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佬仍旧还是呆在古镇。
深沉的夜色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何处而去,百无聊赖之中,只好是懒散地坐在自己新买来的一把椅子上,欣赏着门前的夜景,姑且如此消磨一下时间吧。
赶集的人们悄悄地散去了,空旷街道上,来往的行人渐渐稀少,终于是不剩下几个人了。二佬想出去一下,因为之前看到了刘寡妇的影子,从自己的门前一闪而过,笑了笑,旋即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不见了。
对于刘寡妇之突然出现,二佬不以为然,觉得不过是想自己的钱罢了,或许是出于无奈,迫于某种存在,不得已之情形下,这才这么做。
念及此处,二佬出去的打算直接泡汤,觉得不过如此,倒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吧,至少不用如此疲惫。
坐在门口略看了一阵子,二佬便打算关上了屋门,而后准备沉沉睡去了,因为这下雨之夜,正好可以躺在床上想一些事情,一些似乎永远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当然,最近不知为何,想得最多的依然还是刘寡妇,每每如此,二佬便狠狠地告诫自己,说有了少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不想便不想吧。可是不成,这时的夜色一片苍茫,关上屋门之后,刘寡妇的微笑不可抑制地出现于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如影随形,简直讨厌之极,使二佬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古镇的夜里,在赶集的人们散去之后,便相当冷落了,空旷街道上,此时偶尔听闻一辆破败的三轮车疾驰而过,之后便是长久的死一样的寂静,几乎什么也闻不到了。
只剩下淅沥的雨声不断地回荡在自己的耳畔,独自聆听之下,还真是有点意思,使得二佬不再去想那些不堪之事,而是静静地聆听着这夜雨之声,觉得很好,很不错。
不远处,一片风声刮过,树叶哗啦响着,凄凉而落寞,令人颇为孤寂,甚至想出去走走看看了。
正这时,二佬听闻到有人轻轻地敲叩屋门的声音响起。
初时还以为不过只是些无聊的东西,甚至怀疑是些风声,可是不成,那确实是个人,之所以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到底是为何,暂且还不知道。
听闻着这敲门的声音,使得二佬想起之前的刘寡妇,当时一笑而过,或许此时站在自己屋子门前的便是她吧?
二佬拉开了屋门,出去了之后,发现空旷街道上,行人寥落,只剩下雨声回荡而已。
不敢呆得太久,因为最近似乎不宜出门,堪称多事之秋,尤其是夜里,更是如此,万般无奈之下,二佬只好是再度关上了屋门了。
……
刘寡妇怔怔地蜷缩在二佬的屋子门前,之所以出现在此处,不过是想与二佬做些事情罢了,谁叫花婶要骂自己呢?不过只是在她的地里摘了几颗辣椒罢了,有什么呢,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张扬,到处去对人说吗?
为了出一口恶气,刘寡妇这便随着赶集的人群,悄然来到了古镇,此时蜷缩在一个漆黑的角落里,不过是想与二佬说说话来着。只是说说话,至于别的事情,暂且还没有想好。
刘寡妇出现在此处,一来想与二佬说说话,如果说得不错的话,再采取进一步措施,反正要报花婶骂人之仇。甚至还想唆使二佬去做一些更加不利于花婶的事情才过瘾。
念及此处,刘寡妇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来了,觉得事情似乎做得过分了些,为了几颗辣椒至于如此吗?幸亏人少女不知情,不然的话,一旦晓得,那还不得找自己拼命,毕竟二佬已然算是她的男人了啊。
想到这里,刘寡妇不肯再呆在这里了,觉得不如离去为妙,为了区区小事而如此大动干戈,或许当真不妥,让人知道,还不得笑话自己,说自己心胸狭窄?
念及此处,刘寡妇当真打算离去了。
正这时,刘寡妇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当真不错,一时颇为感动,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地配合着罢了。
那刘寡妇进了二佬的屋子了,而后……
完事之后,俩人便躺在床上,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情话。
“你以为少女喜欢的是你吗?”刘寡妇如此问道。
“那可不。”二佬颇为自信地回答。
“你做梦吧,”刘寡妇劝说着,“以后还是少与之来往为好,因为她喜欢的并非是你,而是另有他人。”
“谁?”二佬问道。
“反正不是你。”刘寡妇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么少女之所以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二佬愤怒了。
“不过是迟滞你的意思,好让你呀,耽误了时间,等到了老大不小了,或许再想去找个女人便难了。”刘寡妇诚恳地说道。
“可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二佬就不明白了。
“她不过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不然的话,得罪了,可能就不好了。”刘寡妇的声音。
“妈拉个巴子,幸亏还有个你,不然的话,岂非是白白地做了一回人?”二佬如此念叨着。
“是这样的。”刘寡妇这话尚且还未说完,便再度与二佬云雨起来了。
……
刘寡妇离去之后,二佬怔怔地躺在床上,此时心情当真不爽,念及花伯一家如此为人,传扬出去,一旦让人知道,怕不还得被人笑话死了?
这时当真是相当气愤,却又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来打算拉开了屋门直接出去与之算账,却在想了想之后,觉得还是过于草率。因为雨下得相当之大了,道路泥泞不说,或许还有传说中的不干净的物事出没,独自前往,恐怕不妥。
遂长叹一声过后,直接打住,关好了屋门,悄悄躺在床上,不打算出去了,那怕只是去上个厕所,也得小心从事。
可是一想到花伯之所作所为,二佬便有些难过了,无法睡觉了都,想拉开了屋门直接出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二佬出了屋门,连门都未关,直接往着荒村而去了,非得去为自己讨回公道不可。不然的话,或许当真不妥,传扬出去,让人知晓,真的要被人笑话死了啊。
毕竟为了少女,自己可是苦苦地等待了好多年啊,可是等来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一场骗局?这如何叫人心里好受呢?
