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乐呵呵地将那些跪地的残兵收拢起来。
以前他当蓝田镇镇主时,
对宝庆城的士兵从不会手软,杀便杀了,可现在不一样了——
刚弄死沈连城,转眼就要接掌宝庆城,这些人以后都是自己麾下的兵,再下杀手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豁达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宝庆城城主后的辉煌场景。
这感觉倒像个流传在市井的烂笑话:
有户人家还不起债,把女儿嫁给债主抵债,本指望女儿能帮忙说情宽限些时日,结果第二天一早,女儿竟带着债主上门催债,叉着腰说
“我男人的债就是我的债,赶紧还!”
虽是荒诞,
却也道出几分道理——
身份的转换,有时就是这么猝不及防,前一刻还在刀兵相向,后一刻便要并肩共事。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在回味着这个有趣的比喻。
李超让士兵割下沈连城的头颅,用布包了系在腰间,带着收拢的队伍朝蓝田镇方向走去。
这边的事了了,还有另一支被李良引走的残兵等着收拾,以他如今的威势,解决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的步伐沉稳而自信,仿佛已经掌控了整个局面。
……
另一边,
新任的宝庆城统领正押着五花大绑的李良等人往回赶。
他胳膊上还渗着血,那是方才追李良时被冷箭蹭到的,此刻用布条草草缠了几圈,血色却仍在往外渗。
他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愤怒,觉得李良等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勒住缰绳,打量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李良,慢悠悠开口:
“我和老邱(之前被李超扣押的统领)交情不错,你从他那儿学了箭术,也算他半个徒弟。看在这层缘分上,我暂时不杀你。等会儿见了城主,你识相点,赶紧叩拜认错,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混口饭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慢和轻视,觉得李良等人不过是他的阶下囚。
李良梗着脖子,嘴角挂着冷笑:
“万一你们城主已经死了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和不屑,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的失败。
统领哈哈大笑,
笑声震得马耳朵抖了抖:
“绝无可能!沈城主的《磐石》秘术大成,寻常人近不了身!”
可笑声未落,
他望向李超赶来方向的眼神已多了几分凝重。
能从小兵爬到统领之位,他最懂审时度势——
这次追上李良没下死手,连蓝田镇的士兵也只打伤打散,说到底,还是对大战结局没十足把握。
他的心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觉得这场战斗的结果充满了不确定性。
留下李良这步棋走得稳:
一来确实念及与老邱的旧情,传出去能博个“念旧重情”的名声;
二来,抓着李良,进可攻退可守——
沈连城赢了,他是擒敌功臣;
李超赢了,凭这层关系或许还能周旋。
这谋划,
算得上滴水不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精明和算计,仿佛已经为自己的未来做好了规划。
往前走了没多远,就见一群宝庆城士兵簇拥着个人从对面赶来。
统领眼睛一亮,第一反应是:
沈城主赢了?
可眯眼定睛一看,队伍最前面那人分明是李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和疑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跟宝庆城的士兵混在一起了?
沈城主呢?
统领心头疑窦丛生,
手却下意识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当即抬手示意队伍原地防御,对着李超厉声喝道:
“逆贼李超,休要前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警惕,仿佛已经将李超当成了敌人。
李超眯起眼,目光扫过远处被捆得像粽子的李良,无奈地微微摇头。
李良天赋虽好,奈何修炼时日尚短,遇上正规军的围堵,终究还是落了下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惋惜和关切,觉得李良还需要更多的历练。
他勒住马缰,望着那统领,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放人,下马,我饶你不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统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猛地从旁边士兵手里夺过一根长矛,矛尖直指李超:
“开玩笑!我乃宝庆城统领,岂会臣服于你?看招!”
