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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接济!夜行?

    天刚蒙蒙亮,窗纸还透着层灰扑扑的光,陈蔓儿就醒了。

    一睁眼,胃里先空得发慌,还泛着点酸水。

    昨天那碗稀粥,说是粥,其实比米汤浓不了多少,上两趟厕所就没影了。

    她默默地将异能在内腑传了一圈,才慢慢缓解了那种饥饿感。但这不过是对感知的欺骗罢了,因为异能不能代替粮食。

    灶房那边传来张金荣的动静,锅碗瓢盆轻得像怕碰碎了,没像往常那样喊“蔓儿起来吃饭”。

    是还记着这两天的事,怕又惹她不痛快。

    果然没一会儿,母亲端着个粗瓷碗进来,碗里躺着块烤得发黑的红薯,边边角都焦了。

    她将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声音放得又轻又软,眼神还躲着陈蔓儿的脸:

    “蔓儿,要不……吃口?是小了点,但就剩下这些了,垫垫肚子也好。”

    陈蔓儿把碗往回推了推,指尖蹭过母亲指节上的裂口,糙得硌人:

    “妈,我不吃。你和爸还得上工,耗体力,你们分着吃。”

    这大概是从哪个边边解解发现的红薯碎块,一个小孩子吃都不够,两个大人分着吃,都不够一口的。

    可家里现在就靠着包子父母撑着,他们要是趴下了,整个家也就完了。

    眼下最急的是粮,秋收还远得很,要是真断了顿,父母说不定又要被说动。

    原主临死前还想着父母和弟妹,这点念想,她不想就这么断了。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大嗓门,隔着墙都听得清清楚楚:

    “金花!在家没?跟你说个事!陈季安,你还没走?”

    张金花手忙脚乱把红薯往陈蔓儿手里塞:

    “快吃了,伤口好得快。”

    说完也不等她应,就转身快步迎出去:“王大嫂,我在家。”

    陈蔓儿捏着红薯,外皮还带着点余温,心里暖了下,却没吃。

    她掀开橱柜门,里头就几个空瓷碗,有的碗边上都豁了口,把红薯放进碗里头藏好,才跟着走出去。

    隔壁的王大娘正站在院子里,挎着个蓝布篮子,看见陈蔓儿就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伸手就扒她额前的碎发,指腹带着点老茧,蹭得额角有点痒:

    “蔓儿,这伤还疼不?昨儿去我闺女家,回来才听说那事,急得我夜里都没睡好。”

    不等陈蔓儿答,她就往地上啐了口,声音也提了些:

    “那刘翠花啊,就不是个人玩意儿!对着个丫头片子下这么狠的手?

    金花,不是我说你,为母则强啊!季安性子软,你当妈的得往前站!”

    张金花本来就红着眼圈,被她这么一说,眼泪差点掉下来,声音发颤:

    “是我没护住蔓儿……我要是硬气点,她也不会……”

    “嗐!你那绵软性子,跟刘翠花掰扯,也是白吃亏。”

    王大娘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转头瞪向一旁尴尬的手脚无处摆放的陈季安,语气中就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陈季安!你好歹是个爷们儿!自家闺女让人欺负了,就算是亲哥也不能惯着!

    陈伯安算个啥?他还能把你家拆了不成?”

    数落完,她又转过目光,伸手轻轻拍着陈蔓儿的胳膊,语气软下来:

    “蔓儿别怕,有大娘在,有这些邻居在,没人敢逼你。

    你爸现在也该开窍了,以后他指定跟你妈一起护着你。”

    陈蔓儿抬眼看向陈季安,见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既有可恨之处,又有可怜之处。

    她轻声开口:

    “爸,秋收还早,家里粮不够,咱们去队上借吧。秋后扣工分就扣,总比卖女儿强。”

    陈季安慢慢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盯着陈蔓儿苍白的脸,指节攥得发白。

    好半天,他才重重点了点头,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爸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王大娘这才把蓝布篮子往张金花手里塞,掀开盖布,里头躺着四个地瓜:

    “别的忙我也帮不上,这四个地瓜先垫垫。等让季安去队上借了粮,日子就会好过些了。”

    “谢谢嫂子!谢谢嫂子!”

    张金花接过篮子,手都在抖,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篮子上。

    晚上做饭时,张金荣煮了锅红薯粥,比平时稠了不少。

    陈建阳和陈月儿捧着碗,头埋在碗里,呼噜呼噜喝得香,最后把碗底舔得干干净净,连沾着的粥粒都没剩。

    陈蔓儿喝着粥,嘴里是红薯的甜,心里头却没松多少劲——这只是第一步。

    陈伯安那性子,能善罢甘休才怪。

    但至少,她争取到了王大娘和邻居们的支持,也让父亲彻底站在了这边,不算白忙活。

    一个念头忽然冒出来:

    或许,可以借着邻居们的帮衬,提分家的事。

    只要还跟陈伯安住一个老宅,他就总有理由来掺和家里的事,麻烦断不了。

    刚想到这,心口的玉坠印记忽然热起来,一股暖流向四周散发,整个内脏都暖烘烘的,连之前没好利索的额角都舒服了不少。

    在她的脑海里还隐隐有个模糊的地方,似乎在召唤她。

    没一会儿,暖意散了,呼唤声也消失了。

    陈蔓儿揉了揉胸口,只觉得脑子清明了不少,身上像去掉了一层负担似的,轻松了不少。

    月光从窗户缝钻进来,照在炕上破旧的被褥上。

    外屋传来父母的呼吸声,很轻,陈季安偶尔还会打个小呼噜。

    里屋,陈建阳和陈月儿睡得很沉,小脸红扑扑的,陈蔓儿轻轻喊了两声“阳阳”“月儿”,都没醒。她

    悄悄掀开被子,穿上外衣和鞋子。

    走外屋怕吵醒父母,她犹豫了下,还是推开窗户,站在窗台上,再轻轻一跳就落了地。

    这具身体比前世弱多了,落地时腿还软了下,险些跌倒。

    轻轻抽开后门的门栓,开门的时候,吱呀响了一声,在夜里特别清楚。

    陈蔓儿屏住呼吸等了会儿,没听见动静,才轻手轻脚走到菜地。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自留地,可陈伯安霸道,把陈家的自留地都占了去,陈季安一家种地时跟着忙活,收的时候只给些长得歪歪扭扭的收获。

    后来陈季安没辙,在屋后开了块小地种点菜,队里没管,陈伯安也不好意思明着抢。

    地不大,张金花打理得很用心,现在种的秋季大白菜刚出苗,绿油油的,才高出脚面子,离能吃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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