想到这里,二佬甚至还哭了。
怀揣着这种打人的想法,二佬火速往着荒村而去了,想去趁着他一家人不注意,直接乱刀砍死算了!这简直是不把自己当人嘛,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由于太过于想弄死花伯,二佬甚至还摔了一跤,直接就摔进了小河,而后浑身是水,使得他关节炎更加不堪了,都无法往前行走了哈。
不过二佬此时非往荒村而去不可,不去为自己讨个说法,以后如何为人?
夜色浓郁,并且还落着雨,淅沥之声不绝于耳,听闻之下,颇有些沧桑沦落之感,使得二佬一度都不打算往前了,因为觉得这路当真是太难行了啊。
纵使如此,二佬依然还是要往前而去,这便踏上了一座桥了,独自行走其上,还真是有些凄凉,平日里不过如此的一座大桥,这时竟然变得如此宽阔了。
正行走在这座大桥上的时候,天边无故便刮起了一阵恐怖的大风来了,咆哮着,席卷着一切,纵使是石头,这时也滚滚而动,不知要往何处而去了。
呼啸的大风声中,二佬提刀在手,非得去惩罚一二不可,看以后还敢不敢如此了,还敢不敢如此骗人了?
深沉的夜色中,天边的狂风呼啸着而来了,似乎在说着什么,好像是在叫二佬打住,不过造次,最好是回去,不要去惹事生非,不然的话,便要如何如何了。
那一阵恐怖的黑风之中,突然出现一张恐怖的巨大的嘴巴,不断地念叨着什么,甚至还骂起娘来了。
二佬被人骂过娘,可是被这样的一张恐怖的嘴巴骂娘,实在还是第一次,一时不服,这便骂回去了。
如此骂了一阵子,二佬便感觉到不行了都,那大桥似乎不太结实了,摇摇晃晃的,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或许二佬是不该回骂吧,那大桥登时便垮掉了,使得二佬摔落小河,一时沉浮着,生死不知,只剩下一片涟漪不住地回荡着,久久不散。
滂沱大雨不断地落着。
小河涨了水,相当恐怖的洪水席卷而来,超过历史同期的水文记录,使得呆在小河深处的二佬,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千万不可再呆在小河里了,因为之前似乎听闻过有水鬼出没,此时正是病弱期,一旦被抓住了脚,或许就真的不好了。
二佬呆在那小河里,可是这时发现,不知为何,小河之水竟然是温暖的。
“怕不是这样的吧?”二佬如此念叨着。
“毕竟都快要立冬了啊。”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这么个声音。
……
二佬吓住了,在听闻到这样的声音之后,正想逃离,因为觉得如此浸泡在温暖的河水里,恐怕不妥,万一这样的温度是假的呢?
可是不成,浑身虚弱的二佬,已然是连爬出小河的力气也没有了,无奈之下,只好是浸泡在河水里了。况且这河水还这么温暖,一时颇有些舍不得离去,不如就在这里呆一阵子吧先,不然呢?
虽然北风冰冷如雪,可是河水却是相当温暖,一时之间,似乎科学无法解释,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了啊。
在那河水里浸泡了一阵子,二佬觉得不可再呆下去了,因为自己还得去做正事呢,不去把花伯的屋子烧了,这如何能出一口恶气呢?
可是不成,此时浸泡在河水深处,浑身颇为舒服,甚至连爬起来的意识都没有了,直如浸泡地温泉之中那样,当真是太好了啊。
如此懒散地躺在河水之中,看着大桥垮塌剩下的断壁残垣,二佬嘘唏不已,或许自己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大桥上啊,这时就此毁灭,一时叫人的心里难受,太不好过了啊。
夜色深沉,在这快要立冬的时候,这小河的水反而变得温暖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不远处,有水文工作人员出没,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正测量水温,发现这温度相当之低了,摄氏几度而已,这样的温度,使得那水文工作人员非常谨慎,得小心从事,怕不小心掉落河水,恐怕就完蛋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其中一位水文工作人员这便掉落河水了,其他的人们慌乱地救起,而后为之灌了些姜汤,又在旷野无人处生了堆篝火,这才使之慢慢缓了过来。
……
可是二佬却相当舒服地躺在温暖的河水之中,真的。一度都不想离去了,更别谈什么去烧人家的屋子啦。
“这水的温度真好。”二佬如此念叨着。
可是这样的话尚且还未说完,便感觉到有些难过了,甚至还咳嗽起来了,在一阵恐怖的大风之中。
纵使如此,二佬仍旧还是要呆在这河水深处,这简直是太好了,几乎比烤火还来得暖和些。这不,二佬这时甚至还把自己的头埋进了深沉的河水深处了,在一阵阵恐怖的大风之中。
不过不成,二佬还算是聪明人,知道可能是中了邪,不敢再停留下去了,于是直接从河水深处爬起,而后便打算逃也似的离去了。
却不成,这时发现一具女尸伸出手来,直接抱住了他,无论如何不能使之离去,这真的使得二佬几乎都想骂娘了啊。
那女尸是巫师召唤而来了,当时正躺在灵床上的她,便悄悄地出了灵堂的屋门,而后跳进了小河,这便出现在二佬身边了。
此时见二佬打算离去了,便伸出手来,死死地抱住了他,无论如何不放过,非要他再在河水中浸泡一阵子不可。
可是不成,二佬感觉到都快要不行了啊,于是吼了一声,直接逃也似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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