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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柴房

    李慕狸心里隐隐有些烦躁,她现在觉得自己很倒霉,总是卷入这些恐怖的事情当中,而且还……没有反抗的能力。

    “不好说。”顾砚辞沉声道,“这义庄本就诡异,加上鼓镇这奇怪的停灵规矩,总觉得藏着不少秘密。那三个捕头追查盗墓贼失踪,说不定就是查到了什么不该查的,才出了事。”

    李慕狸心里一寒,想起之前春丫说的柴房传闻,还有自己看到的空庄幻象,越发觉得这义庄不对劲。“沈行舟这个人,也很奇怪。”她低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他偏偏守着这么一个诡异的义庄,太反常了。”

    顾砚辞点了点头,他也早就察觉到了沈行舟的异常。一个容貌俊朗、气质不俗的人,却甘愿守在这偏僻的义庄,本身就透着古怪,更别说他对义庄的诡异之事似乎了如指掌,却从不解释。

    “现在我们处境很微妙。”顾砚辞皱着眉说,“捕头来过,虽然没查出什么,但说不定会引起沈行舟的警惕。而且这停灵的家属看起来也不简单,我们还是尽量少掺和,等三天后他们下葬,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李慕狸点头,她也只想赶紧离开这诡异的义庄,继续赶路去京城。可一想到刚才的幻象,还有那三个失踪的捕头,她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沈行舟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清晰地传到了房间里:“天黑了,都回房吧。夜里风大,别在院子里逗留,免得冲撞了亡魂。”

    李慕狸和顾砚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夜幕彻底降临,义庄里的灯笼被人点亮,烛火依旧是偏暗的绿色,在夜色里晃悠着,像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李慕狸靠在窗边,看着院子里渐渐散去的人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那两个捕头的到来,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会激起更大的波澜。而这义庄的秘密,恐怕很快就要藏不住了。

    顾砚辞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放柔了些:“别想太多,先休息。夜里我守着,不会有事的。”

    李慕狸点了点头,却没什么睡意。她知道,今晚的义庄,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秘密,或许就在今晚,会露出它狰狞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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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雨夜义庄:柴房疑影,邪祟暗伏

    夜深得像化不开的墨,义庄里的灯笼还在晃,绿色的烛火映在窗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无数只爪子在轻轻挠着。李慕狸靠在床头,呼吸已经平稳,白天的惊惧和疲惫让她睡得很沉,只是眉头依旧微蹙,嘴角偶尔抿紧,像是还在做着不安稳的梦。

    顾砚辞坐在桌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翻看手里的《论语》,可目光却总忍不住往李慕狸那边飘。她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小臂上的纱布安安静静地裹着,没再渗出血迹。他轻轻舒了口气,刚想把书合上,就觉得指尖发凉——屋子里的温度比刚才低了不少,之前生的柴火早就烧尽了,只剩下炉膛里一点微弱的火星,眼看就要熄灭。

    他怕李慕狸着凉,起身走到炉边,用拨火棍拨了拨,火星“噼啪”响了两声,还是没燃起来。看来得去柴房再拿些干柴。顾砚辞回头看了眼熟睡的李慕狸,帮她把搭在肩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腕,才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偶尔吹过灯笼纸,发出“哗啦”的声响,像有人在暗处窃窃私语。青石板路泛着冷光,沾着未干的雨水,踩在上面悄无声息。顾砚辞走得很慢,指尖悄悄捏了道清心诀——作为天师后代,他对阴气的感应比常人敏锐得多,这义庄的阴气,夜里比白天更重,尤其是往柴房的方向,阴气像潮水般涌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让他的后颈发紧。

    他刚走到走廊拐角,就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柴房门口,玄色长衫在绿光下泛着冷意,正是沈行舟。

    “顾公子?”沈行舟先开了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顾砚辞收了清心诀,脸上露出自然的笑意,走上前拱了拱手:“沈先生也没睡?屋子里柴火灭了,怕内人着凉,来柴房拿点干柴。”他刻意提到“内人”,既是延续白天的谎言,也是想试探沈行舟的反应。

    沈行舟微微颔首,侧身让开一步,示意他进柴房:“里面干柴不少,随便拿。”他的指尖垂在身侧,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补丁,动作缓慢,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顾砚辞往里走了两步,目光快速扫过柴房——里面很宽敞,左右两边都堆着柴,码得异常整齐,每一根柴都削得笔直,粗细均匀,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连柴堆的高度都分毫不差。这绝不是寻常义庄该有的样子,寻常柴房的柴都是随意堆放,哪会这么规整?他心里的疑虑又深了一层,嘴上却没停:“沈先生真是细心,连柴都码得这么整齐。对了,白天帮您登记停灵信息时,看到前两页的亡者,死因都写着‘被野兽所伤’,这附近的野兽……很频繁吗?”

    他的语气很随意,像是随口一问,眼神却紧紧盯着沈行舟的脸。

    沈行舟的眼神果然微闪了一下,快得像错觉,若不是顾砚辞一直留意,根本不会发现。他转过身,背对着顾砚辞,望着柴房深处的黑暗,声音依旧平淡:“这山上多野猪,偶尔会下山觅食,伤了人也正常,不算频繁。”他只字不提亡者的尸体细节,也没说“野兽伤人”的具体地点,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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