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张闿】
【资质:非凡】
【时代烙印:黄巾军】
【潜力值:45】
【词条:蛮力(绿),嫉富如仇(绿),知恩图报(绿),意气用事(蓝),匪里匪气(紫)】
陈登看着这些词条有点懵。
“绿色,蓝色,紫色……这是他的天赋还是性格?难道是核心技能?”
他意念一动,词条有了更具体的说明。
【匪里匪气(紫):搜刮物资时增加20%,劝降土匪时成功率增加20%】
“搜刮物资?劝降土匪?”
这不正是自己现在最缺的能力吗?看来,招募张闿,真是捡到宝了!
陈登再看眼前这二百多名跪地的汉子,心中狂喜。
这是他在这乱世安身立命的第一笔人力财富!
陈登双手扶起张闿。
“张兄,诸位快快请起!能得诸位相助,是我陈登的荣幸!日后全仰仗各位了!”
“我正有一事相托。”
“公子但说无妨!俺的命都是你的!”张闿拍着胸脯。
“今日起,你便是这流民营地的统领。”
“我希望你带人维护营地秩序,更重要的,是从流民中挑选青壮,组建一支民兵团,农忙时开荒种地,农闲时操练兵戈!”
张闿眼睛一亮。
“公子放心!这事儿俺熟!保证给您拉出一支像样的队伍!”
……
事情交给张闿,陈登很放心。
但另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胸口。
粮食!
上万人的吃喝,陈府的存粮根本撑不到来年开春。
他带着李沐、林阿狗,首先拜访的是与陈家略有交情的赵家。
赵家家主倒是开了门,却拉着陈登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穷,说自家也是勉强糊口,最后硬是塞给了陈登半袋子陈年粟米,还掺了不少沙子。
送走陈登后,赵家家主对下人吩咐道:“告诉厨房,今晚要加一道烤全羊。”
陈登不信邪,又跑了几家。
“陈公子仁义,我等佩服,只是……唉,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今年收成不好,自家人都快吃不上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接连碰壁之后,陈登才杵着拐棍,站在了下邳首富朱家气派的府邸前。
朱漆大门紧闭,门前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门内隐隐传来丝竹管乐之声,与城外流民营地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肚大腰肥的管家挡在门口,皮笑肉不笑:“陈公子,我家老爷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
说着,递过来一个布袋。
林阿狗接过来打开一看,全是发霉的粮食。
他气得脸都涨红了:“这!这是给人吃的?”
那管家脸色一沉:“哎呦!你看你说的!这东西对那些流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粮食了!”
“他们的命不值钱。再说了,我们老爷捐粮是情分,不捐是本分,陈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登拦住激动的林阿狗,看着那管家,脸上带着一抹冷笑:“说得好,是这个理。”
“呸”地啐了一口,吐在他脸上。
“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我们走!”
那管家当时没发作,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区区一口痰罢了!这也就是吐在脸上。
要是吐在嘴里,还能尝个咸淡!
他眼见他们马车走远了,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也呸了一口。
“呸!死瘸子!定是你祖上无德才让你天生跛脚!”
陈登坐在马车上,抱着拐杖。眼角余光看着车板上那几袋孤零零的粟米,心中怒骂。
都是一群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林阿狗气得直跺脚:“公子,这群老东西,太不是人了!”
“去年我们来点库,他们家的粮仓都快堆到房顶了!
陈登看着林阿狗头顶的白色词条【荣辱与共:与主公同甘共辱。】
“好好好,朱家是吧?乡绅是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好好治治你们,我这典农校尉还当个锤子!”
当然,方法不能过激。陈家现在还不能跟下邳城的士绅阶层彻底翻脸。但,可以换一种方式。
回到陈府,他立刻调来历年的赋税卷宗。
不多时,陈登将卷宗狠狠摔在桌案上。
冷哼一声。
“哼!这些富人从古到今都她妈的一个德行!”
“虚报瞒报,偷税漏税让他们玩明白了!”
“尤其这个朱家!那么多土地,记录在册的不到一半!”
“岂有此理!”
他一拍书桌,脸色铁青。
随即提笔,草拟了一份政令。
陈登将写好的政令递给父亲陈珪。
让他提提意见。
陈珪捻着胡须,眯着眼看了一遍,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
“元龙,你可想清楚了?此令一出,无异于引火烧身!朱家在下邳根深蒂固,你动他,等于动了整个士绅阶层的根基。他们明面上不敢如何,暗地里的手段,足以让你焦头烂额。你可有万全的后手?”
陈登眼神中透着精明。
“孩儿心中已有计策!”
“一味打压,只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因此,在政令后半段,我加上了“雇佣流民可免税一年”这便是给他们的台阶。”
“他们失了隐田,必然要垦荒,垦荒就要人手。我们手里有他们最需要的人。”
“用他们的钱,养流民,这样一来,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们手中。”
陈珪听罢,沉默良久,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长叹一声:“罢了,你既已想得如此周全,便放手去做吧。不过你要小心朱家那个老狐狸,他年轻时就心狠手辣,我担心他会……”
陈登笑着退后一步,轻轻带上了房门。
第二天,
城门口贴着一张由典农校尉署名的新政。
内容为:即日起,清点全县登记在册的田地,凡隐田、瞒报之田,一经查实,将被强制回收。
另外,凡富户雇佣流民者,可免除其名下田产赋税一年!
政令一出,地主们瞬间炸了锅,纷纷聚集在陈府门前叫嚷,陈登学着他们的样子,大门紧闭,谢绝见客。
他就是要先打一巴掌,再给一块糖。田地被收,他们必然会圈新的土地。
种地就需要人。
他们雇佣流民还能免税,何乐不为?
等养肥了,再宰他们一顿!
陈登知道,与士绅的博弈不会一蹴而就,而流民营地的建设刻不容缓。搭建营帐、制作农具都需要大量的木材,但目前这个时代,产能效率极其低下。
“必须提高生产力,才能让流民尽快自给自足。”
他将脑海中一个“大杀器”画在布帛上,交给了李沐。
“李沐,你去找城里最好的王铁匠,让他照着这个图纸,看能不能造出来!告诉他,钱不是问题,我需要速度!”
“还有!立即带人加固粮仓!多设栅栏和障碍物!”
“诺!”
同时。另一张告示也贴在了流民营地:
宣布建立“共济会”,所有流民登记在册,统一由共济会组织,开垦城外荒地,凡开垦出的田地,收成第一年全归自己,共济会分文不取!第二年起,仅上缴三成!
用于帮扶困难户。
……
这天夜里,朱家府邸灯火通明,一夜之间,城中半数以上的士绅都成了朱老爷的座上宾。
他们不再是府前叫嚷的乌合之众,而是在暗中串联。
第二天,一封封言辞“恳切”的“劝谏”帖被送到陈登面前,看似劝说,实则字字都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将这些帖子全都丢进了火盆。
“看来,这些乡绅是真感到疼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忍多久!”
他话音刚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阿狗脸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
“南……南郊的粮仓,被一群强盗给……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