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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35 章 如芝兰玉树,师父亦是父亲!

    孙长老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当目光落在石月与商函身上时,原本浑浊的眼眸骤然亮如星火,随即朗声大笑起来,皱纹都舒展开了:“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混小子!当年在兵家婚宴上,你们毛头小子闹得鸡飞狗跳,连阁老的寿酒都敢抢来喝,如今竟也长成能担事的大人了。多谢你们这些年,替我这个老头子照拂不休。”

    石月与商函连忙上前,腰身弯得极低,拱手行礼时动作齐整,神色愈发恭敬:“孙长老言重了。能与不休兄相交,是我二人的缘分,相互扶持本是分内之事,不敢当‘感谢’二字。”

    孙长老笑着摆了摆手,这才转过身,目光在一直静立旁侧的词宋身上逡巡片刻。

    当触及那身清雅玄袍与眼底沉静的光时,老者眼中瞬间泛起了然的光彩,温声开口:“这位想必就是词起白兄的公子词宋吧?模样俊朗如芝兰玉树,气度更是沉稳不凡,果真承了他父亲的风骨气度。”

    话音未落,孙长老便抬手朝词宋拱手,竟真要躬身行晚辈礼。词宋见状连忙疾步上前一步,双手稳稳托住他的手臂,语气恭敬又带着晚辈的谦逊:“长老万万不可!您是不休叔的授业恩师,便是我的亲长辈,哪有长辈向晚辈躬身的道理,折煞晚辈了!”

    “这礼,你当受得起!”

    孙长老却固执地微微欠身,目光里满是不容推辞的诚恳,“若不是你费心将不休带回,我这把半截入土的老骨头,怕是到死都见不到我这苦命徒弟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再次被水光浸润,缓缓道出尘封的过往,“我这辈子膝下无儿无女,不休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他的亲生父母都是镇守天关的英雄,当年在抵抗混沌异族的血战中双双殉国,只留下尚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他。我把他抱回兵圣阁,将其拉扯大,早已把他当成了亲儿子。”

    “当年他离阁,我派人四处寻找,却始终杳无音讯,这些年夜里闭上眼睛,全是他小时候跟在我身后喊‘师父’的模样,常常整夜难眠。”

    孙长老抬手用袖口拭了拭眼角,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哽咽,“我总想着,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再见到他了,没想到今日竟能得偿所愿。。。这份恩情,我老孙这辈子都记在心里!”

    “孙长老,还请自重!”

    一道淬着冰碴子的阴恻声骤然炸响,将场中温情撕得粉碎。

    吴冲从人群后缓步走出,朝服下摆扫过地面,双手负在身后刻意挺直腰杆,语气里的严肃藏不住幸灾乐祸,“孙不休如今可不是兵圣阁弟子,是被逐出去的叛阁之人!”

    “您与他这般搂肩搭背,传出去,怕是会让人怀疑,您这是要与罪人同流,甚至……叛出兵家投敌啊!”

    这话如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在场年轻弟子瞬间炸开,倒抽冷气的声响此起彼伏,看向吴冲的眼神里,鄙夷几乎要凝成实质。

    有人悄悄撇着嘴别过脸,有人攥紧长枪指节发白,更有性子直率的弟子压着嗓子议论:“呸!当年不休前辈被逐,连个像样的对质都没有,凭什么叫罪人?”

    “他吴冲有什么脸说别人?若不是沾了阁主的亲,他连长老阁的门槛都摸不着!”

    这些议论虽轻,却像针一样扎在吴冲心上,也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

    兵圣阁上下谁不清楚,诸位长老里唯有吴冲修为卡在大儒境数十年毫无寸进,其余皆是文豪乃至半圣境界。

    更别提他为人刻薄寡恩,遇事总爱耍阴诡手段算计,与孙长老平日平易近人、光明磊落的作风比起来,一个如阴沟毒蝎,一个似朗月清风,简直云泥之别。

    若非靠着“阁主亲侄”这层关系,他根本坐不稳长老之位。

    孙长老脸色“唰”地沉成铁青,握着拐杖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如枯骨,拐杖重重顿在青石上。

    “咚”的一声闷响震得青石砖都泛起细密纹路,周围空气都跟着颤了颤。

    浑浊的老眼骤然迸出寒芒,看向吴冲的目光如淬毒的寒刃出鞘,正欲开口怒斥,一道清越如玉石相击的声响已先他一步炸响:“放肆!”

    话音未落,词宋已踏前半步,白袍下摆随动作轻扬,指尖凝出一缕琉璃金才气,如流霞漫卷而出。无形的文道威压如天幕般铺展,精准锁定吴冲。

    吴冲只觉后背突遭万钧巨石碾压,双腿“咔嚓”一声骨节脆响,不受控制地弯到极致,重重跪在青石上,膝盖撞石的闷响在阁楼内回荡不绝。

    他双手死死撑地,指骨因用力而泛白,冷汗顺着脸颊砸在石上,洇出点点湿痕,却仍咬牙绷着脊背,不愿彻底伏倒丢尽颜面。

    “这。。这威压到底是什么路数?我竟探不出半分深浅!”

    有年轻弟子惊得倒抽冷气,下意识后退半步,急忙运转才气探查,那股威压却如深潭吞水,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满眼都是惊骇,“这般年纪,怎么能释放出如此恐怖的气息!”

    孙长老也愣在原地,握着拐杖的手缓缓松开,看向词宋的目光里先是惊疑,随即化为了然的颔首,世人皆传,儒家文运如龙,年轻一代天才层出不穷,今日见到词宋,果真是见识了。

    就在吴冲喉头腥甜翻涌、即将撑不住时,一道雄浑如岩浆的赤色才气骤然从阁内深处席卷而出,如炽热暖流般裹住吴冲,将词宋的威压瞬间冲散。

    吴冲如蒙大赦,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抬头望见来人,连滚带爬地膝行几步,恭恭敬敬跪好:“七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赤红色锦袍的老者缓步走出,他面容刚毅如刀刻,鬓角微霜却身形如松,周身赤色兵气如跳动的火焰,隐隐透着半圣威压。

    来人正是兵圣阁的吴刑长老。

    吴刑扫向吴冲的眼神如惊雷过境,吴冲瞬间噤声,头埋得几乎贴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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