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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挨收拾(二)

    玉娘看着秦星寒半天不动,不由腾得站起身来,几步过来,劈手夺过其手中的藤鞭,杏眼一瞪,怒声道:“你不是很能的吗?”

    说完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张玄度,冷声道:“脱去上衣。”

    张玄度听了,知道这顿鞭子是跑不掉了,依言老实脱掉血衣,尽-赤上身。

    玉娘见了,跟着寒声问道:“我来问你,千金之躯,坐不垂堂是什么道理?”

    张玄度一听这话,就知道玉娘发火的缘由,也是跟自己先前猜测的一样,只是这话却不能回,只怕回了让这位怒火会更重,此时也只能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默不作声。

    玉娘见张玄度久久不答,心头更怒,前些日先斩后奏去烧粮草,就已经让其怒火中烧,但后面火烧成功,将功折罪也就算了。

    后面杀入安缅前军,破了对方的蛤蟆车箭阵,这是救急所为,虽然危险,但也说的过去,但再后面,却敢一人单刀就杀入敌方中军,这实属胆大妄为,是玉娘怎么都不能忍受的,因为以后上战场的次数还不知道有多少,若每次都这样毫不顾忌,上的山多终遇鬼,谁能保证每次都能像现在这样安然退回的?

    而且在当时,若不是林愿相救及时,夜星痕这个宝贝乖乖女就要死在自己眼前,要是那样,后面该如何跟圣教交代?

    同样林愿要不是运气好,那一刀也会要了她的命,而这些都是因为这小子莽撞才导致的。

    玉娘见张玄度不答,越想越气,扬手就是一鞭,朝其后背狠狠抽下。

    藤鞭不比其他,这是一抽一条血痕,疼得钻心,而看张玄度此时后背的血痕,又粗又深,可见玉娘怒火之重,看得旁边的秦星寒心头一揪。

    张玄度不敢用真气及炼体术护体,顿时疼得一咧嘴,但却是硬抗着一声不吭。

    这一鞭子抽下去,玉娘厉声道:“在你小的时候,你师父就多次教导过你,让你不要为了脸面做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只有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你现在是能了,一人一刀就敢往敌军中军里面冲,你有多大个能耐,你真当你是天下无敌了吗?”

    说完一顿,接着又问道:“你说,你冲入敌人中军去想干什么?”

    张玄度听到这里,知道不能再装死猪了,只好回道:“我想尽快结束葫芦口的战斗,然后好去支援主力部队。”

    玉娘一听,顿时被这话气得快要昏了头,厉声喝问道:“支援主力部队!?我问你,你有调令吗?”

    支援主力部队,张玄度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能不能实现还两说,就像后来,一万人部队基本都打残了,就是有这个心也没办法,只是这会玉娘问起,也就这么回了,但一听“调令”二字,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低着脑袋小声道:“没有。”

    玉娘听了,当真是火冒三丈,手中藤鞭扬起就是一鞭道:“没有调令,你居然敢私自调动军队?你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劳,要是有心人想要整你,仅就这一条,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你在夫子院读得书,都读狗脑子里面去了吗?”

    这是说一句,抽一鞭,顿时张玄度后背鞭痕累累,听着帐篷里面“拍拍”的鞭子声,站在外面的紫皇只觉后背发寒,拢拉着的脑袋,转得都快冒烟了,也想不出个脱身的法子。

    夜星痕本来也是心恨张玄度不知轻重,所以一直不给他好脸色,但这会见玉娘下这么狠的手,心里又疼不过,生怕再这样打下去,可别把个人给打废了。

    玉娘发这么大的火,秦星寒在旁是不好说什么,因为张玄度是他带大的,对其性格最是了解,没有好处的事,这小子连手都懒得伸,而一旦决定去办的事,基本都是有十足把握的。

    不过这世上就有“万一”这两个字,况且他现在所处的局面,就是如履薄冰,再小心都不为过,所以在这方面来说,玉娘这鞭子抽的也是对的。

    玉娘看着张玄度后背如蜈蚣翻起的鞭痕,心中泛起一丝酸楚,恰巧这会夜星痕掀帘进来,一看里面的情形,忍不住开口求情道:“师娘,阿玄这次实在是太过莽撞,不知轻重,确实也该好好教训他,让他涨涨记性,现在他已经受了罚,师娘就再给他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玉娘这会火也发完了,听夜星痕这么说,正好借坡下驴道:“今天给星痕一个面子,不过你今晚就在这里跪着,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一顿,接着凑到张玄度耳边小声道:“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的鲁莽,你眼前这个人,差点就永远见不到了。”

    张玄度听了,顿时心头一紧,豁然抬头看向玉娘,却见人已经掀帘而去。

    玉娘一出帐篷,外面站着的紫皇顿时一个激灵,玉娘斜眼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站直溜了。”

    紫皇闻言,立即双腿一并,大声回道:“师娘放心,我站军姿最过硬了。”

    玉娘听了,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紫皇毕竟是凌霄门弟子,即便是要管教也轮不到她来管,之所以将这家伙也叫过来,就是让他在旁边听听边鼓,以后给我放老实点。

    玉娘一走,场面顿时沉寂下来,夜星痕也不好多呆,对秦星寒施礼后也转身离开,将帐篷内的空间留给师徒二人。

    秦星寒见夜星痕离开,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张玄度道:“小子,你也不要怪你师娘下手太狠,这次确实是鲁莽了些。”

    说完一顿,接着叹了口气道:“她对你,是爱之深,责之切,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样子,为师将你一人丢在深山野林里,为了锻炼你的胆气,那几晚你是整夜的哭,其实那时候,你师娘就守在你旁边,第二天你哭的精疲力尽,她也是眼眶红肿,心疼你,但又不能表现出来,甚至连见你都不能见,对她来说,是多大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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