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克武手脚麻利,
不多时便调来了十余名精干士兵,个个腰杆笔挺,步伐整齐划一,动作轻缓地将那些装满灵币的木箱抬上特制的加固推车。
木箱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
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仿佛敲在李超的心坎上,听在李超耳中,却比最恢弘的乐章还要悦耳。
他站在一旁,
看着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箱子码放整齐,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这种实打实积累灵币的感觉,像在干涸的沙漠里突然撞上甘泉,每一分收获都透着沁入骨髓的畅快,比任何虚无缥缈的赞誉都让他踏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灵币的渴望和对未来的信心,觉得这些灵币将是他实现目标的重要基石。
颜克武站在一旁,
看着李超那副毫不掩饰的“财迷”模样,非但没觉得鄙俗,反倒生出几分肃然起敬。
他早听底下人说这位新主子爱财,
却没料到能爱得这般纯粹:
珠光宝气的法宝说弃就弃,千金难寻的古籍秘籍说换钱就换钱,眼里仿佛只映着灵币流转的光泽。
这般不矫情、不端着的实在,
倒比那些表面清高实则贪婪的伪君子顺眼多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李超的认可和敬佩,觉得李超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搬运队伍整装待发时,
李超拍了拍手上的灰,率先迈步往外走,颜克武赶紧快步跟上。
两人随着推车组成的长龙穿行在街道上,青石板路被车轮碾出规律的声响。
刚拐过一个街角,
颜克武忽然停住脚步,目光投向斜前方一处爬满青藤的院落,院墙上的凌霄花正开得热烈,
他压低声音道:
“大人,那是沈连城的一处外宅。里边住着对双胞胎姐妹花,是半年前从杨柳村寻来的,性子纯良,都是清白身子,您要不要进去喝口茶歇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讨好和期待,觉得这是一个讨好李超的好机会。
李超斜睨了他一眼,
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严肃:
“你觉得我是那种贪恋美色的人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警惕,觉得不能轻易被美色所迷惑。
颜克武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坏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赶紧低头躬身:
“卑职失言!是卑职糊涂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惶恐和不安,生怕李超怪罪自己。
“那咱们继续前行吧。”
李超收回目光,
刚走两步,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不过……刚才搬箱子出了汗,还确实有些口渴。”
他转头看向那爬满青藤的院门,
“要不……就去看一眼?喝口茶就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渴望,觉得进去喝口茶也未尝不可。
颜克武:
“……”
得,男人果然都一个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他憋着笑,忙不迭应道:
“是,大人这边请,卑职这就去通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调侃和无奈,觉得李超的表现有些可爱。
几分钟后,
李超和颜克武一前一后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李超皱着眉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你回头赶紧给这两个姑娘置些盘缠,送她们回杨柳村去,再给她们家里添两亩好地,让她们踏踏实实过日子,别再掺和这些腌臜事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无辜女子的怜悯和保护欲,觉得不能让她们卷入这些纷争之中。
“太不像话了!”
他又加重语气强调了一句,眉头拧得更紧——
刚进门时确实见着两个姑娘,梳着双丫髻,脸蛋还带着未脱的婴儿肥,怯生生地站在廊下,眼里的青涩和惶恐藏都藏不住,看着最多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就被卷进这些事里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不满,觉得沈连城的行为太过分了。
颜克武心里纳罕——
刚才进去时,他明明瞧见大人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怎么这会反倒动了怒?