话音未落,
长矛带着呼啸的劲风掷出,乌光闪烁,势大力沉,显然是动了真怒。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疯狂,仿佛要与李超同归于尽。
李超却只是呵呵一笑,不闪不避,抬手便是一拳砸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精铁打造的长矛竟被他硬生生锤得粉碎,铁屑飞溅。
随后,
他从旁边士兵手里拿过那个布包,解开绳结,反手丢了过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霸气,仿佛已经掌控了局面。
布包“咚”地落在统领马前,散开的布片里滚出一颗头颅,正是沈连城!
那双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还在盯着远方的厮杀,死不瞑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震惊和恐惧,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沈连城的愤怒。
看到头颅的瞬间,统领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身后的宝庆城士兵也炸开了锅,有人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嘴里喃喃着:
“城……城主被杀了?”
他们的脸上透露出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直到这时,
他才明白李超为何如此淡定从容。
可新的问题像潮水般涌来:
接下来怎么办?
降还是战?
战的话,
沈城主都死了,自己这点兵力就是送菜;
不降的话,
难道等着被砍头?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纠结,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渺茫。
统领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没转这么快过,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他的脸上透露出紧张和不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远处的李超看着他僵在原地,
平静地追问:
“现在怎么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期待,仿佛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统领眼珠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
“我记性不太好……刚才见面时,你说什么来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试探,仿佛想要确认李超的话。
李超愣了下,
如实道:
“我说放人,下马,饶你不死,你没……”
话没说完,
就见那统领“噗通”一声从马背上跳下来,
动作快得像被马蜂蛰了,一边忙不迭吩咐士兵:
“快!给李良松绑!愣着干什么!”
一边“咚”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石板路上发出闷响,高声道:
“我同意!谢大人不杀之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恐惧和求生欲,仿佛已经将李超当成了救命稻草。
……李超怔住了。
他骑在马上,
手还保持着指向对方的姿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刚才还喊打喊杀,现在说跪就跪?
你特么把我的思绪都搅乱了好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无奈,觉得对方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
李超翻身下马,
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变得这么快?就不怕我反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警告,仿佛在提醒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统领头埋得更低,
几乎贴到地面,连声道:
“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太欠考虑了!大人胸襟开阔,必不会跟小人计较这点过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谦卑和敬畏,仿佛已经将李超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存在。
松绑后的李良活动了几下肩膀,
骨节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咔哒”声,像是在舒展被捆麻的筋骨。
他眯着眼打量着四周,
目光最后落在仍跪在地上的颜克武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要我说,你不是欠考虑,而是欠收拾!”
说着向前迈了两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脚下的血地被踩得滋滋作响,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不过好在你反应够快,这膝盖软得及时!”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嘲讽,觉得颜克武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有趣了。
“赶紧叩拜认错!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在新城主这里混口饭吃!”
同样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颜克武听得心头五味杂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方才自己对李良说这话时,
怎么也想不到风水轮流转得这么快,
不过半个时辰,自己倒成了那个需要叩拜求生的人。
他的心中充满了羞愧和懊悔,觉得自己的命运真是捉弄人。
他咬了咬牙,
膝盖在地上磕得更响,额头抵着血污:
“小人颜克武,拜见新城主!往后必定唯命是从,绝无二心!若有半点虚言,任凭大人处置!”
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仿佛在向李超表达着自己的忠诚。
李良这才转向李超,挠了挠头,
语气里带着虽败犹荣的坦荡,还藏着几分对对手的认可:
“超哥,这家伙实力不算顶尖,但速度是真的快,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我设了那么多陷阱,挖了坑、埋了绳,最后还是被他绕开抓住了,论机灵劲儿,倒是有点东西,留着或许有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客观和公正,觉得颜克武虽然败给了自己,但也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李超闻言来了兴致,
目光落在颜克武身上,淡淡开口:
“你叫什么?”
“小人颜克武!”
“嘶——”
李超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失笑摇头,
“好名字!神行太保的名儿都敢取,难怪速度这么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调侃,觉得颜克武的名字和他的速度还真是相得益彰。
颜克武听得一头雾水,
不明白自己的名字和速度有什么关联,更不知道“神行太保”是何意,却不敢多问,只低头恭声道:
“谢大人夸奖!小人愧不敢当!”
