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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设宴和解藏杀机,萧云谏笑里藏刀

    青霜发现玉牌的那一刻,沈知律正站在萧云府邸外。

    她抬手看了眼腕上的银戒残片。那裂痕还在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没多说,直接推门而入。

    厅内灯火通明,长桌铺着暗红色绒布,两侧摆着十二把雕花椅。萧云谏坐在主位,手里转着那颗冰裂纹青瓷珠。他抬头看她进来,嘴角微扬。

    “你来了。”

    沈知律不答,径直走到对面坐下。她没碰面前的茶杯。桌上每样东西都太干净,干净得不对劲。

    萧云谏轻轻拍了下手。两名侍者端上酒壶,倒满两杯。酒液泛着淡金色,在灯下流转。

    “这酒叫‘归心’。”他说,“取自天阙城南三百里外的灵泉,用七种清心草酿成。专为阵法师调神静气。”

    沈知律盯着酒杯。液体表面没有波纹,可内部灵流却在回旋,一圈又一圈,逆时针沉降。这不是正常灵酒该有的轨迹。

    她记起青霜传来的消息:西郊废墟的玉牌上有噬魂功法残毒。那种毒只会出现在针对阵法师的杀局里。

    她指尖轻触银戒。一道微型逆反阵已在舌底成型,只等触发。

    萧云谏举杯:“今日设宴,只为和解。过往种种,不如一笔勾销。”

    沈知律不动。

    他笑了一声,自己先饮了一口。喉结滚动,放下杯子时嘴角依旧带笑。

    沈知律这才伸手拿杯。就在指尖碰到杯壁的瞬间,她催动了银戒中的阵纹。

    酒液骤然凝固,化作一块半透明寒冰,封在杯中。

    萧云谏眼神微闪。

    沈知律将杯子倒扣在桌上。“你的和解酒,我喝不起。”

    话音落下的刹那,空气中浮起一丝紫雾。从桌缝、灯罩、地毯边缘缓缓渗出,像细烟般缠绕上升。

    这是蚀脉毒与篡忆术的混合雾气。普通人吸入只会昏睡,但阵法师一旦接触,神识就会被慢慢腐蚀,最终沦为无意识的傀儡。

    沈知律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桌面上。

    血未落地就被她用指划开,画出一道短促符文。紧接着,凝冰炸裂,碎片悬浮空中,迅速重组为一层半透明屏障,将整张桌子围住。

    封言阵成。

    紫雾撞上屏障,发出轻微嘶响,被牢牢困在阵内。沈知律右手一压,阵力反冲,顺着空气中的灵波倒推回去。

    萧云谏袖口一震。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瓷珠停了下来。

    “你早知道?”他问。

    “玉牌上的残毒不是偶然。”沈知律声音很稳,“你在西郊启动灵潮点,就是为了引我现身。现在又用同样的手法下毒,当我不知道?”

    萧云谏没否认。他把瓷珠放在桌上,双手交叠。

    “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是你父亲做的。”她说,“也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比他更狠。”

    萧云谏忽然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而是真正在笑。

    “你以为我在模仿他?”他摇头,“我是为了控制它。阵母血脉一旦觉醒,整个修真界的规则都会动摇。我不想毁掉秩序,我只是想把它握在手里。”

    “所以你要杀我?”

    “不是杀。”他说,“是收服。只要你愿意合作,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资源、地位、权力。你不用再躲,也不用再逃。”

    沈知律看着他。这个人坐在这里,语气平和,像在谈一笔生意。可她知道,他手上沾过多少血。

    她抬起左手,银戒残片映着灯光。“你说合作,却先下毒。这就是你的诚意?”

    “这是考验。”萧云谏直视她,“我要确定你值不值得合作。如果你连这点毒雾都防不住,那你就不是那个能改写规则的人。”

    沈知律站起身。封言阵仍在运转,紫雾还在挣扎。

    “你错了。”她说,“我不是要改写规则。我是要打破你们写的规则。”

    萧云谏脸上的笑终于消失了。

    他慢慢站起,高大的身影投在墙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一道阵法,一片死寂。

    “既然你不愿和解。”他开口,声音低沉,“那就只能压服。”

    话音刚落,地面微微震动。沈知律立刻察觉——不是灵气波动,而是阵基启动的信号。这座大厅本身就是一个大型禁制阵,早就埋好了杀招。

    她没动。银戒残片还在发热,逆律之痕随时可以再次激活。但她不能贸然出手。这里空间封闭,一旦爆发大战,反噬会直接伤及经脉。

    萧云谏朝她走近一步。“你每次动用能力都要耗精血。你能撑几次?三次?五次?等你倒下,我会把你关进地宫,直到你学会听话为止。”

    沈知律后退半步,脚跟抵住座椅边缘。她的呼吸很稳,心跳也很慢。

    她忽然抬手,指向桌上那块还未完全融化的冰。

    “你说这酒是为你准备的?”她问。

    萧云谏一顿。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继续说,“为什么它只对我起反应?”

    萧云谏瞳孔微缩。

    沈知律用力掐了一下掌心。鲜血流出,滴在封言阵上。阵法颜色瞬间变深,紫雾剧烈翻滚。

    下一秒,冰块彻底炸开,碎片如刀片飞射四周。所有紫雾被强行压缩成一股,顺着原路倒灌回去——沿着天花板的符文线路,直冲屋顶中央的通风口。

    那是整个大厅阵法的能量回流点。

    冲击发生得极快。屋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金属扭曲的声音。一道裂缝从中心蔓延开来,灰烬簌簌落下。

    萧云谏猛地抬头。

    沈知律趁机将银戒按在桌面,刻下一道反向接入符。她不需要完整逆转,只要让这个阵法延迟三息就够了。

    三息。

    足够她看清萧云谏袖中另一张控阵符的纹路走向。

    也足够她记住这条线路的终点——地下三层,一个标着“X-7”的密室。

    那是西郊废墟日志里提到的位置。

    她收回手,血顺着指缝流到手腕。她没擦。

    “你布局很细。”她说,“可惜漏了一点。”

    萧云谏转身看她,眼神冷如寒铁。

    “你忘了。”她盯着他,“我能看见规则的漏洞。”

    厅内陷入沉默。封言阵仍未消散,紫雾在屏障内翻腾。萧云谏站在原地,没有再靠近。

    沈知律站着没动。她的经脉开始隐隐发颤,那是逆律之痕启动后的反噬征兆。但她眼神依旧清醒。

    萧云谏终于开口:“下次见面,我不会再设宴。”

    沈知律点头:“我不期待。”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平稳,背影笔直。

    门在她身后关上。

    厅内只剩萧云谏一人。他缓缓抬起手,重新拿起那颗冰裂纹瓷珠。珠子表面,出现了一道新的裂痕。

    同一时刻,沈知律走出府邸大门。她靠在墙边,咳出一口血。

    血滴在地上,很快被夜色吞没。

    她抬起左手,银戒残片正不断震动,像是在预警。

    远处街角,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着,车窗贴膜,看不见里面的人。

    沈知律抹掉唇角血迹,迈步走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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