这对双胞胎是沈连城特意寻来的,肌肤胜雪,眉眼如画,按荒蛮之地的规矩,十四五岁早已到了议亲的年纪,沈连城藏着她们,在圈子里本就是寻常事,多少人还羡慕不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疑惑和不解,觉得李超的态度转变有些奇怪。
可他哪敢多问,只能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卑职这就去办,保证安排得妥妥帖帖,绝不让她们再受委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敬畏和服从,觉得李超的决定不容置疑。
往城主府去的路上,
远远就见府门前的士兵换了新的装束,银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原本属于沈连城的家眷和私人物品被打包成规整的包裹,堆在门侧,
几个仆役正低着头清理门前的石阶,
显然,
颜克武安排的人早已收拾妥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李超高效办事能力的认可,觉得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城主府果然气派,朱漆大门敞开着,门前两座汉白玉石狮子威风凛凛,獠牙毕露,
往里走是三进三出的院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池塘里的锦鲤悠闲地摆着尾巴,
最后方的五层阁楼更是鹤立鸡群,飞檐翘角上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直指天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城主府的惊叹和敬畏,觉得这座城主府充满了威严和神秘。
“大人,顶楼视野最好,能俯瞰全城。”
颜克武引着李超上了阁楼,推开雕花木窗的瞬间,整座宝庆城的风光尽收眼底——
纵横交错的街道像铺开的棋盘,往来行人如移动的棋子,
远处的城墙蜿蜒如带,
将这座城池牢牢护在怀中,夕阳的金辉洒下来,给整座城镀上了层暖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宝庆城的赞美和期待,觉得这座城池有着无限的潜力。
“大人,请用茶。”
一个穿着淡绿裙衫的女仆端着茶盘走上前来,约莫十五六岁,梳着单螺髻,手微微发颤。
许是太紧张,
递茶时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大半泼在了李超的月白衣襟上,洇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悲惨命运。
女仆吓得脸瞬间惨白,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奴婢该死!奴婢笨手笨脚!求大人饶命!”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板上噼啪作响,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在这荒蛮之地,
仆役犯错被主子杖毙是常事,沈连城以前就没少因为这点小事动杀心,底下人早就见怪不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荒蛮之地这种残酷规矩的不满和批判。
李超却只是皱了皱眉,随意抖了抖湿了的衣襟,淡淡道:
“没事,烫着没?以后小心点就是。”
他挥了挥手,
“下去吧,不用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宽容和仁慈,觉得不能因为一点小错误就惩罚别人。
女仆愣住了,
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直到李超再次示意她离开,
她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磕了几个头,声音带着哭腔:
“谢大人饶命!谢大人!”
退出去的背影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李超的仁慈。
李超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有牵着孩子散步的妇人,有行色匆匆的旅人……心里忽然冒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仿佛脚下的城池、往来的行人,都成了一幅流动的画,
而他站在画外,清晰地看着画里的悲欢离合,却又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融不进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孤独和迷茫,觉得自己在这些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种感觉很微妙——
有点高高在上的疏离,又有点格格不入的茫然。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自身处境的思考,觉得权力和地位带来的不仅仅是风光,还有孤独。
他忽然想起地球上看过的那些故事:
有人一朝暴富,再难融入昔日的圈子;
有人身居高位,回头看时,身边早已没了能说心里话的人。
原来不管在哪片天地,权力和地位带来的,
除了风光,还有这种难以言说的孤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人生的感悟,觉得这种孤独是不可避免的。
再往深想,
他又记起幻境里那九天之上的人面,俯瞰众生时那双眼眸里的漠然,仿佛万物真的只是他掌心的玩物。
当一个人的力量强大到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的生死,是不是真的会慢慢变得冷漠?
把普通人当成蝼蚁,只有在威胁到自己时才肯抬抬眼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权力和人性的思考,觉得这种冷漠是可怕的。
那自己呢?
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担忧,担心自己会因为权力和地位而变得冷漠。
李超对着虚空愣了几十秒,忽然摇了摇头,失笑出声。
想这些还太早,
他现在才炼血境初阶,连宝庆城周边的势力都没捋顺,离那一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而且……
若是真成了那样孤家寡人的“神灵”,永生又有什么意思?
