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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这位姐姐性子直爽,侯爷往后怕是要多费心神了

    就在慕朝转身离去的瞬间。

    方才还笑的一脸纯真的少年,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敛去,那看似纯粹烂漫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深沉。

    他走在路上,低头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靠近时,那来自少女身上极淡的花香。

    他眼神深处暗了暗,低声自语,声音与方才的爽朗判若两人:

    “果然……是你回来了。”

    “这一次,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前厅内。

    谢云渡换了身月白常服,清冷如玉山将倾。

    他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冷沉的盯着手边的青瓷茶盏。

    直到慕朝从门外进来,他才几不可察的收起眼底的冷意。

    声音温润的开口:“慕公子好大的架子,竟让我等着你。”

    慕朝一进门,很随意地拣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神色淡然自若的吹开浮沫,仰头饮下。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自在得像在自家后院。

    “不敢不敢,”慕朝放下茶杯,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空盏,唇角一勾,“侯爷说笑了。您知道的,我这人最没耐性,生平最恨等人,只爱随心所欲,四处逛逛。”

    他语气轻松,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手里转动的杯子看。

    “是么?”谢云渡缓缓抬眼,似有种明知故问的味道,“不知慕公子今日,都逛了哪些地方?”

    慕朝转杯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绽开个明朗的笑,“也没逛哪儿。只是听说侯爷新娶了夫人,昨夜落水,还顺带将您这后宅搅得天翻地覆……我这没赶上喝喜酒的人,难免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妙人,能入得了清冷无尘的侯爷的眼?”

    “所以,你见着了?”谢云渡嗓音微沉,声音里有着自己也未察觉的微冷。

    “嗯。”慕朝乖巧的点点头,“侯爷眼光不错。这位姐姐性子直爽得很,只是……侯爷往后怕是要多费些心神了。”

    “你当真以为,我是在与你说这个?”谢云渡声线里压着微愠。

    他分明是质问慕朝擅闯后宅之过,对方却像全然未觉,言语间尽是轻飘飘的回避。

    一种话不投机的无力感漫上心头。

    慕朝年少,自幼养在外头,野性难驯。

    后来年岁稍长,才被靖王府那位世子领回来。

    细算来,谢云渡与他相识已有五载,深知他向来散漫不羁,也从不多加计较。

    可这一次,他心中却隐隐不快。

    这不快,究竟是因颜面有损,还是别的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难道不是吗?难道侯爷还有别的意思?比如……沈姐姐的温柔何时不复存在了?”

    慕朝并不是完全不认识沈清辞,早年的时候就见过沈清辞,当时只是远远望去,并不打眼。

    很多人都在传,这位沈家千金爱慕谢云渡,是个谢云渡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的小跟班。

    今日他也见到了,才几年不见,气质竟然变化如此大。

    果然与那人,神似。

    “慕朝,我的家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

    谢云渡指节泛白地捏着茶杯,俨然已到忍耐边缘。

    “你有这闲心,不如说说正事。”

    少年展颜一笑,从善如流地换上歉然神色:“侯爷说的是,是我逾矩了。”

    他话锋一转,声音微微低沉,“您让我盯着的靖王世子近来风平浪静,倒是谢景玄的下落......”

    听到这个名字,谢云渡指节骤然收紧,杯中茶水微微晃荡。

    “说。”

    “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南庙一带,具体方位尚未确定,”慕朝稍作停顿,“不过在追查途中,我发现沈世钧的人也曾在附近出没。”

    “沈世钧?”谢云渡眸光骤冷,“你可看清了?”

    那位年仅弱冠便执掌朱雀号军营的沈家二郎,素以治军严明著称。

    此人正是沈清辞的二哥。

    他特地让人盯紧了。

    只是探子屡次回报,这位少将军连膳食都在校场解决,此刻怎会分心遣人去往百里之外的南庙?

    南庙距离此地隔了两个县的距离,他没事往那边跑什么?

    莫非这些年来,沈家表面上忠君爱国,暗地里却与谢景玄这逆贼沆瀣一气?甚至暗中资助那乱臣贼子,图谋不轨?

    谢景玄这个祸国殃民的罪人!沈家怎敢!

    汹涌的怒意在胸中翻腾,瓷杯在他掌中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最后竟真的碎在了他手心里。

    但谢云渡脸上依旧一副平静的神色,只淡然拂袖,将残渣轻轻扫落。

    慕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并未点破,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笑,“侯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自有安排,”谢云渡声音冷峻,“你只需继续盯着谢景玄,找到他的下落。”

    慕朝微微一笑,眉眼间尽是少年意气,“放心吧,以我行走江湖的经验,他躲不了多久,只是烦侯爷再等等了。”

    他起身欲走,却在迈过门槛时顿住脚步,侧首回望,语气有些洒脱道:“不过,侯爷答应我的事,可要言出必行~”

    “只要你能将谢景玄带回来,你的事,我绝不食言。”

    谢云渡抬眼,望着少年对他含笑点头,随即身形轻展,如夜枭般灵巧地跃上枝头,转眼便翻过围墙消失在视野里。

    总是这样。有门不走,偏要翻墙。

    谢云渡望着那堵高墙,唇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

    这般恣意妄为的做派,倒真是符合他的性子。

    临近傍晚。

    沈清辞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床顶的帷幔发呆。

    折腾了一天,她都有点累了。

    洗完澡最适合躺尸了。

    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到方才那个叫慕朝的少年身上。

    这人……着实有些邪乎。

    那笑容与神态总让她觉得莫名熟悉。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说他是靖王世子陆烬弦的远房表弟……

    突然,她一拍脑袋。

    想起来了!靖王世子陆烬弦的!远房表弟!

    难怪神态间难免带着几分那人的影子。

    想到陆烬弦,沈清辞便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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