培训。
此举,正好与朝廷重建帝国都督府之方略相互配合,相辅相成。”
朱由校目光深邃,“另,命各省巡抚、布政使,举荐辖区内通晓武事、素有勇略之才俊,经讲武堂严格考核后,择优录取,进修培养成合格之中基层军官,而后充实至各军,以固根本。”
实际上,朱由校此举乃是一石二鸟之策。将各镇总兵及骨干军官调离原职,召回京城培训,便可趁此良机,派遣绝对忠诚的新军禁军前往各地,接收、整编边军中的精锐。
至于这些归京的将领,若确是可用之才,经讲武堂系统化培训后,或可于新设的各都督府中任职,发挥其经验;若经考核发现才具平庸、不堪大用,则正好借机清理出军队系统,汰弱留强。
毕竟,讲武堂所用的教官多为系统出品,考核标准客观统一,不存在人情请托、徇私舞弊的空间,行与不行,一目了然。
当你手握足以碾压一切的军事实力时,才会发现,军队反而是最容易整顿的。军令如山,绝非虚言。
皇帝明发谕旨,调将入京,但凡有丝毫推诿拖延,放在任何朝代,都是不容置疑的死罪。
徐彦武心领神会,昂首挺胸,高声应道:“臣,谨遵圣谕!必使讲武堂成为陛下强军之基石,为国培育栋梁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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