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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结案!

    “什么!?”

    “刘郎中说移尸,欺骗张参军、差点诬陷好人的事,都是楚别驾所为!?”

    “这……这……真的吗!?”

    刘树义这一句话,简直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无比震惊。

    原本安稳坐着的田康等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张部也瞳孔剧烈收缩,脑袋嗡嗡直响,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楚雄,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一时间因为过于惊骇而发不出声音。

    而楚雄,则愣了一下,继而便是怒火直上心头,那双本就锐利的眼眸,顿时充血,杀意纵横。

    砰!

    楚雄一掌猛的拍中桌子,震得桌子上面的书簿之物直接跳了起来。

    “刘树义!”

    他声音森冷,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敢污蔑本官!?”

    “污蔑?”

    刘树义面对楚雄的震怒,声音仍旧平静。

    他看向张部,道:“张参军可还记得,刚刚你询问我,既然凶手体形瘦弱,不如江刺史,为何还能搬动石狮子的问题?”

    张部没想到这等肃杀之刻,刘树义竟会询问他之前的事,他看了面目森寒的楚雄一眼,点头道:“自是记得,不过刘郎中那时说先暂时搁置,不去管此事。”

    “之前不去管,是因为此事对江刺史被杀一案的侦破,并无影响。”

    刘树义道:“不过现在,倒是可以说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没有耽搁,道:“在验尸时,本官与杜姑娘发现江刺史的头发,特别是沾上血迹的头发,有一些尘土附着其上。”

    “同时,本官也发现,江刺史的鼻腔里,也有些许的尘土。”

    “可是,江刺史的腹部伤口附近,以及伤口内,却都找寻不到丁点的尘土。”

    他向张部问道:“张参军觉得,这是为何?或者说,什么情况下,会导致这种事发生?”

    “什么情况下……”

    张部眼球不断左右移动,脸上满是沉思之色。

    忽然……

    他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道:“江刺史的头发附着了尘土,鼻腔里也有尘土……说明他定然在某种情况下,与泥土有过接触。”

    “可江刺史的腹部伤口,内外都没有丁点尘土……以江刺史伤口的大小和严重程度,衣物定然会被直接割破,若与泥土有过接触,不可能丁点土都沾染不上。”

    “所以……”

    他看向刘树义,道:“要么,是江刺史只有头颅因某种缘故,与泥土有过接触,要么就是江刺史与泥土接触之时,他腹部尚未受伤。”

    田康等人想了想,皆点头赞同张部的分析。

    刘树义也颔首:“张参军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有一事,不知张参军是否想过……”

    “什么?”张部下意识询问。

    刘树义道:“张参军也见过江刺史的尸首,敢问张参军可曾发觉江刺史在土里滚过?”

    张部摇头:“未曾。”

    “为何?”

    “江刺史看起来除了血迹淋淋,十分可怖外,并没有其他的脏污,所以……”话还未说完,张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声音先是一顿,继而嗓音陡然提高,尖锐道:“不对!”

    “江刺史如果鼻子里都有尘土,说明他的脸庞一定与土壤有过直接接触……可是江刺史的脸上却十分干净,根本半点尘土都没有。”

    “所以……”

    他瞳孔剧烈跳动,紧紧与刘树义对视:“有人给江刺史清理过尘土,有人不希望我们知晓江刺史与土壤有过接触!”

    田康听得毛骨悚然:“竟是这样吗!?”

    张部虽然有了猜测,却仍不自信,他不由向刘树义道:“下官说的可对?”

    刘树义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张部,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其实在真正的案发现场,那座院子里,我的人不仅发现了木棍这个凶器,还发现了另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张部忙询问。

    刘树义道:“沾染泥土,以及些许血迹的铁锸。”

    “铁锸?”张部先是茫然,可下一瞬,他脸色忽地一变,忍不住道:“难道……难道江刺史的尸首,被,被埋过!?”

    铁锸,便是唐朝时的铁锹,凹字形的铲土工具。

    在案发现场,出现了一柄使用过的,还沾了血迹与泥土的铁锸,再结合刘树义从江睿身上发现的尘土……即便张部反应再慢,也终于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了。

    刘树义微微点头,道:“我的人发现铁锸后,与张参军的想法一样,所以他们立即在庭院里掘土。”

    “最终,他们挖出了这些……”

    刘树义看向杜构。

    杜构微微点头,从怀中取出两物。

    一物是布帛包裹的土壤,他说道:“这是从庭院里挖出来的土,用手将其抓碎,掌心可留下些许红色印记,很明显,这是被血染过的土。”

    另一物也被布帛包裹,杜构没有丝毫耽搁,直接将布帛打开。

    结果……

    “这是……”张部看着布帛里的东西,忙道:“这是江刺史的玉佩!”

