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啊!!!”
天星阁阁主不停吼叫。
不是他意志力差,刀上涂了药,谢戌新研制出来的。
搜寻了这么久,杨束怎么可能让他们死的轻松。
“你一个杀手阁阁主,也配报复别人。”
“朕杀了解子游,屠了天星阁,你能奈我何!”
“是不是很恨?”
“来咬朕啊!”
杨束刀狠力一划。
“啊!”
天星阁阁主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眼泪鼻涕汗水糊满整张脸。
“皇上,皇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天星阁阁主痛哭求饶。
魏怀鄙夷的看他,“没用的东西,亏你还是天星阁阁主!居然向杨束摇尾乞怜!”
“你的骨气呢!”
“皇上,都是他,都是他策划的!”天星阁阁主激动说道,往魏怀身上攀咬。
“是我又如何。”
魏怀啐了口血沫,“区区几刀,你当我会怕?”
“杨束,总有一天,你的假死会成真死。”
“你的下场会比我们今日还惨!”
“来呀,将我千刀万剐!看我会不会求饶一句!”
杨束擦了擦手上的血,笑了,笑的很愉悦,“我就喜欢你这种骨头硬的。”
“方壮。”杨束喊。
方壮想了想,递上了剔骨刀。
杨束瞟他,方壮嘴大大咧开,笑的像个傻子。
算了,剔骨刀就剔骨刀吧,魏怀骨头硬,肯定受的住。
杨束手起刀落,扎进了魏怀大腿。
“就这点手段?”
“秦帝,你不行啊!”魏怀吸着冷气,挤出笑,嘲讽杨束。
“是不是女人睡多了?怎么没劲啊?啊!!!”
魏怀圆瞪着眼,身体不受控的痉挛。
杨束把一节断骨扔地上。
“不错啊,居然能忍住不叫,朕都要佩服你了。”
“皇上,不是忍住了,他好像晕了。”方壮上前检查,戳了戳魏怀胸口的血洞,“皇上,真晕了,好像还有点死。”
“瞧我做什么,弄醒啊。”杨束做回太师椅上,高估他了,还以为受的住呢。
哪知道就一张嘴硬。
方壮一桶盐水泼过去。
魏怀身体痉挛的更厉害了,喉咙如破风箱嗬嗬不断。
“魏卿,醒醒。”
杨束语气关切,“朕还没听够呢,你继续骂。”
“对了,下一句是什么?”
“残暴?还是昏庸?”
“朕知道了,肯定是荒淫无度,死在女人肚皮下,不辨人形。”
“魔鬼!你是魔鬼!”魏怀看清杨束的那一刻,眼里全是恐惧。
“换把刀。”
“小一点的。”杨束把要求说明白,“魏卿是朕放在心上的臣子,可不能现在就折腾死了。”
“无论如何,朕都要保他活着见第二天的月亮。”
“你我君臣,不必言谢。”杨束握了握魏怀的肩,笑容相当亲切,让他把嘴闭上。
随着杨束抬手,一片薄肉掉在地上。
魏怀喉间呜咽,已经叫不出来,一次次昏过去。
仅片了五刀,魏怀求饶了,连亲娘叫什么都说了。
“皇上,臣招!臣全都招!臣错了!您是千古一帝!受万世敬仰!!!”
“是冢齐!是冢齐逼我的!”
“是他逼我的!!!”
“皇上,求您!求您了!!!给臣一个痛快!!!”
“魏卿,你这让朕很失望啊。”杨束接过方壮递来的布巾,仔细擦着手上的血。
“好好招待,别弄死了。”
杨束往外迈步。
“啊!”
“暴君!”
“不!臣错了,皇上饶命啊!!!”
魏怀一会咒骂,一会求饶,眼睛已经无法聚焦,形容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随着门关上,他的声音被隔绝在里面。
“皇上,马备好了。”方壮嘿嘿笑。
他发誓,他要夺回圣心,谁也别想抢占他近卫第一人的位置!
“我先去洗澡。”
杨束迈开脚步。
方壮一头撞向树干,他干什么吃的,连这都没想到!
嘭嘭嘭的响声,听的杨束嘴角直抽搐,好一个铁头!
将身上的血腥味完全洗去,杨束策马离开帝王宫。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林子里偶尔扑腾翅膀的声音。
庄子隐在夜色下,轮廓模糊又安宁。
杨束穿过静谧的庭院,停在主屋门口。
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杨束让侍女退下。
站了会,他轻轻推开房门。
屋内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光线柔和。
墨梅睡在外间,被子只剩一角在床上。
杨束摇了摇头,捡起被子给她盖上。
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她可病不得,她要病了,韫儿肯定要着急。
帮墨梅盖好被子,杨束轻步往里,陆韫侧躺在榻上,呼吸清浅均匀,平日里端丽如画的眉眼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柔和。
杨束脚步越发轻,屏着呼吸走到床前。
他静静站着,贪婪的看着陆韫的睡颜。
连日来的奔波、杀戮带来的疲惫和戾气,在这一刻,蓦地消失了。
杨束的目光太过专注,加上陆韫睡的不沉,眼睫轻颤了颤,陆韫缓缓睁开了眼睛。
初时还有些迷蒙,等看清床前站着的人,陆韫愣住了,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这几乎不可能出现在陆韫身上的举动,让杨束笑了出来,心软的不能再软。
“不是梦,韫儿,我回来了。”杨束嗓音微哑。
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在眼前,杨束鼻子酸了又酸,心底的思念不再压着,任由它决堤。
“你瘦了。”
杨束不让陆韫起来,轻轻抱着她,眼尾泛红。
陆韫手放在杨束背上,轻轻拍着。
“又连夜赶路。”陆韫语气里有心疼。
“他们欺负你丈夫不在身边,我生气。”杨束嗡声开口。
陆韫往里挪了挪,给杨束腾出位置。
“我丈夫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们欺负不到我。”陆韫抱着杨束,柔声道。
“我很好,孩子也很好。”
陆韫牵着杨束的手放在自己腹部。
感受到里面的动静,杨束眼眶更红了,他走时孩子还不会动,只是刚刚显怀,如今却快瓜熟蒂落了。
一整个孕期,都是陆韫自己扛的。
“娘子辛苦了。”
陆韫抚摸杨束的脸,眼里是数不尽的柔情,“我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