他顿了顿,
像是抓住了表现的机会,连忙补充,
“其实小人祖传的《神行术》还差些火候,后半部秘籍遗失了,若是能补全缺损,速度还能再提三分,百里奔袭不在话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渴望,希望能得到李超的赏识和重用。
李超挑眉——
这还是个顺杆爬的主?
倒有几分眼力见。
他揉了揉下巴,慢悠悠问道:
“除了跑得快,你还有什么本事?别跟我耍花腔,来点实在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期待,希望颜克武能拿出一些真正有用的本事。
这话如同一道生死考题,
颜克武心头一紧,
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他定了定神,快速盘算:
说武力?
自己这点本事在新城主面前不够看;
说忠心?
空口白牙谁信。
唯有利益最实在!
他咬了咬牙,朗声道:
“小人可以辅佐大人接手宝庆城!城中大小官吏的脾性、谁贪谁廉、商户的底细、哪几家藏着私货,小人都门儿清,保证您三天内能摸清全城脉络,稳稳坐城主之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果断,觉得这是自己目前最有价值的筹码。
李超却皱了眉:
“就这?”
他心里门儿清,拎着沈连城的头颅在城里走一圈,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吏、乡绅自会凑上来,坐稳位置本就不是难事,这点本事还不够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失望,觉得颜克武的提议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颜克武见他不感兴趣,额头瞬间沁出冷汗,后背的衣衫都湿了一片,
赶紧换了说辞,声音都带了点颤:
“小人还知道沈城主的秘密!他几房小妾里,有两个是……”
“打住!”
李超抬手打断,
眼神沉了沉,带着一丝冷意,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要是再说这种话,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肃和警告,让颜克武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颜克武吓得一哆嗦,
终于意识到这位新城主和沈连城不是一路人,不好美色,只重实在。
他擦了把汗,硬着头皮抛出压箱底的筹码:
“沈城主这些年搜刮了不少灵币,藏在三个隐秘地方,一个在书房地砖下,一个在小妾床底暗格,还有一个在城外枯井里,具体位置小人都清楚!另外,城中粮仓的账目、兵械库的库存,哪些是实数,哪些被克扣了,小人也都了然于心,能帮大人最快理清家底,免得被底下人蒙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渴望,希望能得到李超的认可。
“还行。”
李超这才点头,语气缓和了些
,“暂时饶过你,留你一条命。以后怎么样,全看你表现,要是敢耍花样……”
他没说完,
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警惕,让颜克武不敢有丝毫懈怠。
颜克武松了口气,后背的衣衫已能拧出水来——
原来这位的喜好是实在的好处,看来以后得往这方面使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庆幸和决心,觉得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就能得到李超的信任和重用。
眼下沈连城已死,颜克武又归降,李超入驻宝庆城当新城主已是板上钉钉。
他思索片刻,
决定亲自随颜克武回城主府,
毕竟新旧交替,城中事务繁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亲自盯着才放心,免得有人趁机作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谨慎和果断,觉得这是确保自己顺利接管宝庆城的关键一步。
至于李良,
他安排道:
“你先回蓝田镇,把后方的士兵和乡亲们安顿好,带着欢欢和栗山村的亲兵过来汇合。路上小心,别让人截了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关怀和信任,觉得李良是自己可靠的伙伴。
李良点头应下,
翻身上了一旁备好的战马,扬鞭道:
“超哥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保证尽快赶来!”
说罢,
马蹄扬起一阵烟尘,朝着蓝田镇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是一位勇敢的骑士,向着目标前进。
李超则带着颜克武和一众士兵,转身走向宝庆城。
城门处的守卫早已得到消息,
见他过来,纷纷跪倒在地,口称“城主”。
阳光洒在城墙上,
映出“宝庆城”三个大字,这座城池即将迎来新的主人,而属于李超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豪迈,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宝庆城城主后的辉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