没了七情六欲,没了惦记的人和事,活着跟一块风吹日晒的石头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人性的坚守,觉得不能失去自己的本心。
从阁楼下来,
李超对颜克武吩咐道:
“宝庆城的治安、日常事务就交给你了,那些法宝古籍尽快清点造册,找个靠谱的拍卖行寄卖,换成灵币入账,账目给我盯紧点。”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院子里垂首侍立的仆役,补充道,
“另外,底下人做事难免有疏漏,多教少罚,善待他们,别学沈连城那套动辄打杀的规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治理城池的规划和理念,觉得要建立一个和谐的城池。
颜克武赶紧躬身应下:
“属下明白,定不负大人所托。”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承诺,觉得一定会按照李超的要求去做。
“我要闭关几天,冲击炼血境中阶,没事别来打扰。”
李超说着,
径直走向那间被临时设为宝库的房间——
那里堆满了灵币箱,成了他最好的修炼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提升实力的渴望和决心,觉得只有不断提升实力,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
推开门,
灵币温润的光泽映满了整间屋子,像藏了一屋的星辰,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质。
李超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如今他才炼血境初阶,宝庆城虽到手,
但周边的黑石城、落风城都虎视眈眈,更别提那遥不可及的龙皇城。
提升实力的脚步,一刻也不能停。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挑战和决心,觉得要不断努力,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看着李超反手锁上门的背影,颜克武嘴角微微抽搐——
得,这位主子怕是又要抱着灵币“啃”上几天了。
这对灵币的执着,真是刻进骨子里,渗进血里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调侃,觉得李超对灵币的执着有些可爱。
颜克武站在院门外,
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时不时侧耳往房间里探听。
半天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
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摸了摸自己那略显杂乱的下巴,眉头紧紧蹙起,活像一只思索着复杂难题的老狐狸。
"大人这情况,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古怪的癖好吧?"
颜克武心中暗忖,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惑和怀疑。
在他看来,
喜欢灵币的人多了去了,这世上谁不爱钱财呢?
可像这样守着一屋子灵币,连城门都不出,城里大小事务全不管不顾,就这么如痴如醉地盯着钱看,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他的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
大人是不是对着那些灵币打坐,就能像传说中的仙人一样悟出什么绝世修炼法门来?
"唉,算了算了。"
颜克武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他自我安慰道:
"罢了,只要大人能稳住宝庆城,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爱钱就爱钱吧。总比沈连城那种暴虐成性、动不动就拿人血祭刀的强。至少这位新主,除了对灵币执着些,对底下人还算宽厚。"
想到这里,
他脸上的愁云稍稍散去,但心中仍不免为李超的"病态"爱财习惯感到忧虑。
......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如同流沙从指缝间悄然滑落。
李超除了偶尔出来吃喝方便,其余时候硬是没踏出那间堆满灵币的屋子半步。
颜克武得到下人的回报,
说大人连饭都是让人送到门口,接过盘子就关紧房门,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颜克武听后,
再次无奈地摇头叹息——
大人这爱财的毛病,怕是真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这可如何是好?"
颜克武一边在心中嘀咕,一边盘算着对策。
他甚至已经开始琢磨,等大人出关,是不是该找点"钱生钱"的生意,让大人转移下注意力,总不能一直把自己关在钱堆里,与灵币为伴,活像个守财奴。
......
就在宝庆城上下为李超的"闭关"状态议论纷纷时,
城门外,
一支风尘仆仆的车队缓缓驶来。
这支队伍看起来颇为寒酸,与宝庆城往日迎接的那些达官贵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最前头是骑着马的李良,
他身上的铠甲洗得发白,边角处还有几处明显的修补痕迹,却依旧坐得笔直,像一棵挺拔的青松。
他身后跟着一辆半旧的马车,车厢的漆皮掉了好几块,露出底下的木头纹路,显得颇为陈旧。
车厢里坐着欢欢,周围簇拥着十几个大河村的亲兵。
这些亲兵的兵器大多是些锈迹斑斑的长刀和长矛,看着确实寒酸。
没办法,蓝田镇本就家底薄,能凑出这些人马来,已是掏空了大半积蓄。
"欢姐,到了!这就是宝庆城!"
