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庆王是疯了吗?
竟如此大胆!
明知姜九霄已经出言维护新帝,他竟还敢直接对上姜九霄。
不但如此,竟还直接在大殿上对新帝直接发难。
新帝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庆王一眼。
“庆王皇弟这是对朕不满啊。”
庆王扬声,阴阳怪气道:“圣上宽恕,臣弟不敢!”
新帝看着他问:“那么,朕下一封罪己诏,你看那如何啊?”
庆王眉心狠狠一跳。
这新帝刚登基,他这个皇弟就逼着新帝下罪己诏……
这个罪名他可背不起!
他只是不甘,只是嫉妒。
可不想死。
可不想全家都被他害死。
到了封地,他就猛猛纳妾生儿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他儿子够多,总有机会。
让这个瘸子残废坐上皇位又如何?
他就那么一个儿子,才几岁呢。
说不定哪日就夭折了。
这瘸子残废年纪也大了,子嗣本就艰难,后面……
呵呵呵。
就算他广纳后宫,不让他再生出儿子的人多了去了。
都不用他出手。
他就等着那一天。
等着这瘸子残废绝嗣的那一日就是了。
他等得起!
“圣上言重了!”
“是臣弟僭越了!还请圣上宽宥……臣弟也是因为孝心,才出言冒犯……”
圣上摆手,“朕与你都是父皇的儿子,你的心思朕懂。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大部分朝臣们见圣上如此宽厚,倒是松了口气,于是跪地山呼“万岁”。
新帝喊了“平身”后,便让刘大伴上前宣旨。
内容都是封赏此次西北边疆战场上的大功之人。
姜九霄赫然在列。
且是第一位。
但,他并没有被封爵。
而是任太傅之职。
结束了空悬几年的太傅位置。
也因此,姜九霄成了大应朝最年轻的太傅。
三公之首。
且因他军功太高也太多,封赏无数。
而秦如茵除了郡主的爵位不变,又被封为大应朝超一品的诰命夫人。
除秦如茵被封为超一品诰命夫人外,圣上还额外封了姜太夫人为超一品夫人。
自此,姜家一门双超一品诰命夫人。
朝野震惊。
多少权贵世家羡慕的眼珠子猩红。
……
因新帝登基大典顺利顺遂,姜九霄下了朝就回府了。
因在他出征时魏大人将吏部管的很好,这次姜九霄位列三公之首的太傅后,魏大人也升了官。
从吏部左侍郎升为吏部尚书。
其他五部尚书官职不动。
朝堂上又新提上来不少新鲜血液。
新提上来的这些人,都是新帝和姜九霄看好的栋梁英才。
但最终这些人能走到哪一步,能不能坚守他们最初的初心,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姜九霄回了明澜居后,就直接往内室去。
守门的小丫鬟和他禀报:“四爷,四夫人在暖阁。”
姜九霄脚步都没顿一下,直接改往暖阁而去。
两个守门的小丫鬟对视一眼,捂着唇直笑。
秦如茵正在为一枝绿梅修剪枝丫。
院子里绿梅开的很好,她让陪着她的半夏亲自去挑了几支长得好的剪了来,她来插瓶。
只是修剪绿梅枝丫的时候有些心浮气躁。
是还在想昨日龙青鳞和她说的那些事。
姜九霄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又拿着剪刀剪枝,不敢贸然打扰她。
生怕吓着她,使得她慌乱用剪刀伤到了手。
他放轻脚步,几乎无声。
对着守在秦如茵身边的大丫鬟半夏轻轻摇头,半夏知机,当即福身一礼,退出去了。
秦如茵毫无所觉。
而姜九霄也悄悄走到了她的身后。
然后伸手精准快速的握住了她的双手。
秦如茵真是吓一跳。
差点尖叫出声。
但随即就感受了那个熟悉温暖的怀抱,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是他来了。
“怎么走路没声音,猫儿一样的?”她转头,仰视着他,语气有些嗔怪。
姜九霄趁机在她仰起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随即放开她拿着梅枝的那只手,拿走了她手中的剪刀。
“怕吓着你,不敢出声。”他低头,凑在她的耳边笑着说了一句。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廓上,激的她耳廓又麻又痒。
她只好道:“我以为今日新帝登基大典后,圣上会留你,你回府会很晚呢。”
姜九霄和她说:“今日新帝登基大典还算顺遂,圣上今日也累着了,便没有留我说话了。”
秦如茵点头,“是够累的,那么多的礼仪。祭天祭祖受朝的……一套下来,不死也脱层皮了。”
想当初她参加同事的婚礼,她看到新娘半天下来都累得要死要活的。
秦如茵见他回来,干脆就放弃了插花,打算和他说一下龙青鳞和她说的那些事。
姜九霄却打横一把抱起她,直接抱到了暖榻上。
“让我好好抱抱……”他将她圈在怀里。
秦如茵脸一红。
属于成熟男人炽烈的阳刚气息瞬间包裹着她,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心也跳的厉害。
只因他此刻圈抱着她的姿势极有侵略性。
这是从前都没有的。
从前的姜九霄对她而言更像个温润包容的叔叔辈。
但如今的他,对她……却变成了一个侵略性极大的哥哥辈。
不得不承认,对他的转变,她的内心是有些犯怂的。
他抱着她,当真就那么安静的抱着。
但她分明察觉到他那双如墨黑眸里的侵略性越来越浓烈……
姜九霄看着她幼鹿般湿漉漉的纯真清眸,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在她面前,定力再强,对上那对清眸,也瞬间瓦解。
他的眼神不再清明。
彻底让狂热和侵略性疯涨……
秦如茵差点被吻死过去。
还没等她喘口气,姜九霄就起身再次打横抱起她。
“我们回内室……”
他气息不稳的低喃一声。
秦如茵脸早已红透,听到这一句后,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但,她也不想拒绝。
他的吻,很甜。
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喜欢的。
她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看见的是他皱的乱七八糟的墨紫色官袍。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就浮出几个她从来从不会主动想的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