    便见布帛里的是一块沾着土的,看起来灰不溜秋的玉佩,玉佩上有一个“江”字。

    “江刺史在路口被发现时,不着寸缕,玉佩也丢失了……结果,玉佩却在泥土里被挖出,不会有错……”

    张部向刘树义道:“江刺史被杀后,一定被埋进过土里!”

    “可是后来,江刺史又被挖了出来,还清理了身上沾染的泥土,出现在路口处……”刘树义循循善诱:“江刺史难道就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凶手时间有限,既然都决定埋尸藏尸了,又怎么会再将其挖出来?”

    “她体形瘦弱,力量有限,相信埋尸就已经足以消耗她大量的体力,这种情况下,她若动手,就定是思虑再三后做出的决定,又岂会马上就反悔?”

    张部若有所思:“刘郎中说的是,这不符合常理……”

    “什么符不符合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挖的!”青青终于从痛苦与挣扎中走出,听着两人的交谈,她红肿的眼睛瞪着两人,道:“我原本的打算,是偷偷将江睿这个狗官杀了,然后将其秘密埋起来,这样的话,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就会以失踪调查,这样还能给我争取时间。”

    “只要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不容易被查到。”

    “所以我岂会再把他的尸首给挖出来?我是生怕你们不知道江睿被杀,然后希望你们赶紧调查吗?”

    虽然青青的语气很不好,可也算承认了刘树义的推断。

    也就是说……

    张部咽了口吐沫:“杀人的凶手,与后来挖出尸首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有人发现了青青杀害江刺史的事,然后在青青离开后,把尸首给挖了出来!?”

    刘树义道:“不仅仅是挖了出来,他还不希望我们知道尸首被埋过……因此,他小心的将所有能清理的泥土都清理了,但脸上的泥土好清理,衣服上的泥土却不好清理,想要一点尘土都没有,必须得清洗才行。”

    “但当时是夜间,若真的清洗了衣物,衣物定然无法晾干,因此挖尸之人没有办法,只能将衣物脱下,如此才能确保明面上,一丁点泥土也不会被人发现!”

    张部一脸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江刺史在路口被人发现时,没有穿衣……原本我的猜想,是凶手想用这种法子侮辱江刺史,现在看来,我错的离谱!凶手只是为了遮掩江刺史被埋过之事!”

    刘树义对张部这个嘴替十分满意,张部有丰富的查案经验,思维也算敏捷,因此只要自己提点和引导,张部就总能很快替自己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那张参军觉得,挖尸之人,为何要隐藏江刺史被埋过之事?”

    “这还用说!”张部道:“如果我们发现江刺史被埋过,定然就会考虑为什么凶手埋了人之后,又会把人给挖出来,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可能会怀疑埋尸和挖尸之人是否不是同一人!”

    “挖尸之人这是想将自己给隐藏起来,让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凶手身上,他是准备把所有的锅,都让凶手给背了!”

    青青闻言,凤眸顿时怒瞪,气的她直跺脚:“这该死的混蛋!究竟是谁如此阴险狠毒,连我这样一个可怜的弱女子都要利用?”

    程处默咧嘴道:“刘郎中刚刚不是都说了名字了吗?这一切,都是楚别驾做的,所以青青姑娘,要不你重新骂一下?”

    青青这才想起刘树义之前的话,果真气道:“楚雄你这个阴险狠毒的混蛋!竟连我这样一个可怜的弱女子都利用,呸!你还算个男人吗?”

    “你找死!”楚雄一双虎目凶狠盯着青青。

    青青竟也不怕,她双手叉腰,呸道:“老娘杀了人,反正也活不了了,横竖都是死,我还怕你不成?”

    楚雄愤怒的情绪一滞。

    确实,青青必死无疑,用死亡的确威胁不了她。

    这让楚雄更加郁闷愤怒,他双眼血丝弥漫,看起来仿佛走火入魔的魔修,咬牙切齿道:“刘树义,你诬陷本官,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可刘树义仍是不理睬楚雄,就好似没有听到楚雄的话一般,他继续向张部道:“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干,半夜去把尸首给挖出来,然后再费力的把衙门的石狮子搬到路口,再将江刺史的腹部割开,将肠子取出,挂到石狮子的獠牙上……”

    “张参军觉得,挖尸之人做这些事,目的是什么?”

