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八零读书 > 暗欲 > 凶桑老狗

凶桑老狗

    转眼到了早上,韩金桐被卖早餐的大姐吵醒,只感觉浑身酸麻,下体骚痒,忙跑到厕所掏出查看,并无异样,松了口气,草草清洗了一下,提上裤子,一股尿味扑面而来,这才想起昨天被尿了一身。行李包里携带的衣物都是穿过好几天的,换也没得换,一股汗臭比这一身好不了多少,索性就这么穿了。

    一看时间到了8点,再有两小时就到株洲了,胡乱洗了把脸,赶到前面车厢买了份早餐,几口扒了,拿出手机研究阿娟给的地址。

    阿娟非常细心,下火车之后怎么坐车要花多少时间,都一一标注了,按图索骥,不难找到她母亲的住处。

    韩金桐收起手机,心神不定,自从阿娟昨天晚上来信息之后,他总觉得哪里不甚妥当。耳边听到一对男女谈话,男的说要不要给你妹买点礼物?她在不在家?女的说她还小,要什么礼物,你承诺她考过钢琴八级就带她去哪里哪里旅游,她最开心的了。男的惊叹一声,八级?这么厉害。女的说早着呢,现在才过二级。男的噗嗤一声:你也太坏了吧,等她能过八级我们小孩都读幼儿园了。女的哼了一声:想得美。。。

    韩金桐脑际灵光一闪,对,我妹。连忙翻手机,给阿娟发了条短信: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妹在那里读书?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拜托拜托。

    不一会阿娟回信息了:放心,别人不知道。不会的。

    韩金桐暗自忐忑,烦躁无比又无处发泄,回了一条信息:我妹要有事,谁都跑不了。他没直接点阿娟的名,但这赤果果的威胁任谁都看得出来。

    阿娟把手机往床头一扔,骂了一句:疯狗。

    下了火车,按照阿娟指示,韩金桐转了四趟车花了三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远远看见孤零零几间破败的瓦房,正对大门是颗桑树,枝叶零落,一股贫病气息环绕不散。就是这儿了,韩金桐眉头一皱。他虽然不通风水,也能觉察这房屋格局很怪。再走一段,发现脚下的路长驱直入,经桑树之右直入正门,其势如箭。一股寒意油然而生,韩金桐决定止步不前,这他妈也太邪性了,进这家门必定要倒霉,还是远点好,于是张嘴喊:王大叔。。。王大叔。

    阿娟姓王,他爹自然是王大叔无疑。韩金桐自以为得计,大声叫唤。把人叫出来,钱交给他,自己就完事了。

    嘿,嘿,喊魂呢。旁边一个种地的中年人制止韩金桐:那家男人早就死了,剩下一个婆娘一个女婿,你叫谁?

    啊?韩金桐这倒是没料到,先前阿娟让他把钱交给她妈,敢情了她爹已经没了。谢了中年人,韩金桐斗起胆子走上前去。

    经过桑树下,离屋子还有五六米的距离。一切虫鸣鸟叫忽然就去远了,这房子周围寂然无声,别说鸡鸣狗叫,连只虫子都没有。韩金桐骂了声晦气,正要叫门,耳朵听得房子里传来扑的一声,正如吹鼓气球后放掉气嘴的声音。韩金桐驻足侧耳,更细微的嘎吱声陆续传来,然后又是扑的一声。

    韩金桐好奇心起,慢慢走近,从板壁缝隙看进去,顿时目瞪口呆。那屋角摆了一张床,一个老妇身着单衣,下体赤果,正骑在一个两腿自膝以下全被截去的男人身上耸动,床板嘎吱有声,老妇年事已高下体干涩,不时有空气被挤进去,然后扑的喷将出来,看样子到了紧要关头。

    韩金桐耳臊脸热,暗暗称奇,这两人一个丈母娘一个女婿,居然能做这种事,难怪阿娟不愿回来,谁摊上一个这样的截肢老公都好过不了。女儿在外打工,这丈母娘在家伺候女婿,时间久了彼此不免生情,做下这事也是自然。

    韩金桐看得正爽,忽然一个东西从他腿间钻了过去,韩金桐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一条癞皮狗正吐着舌头蹲在面前。这狗浑身癞痢,瘦不拉几,不叫不嚷,神情似乎和蔼得很。韩金桐看它牙齿都快掉光了,放下心来,继续观战。

    老妇越动越快,身下男人问:快了吗?我不行了。老妇也不说话,伸手在男人大腿上就是狠命一扭,男人啊的惨叫一声,不再说话。

    旋即,老妇又动得慢起来,大起大落,屁股撞得男人两条残腿翻飞,如此又数十下,终于不动了,长吁了一口气,理了理鬓角,说:外面是哪位客人,没看过你爹艹你妈?

    韩金桐心里骇然,忙说:我是王丽娟的同事,她让我给你带两千块钱。

    床上男人忙推老妇下床:快,去拿钱,拿钱。

    老妇慢吞吞下床,说:塞进来吧。

    韩金桐拿出信封塞进去,说:两千,你点一下,给阿娟回个电话。

    老妇裤子也不穿,拿过钱点了,拿出手机,坐在椅子上拨号码,抬眼看见韩金桐还在朝里张望,索性把腿打开,对着韩金桐方向不动。胯间两片黑唇似乎是墨染一般,如同锅底,一个ROU洞尚未闭合,犹自伸缩。韩金桐看得下身一紧,居然差点泄了。

    老妇拨通电话:娟儿啊,钱收到了,两千。。。嗯。。。是的。。。能找就找一个吧,别惦记家里了。嗯。。。好的。。。。

    韩金桐一看事情办妥,转身离去,那条癞皮狗蹒蹒跚跚跟在后面,似乎是送客,一直送到桑树下,才停了脚,看着韩金桐离去,眼里竟有许多不舍。

    韩金桐看在眼里,也徒生了一丝悲凉,这狗就是这家里的最后一点生气,什么时候这狗一走,这家人就算完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