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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勾国师下棋

    不怕被有心人发现,认为沈家投靠了公主府么。

    楚昭月在朝中颇有威望,沈湛又有靖安军兵权,两相合并,最能感到威胁的便是当今天子。

    故沈少帅一直避着她。

    “今日来了如此多禁军,他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楚昭月似笑非笑,抬了抬鬓边的发钗,“去看看。”

    前厅明亮,陈设清雅,白玉石屏光影剔透,两侧官窑瓷瓶插着时新花卉。

    椅榻皆为上等花梨,不尚奢华。

    沈湛小声地跟沈慕远闲谈着,却总见他走神,尤其在得知禁军围了公主府之后,越发坐立难安。

    临近祖母寿诞,大摆筵席,他自告奋勇来公主府送请帖。

    沈家虽未分家,但沈湛自幼在北境长大,跟二房这位弟弟并不相熟。

    到底为何来公主府,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裴云谏身着十年如一日的素白长衫,眼上的薄纱以银线绣着云纹,耳朵动了动,放下茶盏,“殿下来了。”

    此言一出,沈家两兄弟齐齐转头看向厅外,旋即起身行礼,“殿下。”

    楚昭月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坐吧。”

    沈慕远看着她,总觉得今日的她面色苍白,眼尾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拇指掐住中指指节内侧,猜测今日她进宫,定受到了陛下的斥责。

    否则门外那些禁军因何而来。

    他试探着问:“殿下,陛下可是生了气?”

    闻言,楚昭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只是禁足而已,无伤大雅。”

    “倒是国师大人和沈少帅来公主府,招待不周,不知有何要事?”

    裴云谏从袖中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盒,缓缓推到她手边,“殿下在摘星楼下受伤,我亦有责,这是养元丹,可固本培元,助殿下早日康复。”

    摘星楼密药向来珍贵,只有皇室宗亲才有资格拿到,楚昭月轻笑,目光扫向春露,“那便多谢国师大人了。”

    春露快步上前,捧起木盒又退下。

    “沈少帅呢,来公主府所为何事?”她主动时,沈湛总是躲,多一句话都不肯与她说。

    昨夜会来看她,在她意料之外。

    沈湛端坐厅中,一身常服难掩锋芒,脊背挺拔如松,眸光清亮锐利,唇角微扬,一身蓬勃意气。

    闻言微微颔首,从胸前取出一张请帖,递向她,“殿下,再过几日便是祖母生辰,臣奉命前来邀您过府参宴。”

    楚昭月一抬手,夏枝往前接过请帖交给她,她展开一看,旋即放下,“少帅有心了。”

    “只是我受了伤,陛下心疼我,遣了许多禁军来看护我休养,生辰宴我怕是去不了了。”她巧舌如簧,将禁足说得如此好听,轻轻放下请帖,“让驸马代本宫前去吧。”

    “也好。”沈湛一怔,又极快地反应过来,从交椅上起身,“臣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叨扰了。”

    他想留,可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既如此,驸马替我送送少帅吧,你们兄弟之间,应当有话说。”

    楚昭月为他付出许多,沈慕远如今对她可谓有求必应,更何况沈湛还是他兄长。

    “自然。”他笑得温柔,令人如沐春风,“兄长这边请。”

    好容易将沈慕远支走,楚昭月正打算好好跟裴云谏说说话,却见他也一抚衣袖起身,泰然自若向她行礼,“殿下既已收了药,我也该回摘星楼了。”

    “等等。”她伸手拽住他的腰封,将人拉到自己眼前,勾唇轻笑,“国师大人怎的如此着急。”

    “好容易下山一趟,不妨陪我下会儿棋。”说着,她拽着人往回廊走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主府还有许多小厮女使,如此被她勾着腰封,裴云谏羞得耳根通红,“殿下,不可如此。”

    “请殿下自重。”

    适才沈慕远在时,她可不像如今这样。人一走,她怎的就如此孟浪起来。

    楚昭月回眸,展颜一笑,旋即沉下脸色,“闭嘴。”

    就不爱听他说话。

    公主府里所有的人都忠心于她,即使看见了什么,也决计不会告诉沈慕远。

    只要不被当场撞破,她就不怕。

    闻言,裴云谏咬住下唇,不肯再开口,被她拽着往听玉轩的方向走去。

    棋室幽静,香炉徐徐白烟升腾,裴云谏被迫摘掉覆眼的缎带,坐在楚昭月对面,陪他下棋。

    楚昭月将缎带三两下缠在腕间,两指捻起一枚暖玉旗子,手微微举起,宽大袖衫滑至手肘处,露出半截光洁白皙的手腕。

    缎带晃动间,吸引了裴云谏的注意力。

    那是他遮眼的东西,如今却出现在她腕间,怎么看都觉着两人有私情。

    如此想着,他心尖一颤,掩饰般移开视线,抓起一把棋子在手中把玩。

    她举棋不定,另一手端着热茶喝了一口,观察着他的神色,慎重落子。

    裴云谏没说话,撩起衣袖堵住她的出路。

    明亮的茶室一时只余暖玉棋子接触琉璃棋盘的声音。

    她下不过裴云谏,眼看无处逃生,败得彻底,眼珠一转,皱眉捂唇打了个喷嚏,另一手状似无意地拨乱棋盘。

    不少棋子噼里啪啦地溅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对不住。”她眨了眨眼,装模作样地道歉,“棋子都落了,谁输谁赢都分不清,不若,算打平吧。”

    裴云谏攥紧手中棋子,无奈看向对面的人,她的表情灵动娇俏,眼底藏着得意,十分动人。

    “殿下,您又这样。”

    “我怎么啦?”

    “耍赖。”他将棋子放回棋盒,垂下眉眼,起身就要走。

    明显在生闷气。

    楚昭月撇撇嘴,见他当真头也不回,旋即捂住伤口处,低呼一声,“好疼。”

    闻言,裴云谏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楚昭月半伏在棋桌上,身体微微颤抖。

    “殿下,您没事吧?”他想也没想,快步退到她身旁,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可是伤口又疼了?”

    “我让人给你叫府医。”

    楚昭月眼尾含泪,楚楚可怜地吸了吸鼻子,得寸进尺地将头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别去,你陪陪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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