    “这……”张部犹豫了起来。

    但这一次,他不是心里没有想法,正相反,他可太有想法了。

    想想他们在路口发现江睿尸首后的猜想和愤怒惊恐,以及他们之前对刘树义的所作所为,他就能知道,挖尸之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这已经不用去猜测了,事实已经给了他答案。

    只是这毕竟涉及息王旧部与朝廷之间的争端,此争端只在水面之下,实在是不适合放在明面上来说。

    不仅是他,田康等人也都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脸色皆沉了起来。

    刘树义将众人反应收归眼底,嘴角勾起,道:“这挖尸之人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他没有亲手杀人,又将自己出手的痕迹完全消除,使得无论我们怎么去查案子,都查不到他的身上。”

    “而就是这样一个我们根本不知道的第二者,却只通过搬运一座石狮子,以及挖出尸首这么两件小事,就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甚至差一点,就掀起了一场无法挽回的,对任何人都不是最佳选择的灾难……”

    “真是好算计啊!”刘树义道:“本官也算经历过许多大案,与许多阴险诡诈者交过手,可那些人与挖尸人相比,仍是差了很多,毕竟这一次,就连本官,都差点死于他的算计!”

    这话一出,田康等人脸色越发阴沉。

    何止是刘树义被算计了,他们所有人都被算计了!

    而且明眼可见的,一旦此人算计真的成功,他们真的因此误认为江睿是被朝廷所杀,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揭竿而起……可以料想,他们会处于怎样的危机之中,最后的结果,十存一二都算好的。

    多数人,都会死在大唐的怒火与刀锋之下。

    如果真的是因为朝廷要杀他们,他们不得已反抗也就罢了,可现在的结果,却是有人以阴险手段欺骗他们,把他们当猴耍,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此獠,当真可恶!”

    “该死!”

    田康等各州县官员咬牙恨声道。

    刘树义眸光微闪,继续道:“此人的目的,是挑起朝廷与诸位的纷争……所以,虽然他藏得很深,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诸位可以想想,江刺史被杀一事被发现后,有谁一直在说江刺史是被朝廷之人所杀,有谁一直在鼓动诸位对朝廷出手,有谁在本官揭晓真相时竭力阻止……那此人,嫌疑就最大!”

    刘树义话音一落,张部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不约而同的转过了头,直接看向“正大光明”匾额下的楚雄。

    楚雄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先是一愣,继而脸色瞬间煞白。

    他终于明白刘树义浪费口舌绕这么大一圈的目的了!

    楚雄连忙摇头,道:“你们别被刘树义给欺骗了!他在故意引导你们怀疑我!别信他!”

    田康余光看了刘树义一眼,旋即冷声向楚雄道:“如果下官没记错的话,江刺史被杀的消息,是你直接送信给我们的……而且信里,你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江刺史被杀乃朝廷所为,所以你希望我们各州县都派人前来邢州,商量对策!”

    其他州县官员也都纷纷点头。

    “没错!并且按照时间来看,你几乎是江刺史被杀当天,就写信给我们了。”

    “刘郎中到来后,你阻止我们去见刘郎中,你说刘郎中根本就不是来查案的,而是替朝廷找替罪羊的,所以我们不见刘郎中,才能打刘郎中一个措手不及,从这一点能看出,你从始至终都笃定凶手是朝廷的人!”

    “刘郎中刚刚讲述真相时,也是你一直阻挠,不断挑毛病,若非刘郎中准备周全,可能真相就被你给破坏了!”

    “楚别驾,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楚雄眼中的厉色在这些质问声中,化作了恐慌。

    他怎么都没想过,刘树义在找出了凶手后,竟然会对自己出手。

    他更没想到,这些同盟,此刻宁可相信刘树义,也不相信自己!

    “刘树义!你真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楚雄咬牙切齿。

    “卑鄙阴险?”

    刘树义冷笑的看着楚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与楚别驾究竟谁卑鄙阴险,相信诸位同僚自有定论。”

    “而且楚别驾你也不用装作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他看向楚雄,平静道:“正常人若看到青青杀害江刺史,要么会大喊大叫阻挠青青,要么会惊恐的赶紧跑,不想被牵连。”

    “所以,什么样的人,会冷眼旁观青青杀害江刺史,最后又利用此事呢?”

    “在我们刑狱体系内,有一套惯用的逻辑思路……那就是死者死亡,对谁最有利,谁就最可能是动手之人!”

    “而你,邢州别驾楚雄,虽然品级只比江睿低一点,乃邢州第二大官员,可实际上,你除了能管理些许治安案件外,根本没有任何实权!”

    “你被江刺史架空了权力,实际在邢州的权柄,甚至都不如张参军大!”

    “这种情况下,你对江刺史岂有不怨?岂有不恨?”

    “而在江刺史被杀之前不久,你又与江刺史大动干戈……”

    刘树义双眼宛若利剑,直刺楚雄:“你这么多年被架空权力,都没有与江刺史真正翻脸,结果那一日却突然翻脸,且还闹得衙门人尽皆知,这只能说明你已经忍耐到极限,根本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

    “恰巧,那些时日,江刺史做了一件事……”

    刘树义深深凝视着楚雄,缓缓道:“他让大牢释放了一半的犯人……”

    楚雄听到这句话,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的表情都充满惊悚:“你……你……”

    看着楚雄大变的脸色,刘树义嘴角勾起,他果然猜对了!