李良勒住马缰,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指着前方巍峨的城墙,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孩子。
他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欢欢也忍不住掀开马车窗帘,探出头往外看。
阳光下,
宝庆城的城墙像一条蛰伏的灰色巨龙,厚重高大,城砖缝隙里还残留着风雨冲刷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城门上方"宝庆城"三个大字金光闪闪,比她想象中还要壮观。
"以前只在镇上老人嘴里听过,说这里的房子比山还高,街道宽得能跑十匹马,没想到真能亲眼见着......"
她轻声感叹,
眼里满是新奇,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窗帘,仿佛在抓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
"这算什么,以后咱们还要在这儿过日子呢!"
李良哈哈一笑,
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
"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跟守城的弟兄说一声,让他们通报超哥,就说咱们到了。"
说着,
他就朝着城门处走去。
然而,
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们顺利进城。
还没等他靠近城门,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哒哒哒"的声响越来越近,像密集的鼓点敲在人心上,预示着一场风波即将来临。
几匹神骏的黑马风驰电掣般从城外冲来,
马背上的人衣袂翻飞,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这阵势,仿佛一阵黑色旋风席卷而来。
最前头那匹骏马上,坐着个穿锦缎华服的青年。
他衣服上用金线绣着流云图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腰间挂着块鸽蛋大的玉佩,细眼薄唇,嘴角撇着一抹桀骜,仿佛谁都欠他几百灵币似的。
他那副神情,活像这天下都是他家的。
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也都是劲装束身,腰佩锋利的长刀,眼神锐利如狼,气息彪悍,一看就不是善茬。
城门前本就人来人往,
有挑着担子的货郎,
有牵着牲口的农户,
还有往来的商旅,热闹非凡。
可这伙人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马蹄翻飞间,
几个躲闪不及的行人被直接撞飞出去,"噗通"几声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身子,捂着胳膊或腿,嘴角溢出鲜血,
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面对的是一群凶神恶煞。
那华服青年却像没看见似的,甚至还扬着马鞭骂道:
"瞎了眼的东西!连本公子的路都敢挡?简直找死!"
声音尖利,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嚣张的气焰,恨不得烧到天上去。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普通人的轻蔑和不屑。
转眼间,
这伙人就冲到了欢欢的马车前。
马车本就占地方,加上周围站着的亲兵,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成为了他们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好狗不挡路!都给本公子滚开!"
华服青年猛地勒住马,黑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仿佛在为它主人的嚣张助威。
他眼神扫过这队"寒酸"的人马,从士兵身上洗得发白的甲胄,到那辆掉漆的马车,最后落在亲兵手里锈迹斑斑的兵器上,脸上满是鄙夷,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
说话间,
手中的马鞭"啪"地一声抽出,带着破空的锐响,直接朝着离得最近的两个亲兵脸上抽去。
"啊!"
两个亲兵猝不及防,被马鞭抽了个正着,脸上顿时多了几道红肿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却碍于对方气势,不敢还手,只能咬着牙瞪着他,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
在这华服青年看来,
眼前这伙人穿着打扮土气,兵器铠甲都是小镇货色,马车更是廉价得掉价,
多半是下边哪个小地方来的土包子,或许是来宝庆城投亲靠友的。
他在宝庆城横行惯了,父亲是城中的大富商,跟以前的沈城主称兄道弟,寻常士兵都得让他三分,哪里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
在他的世界里,这些人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马车里的欢欢听到动静,又瞧见亲兵脸上渗血的红痕,
顿时掀开车帘,
秀眉紧蹙,眼中满是怒意:
"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凭什么打我的人?"
她虽只是个山村姑娘,
却也知道理字当先,哪能看着自己人平白受辱。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屈和勇气。
"哦?"
华服青年闻声抬眼,
当看清欢欢那张带着怒意却依旧清丽的脸时,微微愣了一下。
这姑娘虽穿着朴素的布裙,可肌肤白皙,眉眼如画,
尤其那双杏眼,此刻盛满怒火,竟有种别样的风情。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
尤其在那被布裙勾勒出的饱满胸前多停留了片刻,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意淫之色,
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
"哟,没想到这破马车里,还藏着这么个娇俏的小美人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仿佛已经将欢欢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