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守对他讲的芯片制造很感兴趣,希望昆仑投资出力。
他看看郭晓丽说投资芯片虽然暴利,周期却是很长,很烧钱,特别是研发,制造生产芯片的光刻机更不得了。
晓丽嗯嗯的点头,说她们做过调研,初步消息是从欧洲采购一台光刻机就需要上亿元。咱们国内的沪市有一家微电子企业就在研究生产光刻机,花了老鼻子的钱。
赵炳炎颔首,说这个东西更厉害,是微电子头部的皇冠,集成度很高,占地虽是不大,出成品却要用银子堆起来,而且周期漫长,还需要找到持之以恒,不懈努力之人来办,难啊。
县守说温泉的班子也有和赵将军一样的共识,他们有信心发展高科技产业,会出台一份长远计划,立园满园,长期扶持。
赵炳炎不想再说,人家既然已经这样表态,只看结果啦。
他看向郭晓丽,让她和阿香一起商议。
技术嘛,他来想办法,提前个三五年应该不是问题。然而,要追赶国际一流,绝不是三年五年就能办到的,有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更长时间。
县守才不管这个时间有多长,只管夸下海口,拿到投资。
他在温泉能干多久,地方主官一般来说就是一届五年任期,长一点来两届十年,再想干下去,组织上都要撵人走。
他只需要现在、立刻、马上出政绩。
只要昆仑公司下定决心干,投下第一笔钱,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时间便是派人跟踪,时不时的给企业提点要求和希望完事。
不给企业找麻烦,就算烧高香啦。
赵炳炎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郭晓丽,她很开森,当即表态会和阿香姐认真研究此事。
两人送走县守,晓丽很高兴,偏着脑袋问他:为啥不把这个项目也放到崇阳做?
赵炳炎说赛道都不一样,还是各干各的好。崇阳能给的条件,温泉也能给出来。
不信,就瞧着吧。
咱们和舍得汽车直接创建一个股份制微电子公司先做基础,上市之后的股价必定大涨,到时候把土地款全额返还给温泉彻底划清界限,排除一切干扰搞研发。一定能成功。
科创型企业还是独立运作的比较好。
晓丽像小鸟依人似的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嗯嗯的点头,目送县守离去。
赵炳炎拍拍她的小手说咱们也该干活儿啦,去忙你的吧。
小女子看看腕表发出一声惊呼,上午的大半天都快完啦。马上提起手包朝公司办公楼跑。
他看得好笑,大喊急啥,小心别摔了。
小女子回头给他抛出个媚眼儿,大步流星朝前走。
赵炳炎回到书房,整理芯片、光刻机的资料。
花粉精灵嘚瑟的说这个,他都有,国内的、国外的,领先世界前沿的,他分分钟就能梳理出来。
格老子,当真赛诸葛,要啥有啥。
花粉精灵也会卖关子了,很快给他来了一个“不过。”这丫讲道:不过,做芯片不仅仅要有光刻机,还要有设计研发,有原材料,芯片刻出来之后还有封装测试等等程序,有一个完整的产业链。
要把当今国内能做的,国际上能买到的和芯片、光刻机制造结合起来,还真是有点难。
他给精灵上葱花,夸他万能,这点屁事岂能难住他。
花粉精灵的开森了,翻着筋斗云的腾挪嘚瑟。
三日后,赵炳炎离开温泉去昌西,方块三和他女朋友,那位护理他的美女护理员一起成了赵炳炎的跟班。
三个人上了火车,美女护理员充分发挥她的专场,忙上忙下,把两人照顾得妥妥帖帖,那个反应,那个速度连赵炳炎随身的警卫都叹为观止。
他趁着美女离开的空档调侃老三,说他真会搞,一来二去把人家都变成老婆了还不发喜糖。
方块三满脸的窘态,傻啦吧唧的说他哪有参谋长厉害,走到哪里都有美女相伴。
这下,轮到赵炳炎吃瘪了。
郭晓丽这几天不就一直陪在他身边。
温泉县,郭晓丽忙了一天回家,她妈妈开门心疼的为女儿接过手提包问长问短。
小女子告诉她武林哥走了,安排下一大堆事儿,她忙坏啦。
她妈妈心情沉甸甸的说又是武林哥,睡觉都在念叨他,究竟有啥好?咱们欠他家的情也用不着这样还。
小女子不知道她妈咋了,竟然如此说话,拉住她妈的胳膊问咋啦?武林都没见过妈,他惹你了?
人家从来没叫咱们还啥情。
她妈气冲冲的说:“没有,没有他咋叫你半夜朝他家里跑,天不亮又回来?”
小女子当即愣住。
原来如此,自己的小秘密被当妈的知道啦。
郭晓丽将她妈妈拉到身边摇晃,倒进她妈怀里幸福的说没有人强迫她,都是她自愿的,她喜欢武林哥。
当年,郭晓丽的母亲生病,缺钱治疗,找到赵炳炎借钱,要卖身肉赏。
赵炳炎没有那样做,反而用炒股帮她,让阿香全力支持,不但治好她母亲的病,还将晓丽收到公司门下做高管。
她妈以为自家女儿受到胁迫,做了赵炳炎的地下情人。
做母亲的慈爱的抚摸女儿脸庞,对她说傻丫头,武林是有妻室的人,你不能嫁过去,何必自讨苦吃。
小女子说她晓得,她愿意,她就是想。
母亲“哎。”叹息一声说冤孽呀,自己往火坑里跳,还欢喜得不得了。
万一有了孩子,将来如何嫁人啊?
小女子开森的说巴不得呢,有了,她就生下来,国家晓得给她养。
啥,自己的孩子,朝廷要给她养?
当妈的更听不懂。
未婚生育,既是坊间的笑话,朝廷的政策也是不许,这女娃儿居然说朝廷会出钱给她养孩子?
她不知道的是,郭晓丽不但自己想和赵炳炎生一个孩子,也肩负着朝廷下达的重任。
就是要和赵炳炎自然生产一个健康宝宝。
这事儿,就连赵炳炎也是蒙在鼓里。此刻正躺在火车的卧铺上,伴随着哐当、哐当的铁轨撞击声朝昌西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