    刘树义道:“对其他人来说,释放犯人的命令,最多也就是感到奇怪,不知道江刺史意欲何为。”

    “但对你来说……刑狱是你唯一能够彰显权力的地方,结果江刺史却要一口气释放一半的犯人,那些犯人多半都是经过你的点头才抓捕的!”

    “所以,江刺史这样做,在你看来,无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你的脸!江刺史这是要剥夺你最后的权柄,他连给你维持最后脸面的机会也不给你了!”

    “因此你再也无法忍受,与江刺史大吵起来……可最后,江刺史的命令还是执行了!”

    “你定然认为这是奇耻大辱!你心里对江刺史的恨意定然到了顶峰……”

    “这种情况下,你若看到有人杀害江刺史……”

    刘树义看着脸色发白的楚雄:“你会去阻拦吗?”

    “我……”楚雄张着嘴,想要给出肯定的答案。

    可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到张部与田康等人那充满敌意与愤怒至极的神情。

    这让他只觉得彻骨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他没有办法回答,如果他说会去阻拦……谁会相信?如果他说不会,岂不是正中刘树义下怀?

    楚雄从未遇到这等进退两难的事。

    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而他的不回答,在众人看来,便是默认。

    “好啊!楚雄,我真没看出来,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心思竟如此阴险恶毒!”

    田康指着楚雄,愤怒的手都在发抖:“若没有刘郎中揭穿你的真面目,我们岂不是要被你骗一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张部也摇着头,满脸失望:“楚别驾,下官是那样相信你,你怎能如此对待下官?”

    “不是!我不是!”楚雄用力摇着头:“我虽然不会阻拦,但此事确实不是我所为——”

    “楚雄!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刘树义直接大喝一声,打断了楚雄的话,他冷声道:“你觉得你的狡辩,还有谁会相信?真以为大家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楚雄怔怔的看向众人,果然如刘树义所说……田康等各州县官员也罢,张部等此时府衙官员也罢,哪怕是衙役们,看向自己的神色,都充满着吃惊、失望与不敢置信。

    没有人相信自己。

    自己竟然众叛亲离!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楚雄厉声喝道:“刘!树!义!你该死!给我杀!给我杀了他!”

    他向大堂上已经抽出横刀的衙役们吩咐道:“给我杀了刘树义!”

    “谁敢!!!”程处默与陆阳元当即抽刀,挡在刘树义身前。

    “住手!”张部也大喝阻止:“刘郎中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楚雄欺骗了我们所有人,他要让你们所有人为他的野心陪葬,你们难道还要跟着他一错再错?”

    张部是少数几个仍旧保持底线的官员,所以他在衙役心里有些地位,此刻他话一出,这些衙役顿时迟疑起来。

    田康也冷声道:“就算你们现在杀了刘树义,我等也不会放过楚雄,除非你们将我们所有人都杀了,可我们若死在这里,你们就等着周边所有州县的进攻吧,到那时,你们谁也活不了!”

    “不错!”其他州县官员也都看出来了,楚雄这是想杀人灭口,把秘密藏下,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与刘树义站在一起,否则刘树义死后,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还不速速收回武器?”

    “非要找死不成?”

    衙役们哪里被这么多官员呵斥,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

    越发的迟疑犹豫。

    刘树义这时道:“本官知道你们其实心地善良,并不愿帮他,你们是被他裹挟的……若你们现在放下武器,本官保证,绝不怪罪你们。”

    “而且本官知道,楚雄与江刺史经常剥削你们,让你们的俸禄远低于正常官吏的俸禄,使得你们养家糊口都难……在将楚雄捉拿归案后,本官会推举张参军暂代刺史之位。”

    “张参军的品性你们清楚,他绝不会如楚雄那般剥削你们,到那时,你们的俸禄会恢复正常,你们再也不会经历袁峰的苦难,你们家人也不会再出现无钱买药而惨死的绝望之事!”

    刘树义前面的话,这些衙役还没什么反应,可当他说出俸禄之事后,这些衙役表情明显变了。

    他们的眼中闪过一缕缕光采,就好似久旱之人看到了一抹甘泉突然出现……

    然后,便听砰砰的声音响起。

    他们手中的横刀,尽数落到了地上。

    “你……你们……”

    楚雄看着放下武器,不再听从自己命令的衙役,大吼道:“你们这些叛徒!你们也要背叛我!”

    这些衙役犹豫了一下,终于有人道:“楚别驾,我们只想给家人一些好的生活,只想让他们能吃得起药……”

    “你——”

    刘树义平静道:“楚雄,你在剥削他们的时候,你在只顾自己享受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过的有多苦?”

    “自私自利,目光短浅……就凭你,还想成就大业?”

    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摆,直接道:“来人,拿下他!这一场闹剧,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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