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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34 章 不肖弟子孙不休,拜见师父!

    孙不休刚随众人落地,目光触及孙圣雕塑便脚步微滞,眼眶瞬间泛红。

    他抬手抚过腰间旧兵符,那兵符纹路,正是孙圣手中兵书的缩刻。

    数十年蒙冤、漂泊在外的委屈与对故土的思念在此刻交织,他指腹摩挲着兵符,声音发颤:“三圣护佑兵圣阁千年,这里……曾是我的家。”

    词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扫过广场上已闻讯聚集、神色戒备的兵圣阁弟子,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孙叔,今日咱们回来,便让这里,再成为你的荣耀之地。”

    吴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周身才气缓缓收敛,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别做白日梦了。踏入这广场,便是兵圣阁的地界,你们的生死荣辱,从此由不得自己。”

    说罢转身,脚步沉重地朝阁楼朱红正门走去,朱红正门在吴冲指尖触碰的瞬间缓缓推开,檀香与墨香交织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

    阁内空间远比外观更显开阔,穹顶悬着绘满兵家战图的巨幅长卷,两侧廊道立着持戈石俑,面容狰狞如临战,脚步声在空旷中撞出厚重回声。可众人刚踏入不过数步,“锵啷——”

    一片兵戈相击的脆响骤然炸起,震得人耳膜发麻!

    数十道身影从廊道两侧的偏厅疾射而出,皆是身着灰布劲装的年轻弟子,个个手持制式长枪,兵道才气凝于枪尖如寒星,如蓄势的蜂群般将词宋一行人死死围住。

    为首几名弟子身形挺拔如枪,目光如淬冰的刀锋,死死剜在词宋脸上,敌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词宋目光扫过人群,眉头微挑,数十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在列,那些都是参与过百家争鸣之战,在神瞳幻界中和自己交过手的兵家学子。

    兵家与儒家本就因“文治安邦”与“武统定天下”的理念相悖而针锋相对,素来不对付。

    先前天人之战,白夜以一己之力淘汰所有参赛的兵家学子,让兵圣阁在众流派面前颜面尽失。

    后来神瞳幻界中,自己又与兵家弟子起过正面冲突。

    新旧仇怨层层叠加,这些年轻弟子对他生出如此浓烈的敌视,本就情理之中。

    “就是你,在西楚朝堂上伤了龙师兄?”

    一名宽额青年踏前一步,长枪直指词宋心口,声线因愤怒而发颤,“儒家文人果然只会逞口舌之利、搞偷袭伎俩!有本事,便与我们堂堂正正比过兵道!”

    词宋听罢,笑了笑,“哟呵,没想到消息传的挺快的。”

    词宋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目光如寒潭骤凝,陡然转厉。他非但没有接话,反而袍袖微拂,向前踏出半步——周身琉璃金才气如月华般萦绕,淡而不散的威压悄然扩散:“我倒要问问,这就是兵圣阁传承千年的待客之道?”

    他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玉石相击,砸在众人心头震耳发聩,“我奉大梁文道之命而来,是为拜访阁中前辈、共论儒兵合流之道。你们不设香茗相迎也就罢了,反倒举枪相向、恶语相加,难道兵圣阁是要撕破脸,公然与整个大梁文道为敌?”

    “与大梁文道为敌”这几个字,如惊雷在阁内炸响。

    在场年轻学子瞬间脸色煞白,握枪的手不由自主松了几分,有几个心理素质差些的,额头已渗出冷汗,枪杆微微颤抖。

    兵圣阁虽为西楚兵家圣地,但他们却也绝不敢代表兵家公然与文道为敌。

    一时间,无人敢接话,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就在这死寂之际,一道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从阁内深处传来,如洪钟破雾:“何人在此喧哗,扰了圣地清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银色云纹长袍的老者缓步走出。他须发如雪,垂至胸前,脸上皱纹如老树皮般深刻,身形虽略显佝偻,却透着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渊渟岳峙之气,看年纪已是七八十岁的高龄。

    “孙长老!”

    众弟子见状,连忙收枪躬身,齐声行礼,方才的戾气被恭敬彻底取代,腰杆弯得极低。

    孙长老摆了摆手,目光如探灯般扫过场中,当视线触及词宋身后的孙不休时,脚步猛地一顿,浑浊的眼珠骤然睁大,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连银袍的衣角都似在微微颤抖。

    他不顾众弟子诧异的目光,快步穿过人群,径直朝词宋方向走来。

    词宋见他目光锁定自己,正欲拱手见礼,却见孙长老脚下步伐一错,径直越过他,在孙不休面前三尺处猛地站定。

    老者缓缓抬起布满老茧的手,指尖因激动而不停颤抖,悬在半空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抚上孙不休的脸颊,浑浊的双眼瞬间盈满泪水,嘴唇哆嗦了数次,半晌才哽咽着挤出两个字:“不休……”

    “师父!”孙不休的泪水再也绷不住,顺着脸颊滚落,这声呼唤积压了数十年,此刻脱口而出时,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字字浸着血泪。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青石地面,连磕三个响头,石屑都沾在了发间,“不肖弟子孙不休,拜见师父!当年蒙冤离阁,未能在您膝前尽孝,弟子罪该万死!”

    “傻孩子,快起来!”

    孙长老连忙俯身,双手用力将他搀扶,掌心粗糙的老茧蹭过孙不休的衣袖,力道里满是压抑数十年的疼惜,“当年的冤屈,我这些年早已暗中查清大半,怎会怪你?你这孩子,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孙不休抬手拭去泪水,眼眶依旧红得发胀,嘴角却缓缓牵起一抹释然的笑,眼底的泪光都亮了几分:“师父放心,弟子没受苦。我大哥词起白视我如己出,还有石月、商函这些兄弟,这些年一直照料我,从未让我受过半分委屈。”

    他说着侧身,抬手朝站在一旁的石月,商函二人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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