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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守孝三年,就不能嫁给宁王了

    许靖央到漕运渡口之前,萧贺夜已经先到了。

    马车车帘掀开,一身墨色蟠龙亲王常服的萧贺夜弯腰而下。

    他身姿挺拔如松,俊美面容却覆着一层寒霜,身上带着凛然贵气。

    他一来,方才还喧闹嘈杂的漕运渡口,忽而就安静了。

    萧贺夜走过来,薄眸先是看了一眼迎过来的王公公。

    王公公的脸上,那清晰浮肿的五指红痕,极其刺目。

    “王爷……”王公公拱手。

    萧贺夜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转而看向小跑过来的威国公。

    瞧见萧贺夜来了,威国公心头一虚,随即强作镇定。

    他抢先一步,带着委屈赶来:“王爷,这点小事,怎么把您都惊动了?”

    “哎,都是下官不好啊,职责所在,漕运新规严苛,王府船队确实超载,下官若徇私,难以服众啊!”

    萧贺夜耐心耗尽,薄唇微启:“威国公,本王竟不知,你何时有了这等铁面无私的风骨。”

    “漕规再大,大不过内府监批文,你在此故意刁难,掌掴本王近侍,是受了谁的指使,来给本王添堵?”

    威国公被他毫不留情的训斥噎得面色一阵青白。

    眼见道理讲不通,权势压不住,他索性把心一横!

    众目睽睽之下,威国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腿胡乱蹬踹。

    他呜呼哀哉地大喊。

    “王爷!您这是要逼死下官啊!规矩就是规矩,下官按规矩办事,何错之有?”

    “您若觉得下官碍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您动手之前,想想靖央!您要是舍得让她还没过门就先没了父亲,您就动手吧!我这条老命,今日就交给王爷了!”

    他这番无赖行径,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便是仗着那层未来的翁婿关系,算准了萧贺夜投鼠忌器,不能真将他如何。

    不然,王爷王妃还没办婚事,先办了丧事,按照传统规矩,许靖央还得守孝三年。

    萧贺夜脸色铁青。

    不远处,漕运码头旁的一处茶肆二楼,平王侍卫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果然如平王殿下所料,这威国公,当真是个为了己身利益,连脸面都不要的无耻之徒。

    此事肯定能成,毁不了这桩姻缘,也得给萧贺夜添堵。

    女婿和老丈人结了仇,以后也痛快不了!

    就在这时,有人说了一声:“昭武王来了。”

    许靖央的人抬着轿子走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面前。

    与她随之而来的,还有兵部几位官员,和勇信侯。

    寒露翻身下马,那妇人跟她同骑一匹,一路上速度极快,妇人也不喊不叫,稳得很。

    见许靖央走过来,威国公停止了喊叫。

    许靖央抿着唇瓣跟萧贺夜对视一眼,就看向威国公,声音冰冷:“起来。”

    威国公麻溜地站起来了。

    眼神有些畏惧,但气势还强装镇定。

    “靖央,”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虚浮,“此事……此事你莫要插手,为父这也是为了公务。”

    许靖央懒得与他废话,直接下令:“向王公公道歉。”

    “什么?”威国公猛地拔高声音,“让我向他一个奴才道歉?绝无可能!”

    他转而指向王公公:“是,我扇了他一巴掌是我不对,但我那也是为了公务!是他先百般刁难于我,言语挤兑,这才让我一时气愤失手!在场众人都可以作证。”

    他这话一出,码头上不少人都低下了头,连他带来的漕兵都有些面上无光。

    谁不知道王公公在宁王府的地位,以及其向来行事沉稳、待人周全的名声?

    说他刁难威国公,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靖央眸中的寒意更盛:“撇开掌掴之事先不谈,现在,立刻将宁王府的船队放行。”

    “不行!”威国公一口回绝,腰杆都挺直了些,“皇上近日三令五申,漕运治理乃重中之重,京畿一带更是首当其冲!”

    “我身为监管,岂能因私废公,徇情放行?若是传扬出去,我威国公府颜面何存?朝廷法度何存?”

    他还学会搬出皇帝和朝廷法度来压人了。

    许靖央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直到他话音落下,才缓缓开口:“你放,还是不放?”

    威国公被她目光中的压迫感逼得后退半步,但仍是咬牙硬撑。

    “不放又怎么样?我秉公办事,何错之有?”

    “好一个秉公办事。”许靖央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再看他,猛地一挥手:“来人!将他给我丢进江里!出了任何事,本王一力承担!”

    “是!”

    寒露与辛夷应声而动,身形如电,瞬间便至威国公左右。

    威国公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放肆!我是你父亲!许靖央,你敢这么对我?你这是忤逆不孝!”

    许靖央语气森然:“你要公事公办,本王就同你公事公办!”

    “你一个小小的威国公,忤逆本王意思,阻碍王府要务,本王罚的就是你!进这江水里好生洗一洗,看你的脑子能不能清醒过来!”

    辛夷手劲奇大,一把拧住威国公的手腕,疼得他嗷嗷直叫。

    威国公眼见挣扎不过,心一横,嘶喊道:“好!好!你让他们丢!有本事就让我掉水里冻死!我若是死了,你们俩的婚事也成不了,你还得为我守孝三年呢!”

    “许靖央,你是昭武王,可我再不堪,也是你的生身父亲!天下人会如何看你?”

    周围官员面面相觑,虽觉威国公无耻,却也觉得昭武王此举有些过激。

    就在寒露和辛夷要将威国公提起,作势欲抛之时,萧贺夜忽然开口:“慢着。”

    他轻轻拉住了许靖央的手,将她带到稍远处。

    只见萧贺夜微皱着眉头,俊冷的面容有些冰冷。

    “算了,他终究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众目睽睽之下,若真将他丢入江中,不孝的罪名立时便会压到你头上。”

    “父皇那边,正愁找不到机会训斥你,岂非授人以柄?为这等小人,不值得,本王退让一步。”

    退让?许靖央就不会受这个气!

    威国公见有人阻拦,气焰再次嚣张起来。

    “诸位,诸位且好好看看,我的亲女儿啊,她要亲手把她父亲丢进江里喂鱼!天理何在?孝道何存?”

    “我要去皇上面前告御状!我要让满朝文武都评评理,亲生女儿要杀父,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他声嘶力竭,将不孝的帽子死死扣向许靖央。

    远处来监督的平王侍卫渐渐皱眉。

    这威国公愚蠢至极,平王让他刁难宁王,他怎么把矛头对准了许靖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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