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王义心想，不应该进入惊叹环节，让我狠狠的打脸庞建明吗？
你们的冷气呢，都给我倒抽起来啊！
艾尔莎还是懂王义，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现实不可能有的，你想想看，你嘲讽是爽了，庞建明怎么办？他本来压力就大，被你这么一下爆了，损失就大了。
“他灵根毕竟那么高，上面很看好的。”
王义“哦”了一声，同时全程保持鹅毛在桌子上方20厘米的位置飘着。
现在看来，修仙界很重视“才俊”，自己作为有机缘在身的天命人，上面直接分了三号贤者的1号手下来专门罩着。
看编号，那个301大叔怕不是三号贤者手下的双花红棍，不但有时间停止的能力，还能随便干涉公司的人事，篡改公司系统数据。
而庞建明这种高灵根的“天骄”，自然也会得到照顾，大家都害怕他心态崩了。
艾尔莎继续说：“另外，这也是为你好，那种打脸情节也会把你推向阴暗面。”
“阴暗面？那是不是我成为魔修之后能双手放闪电？”
“那是原力的阴暗面！”艾尔莎提高音量，“你真想放闪电也可以，学个掌心雷就好了嘛，但那东西不好用，威力不如一发托卡列夫弹。”
掌心雷好逊！
艾尔莎看王义已经平复了心情，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努力”就开始刷手机。
王义点头，开始盯着鹅毛看。
同时，他的思绪不可抑制的开始审视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理解公司和教官的做法，但还是有点不爽，毕竟打脸剧情戛然而止，仿佛早X一般，令人沮丧。
在他内心阴暗的角落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庞建明最好就崩溃，变成魔修，突然袭击我，被我灵气炮一炮轰杀，这样我就顺理成章的把他的高灵根夺过来——
手腕上突然传来的刺痛，打断了王义内心逐渐放飞的想法。
他垂下目光，果然发现电池标志变成了黑红色，仿佛烙铁灼烧着皮肤。
王义赶忙打消了内心阴暗的想法，“烙铁”这才逐渐暗淡下去。
然后他发现自己走神的时候，羽毛还在桌面20公分高的位置好好的飘着。
第一次飞起来的时候，明明自己一走神羽毛就掉下来了。
曲教官不知道什么走过来，小声说：“你刚刚走神了，羽毛还好好飘着，这是个好兆头。就和骑自行车一样，虽然骑车走神很不安全，但大部分人骑车的时候，心思都不在骑车上。”
确实。
曲教官：“但是那种情况下，我们也没有摔倒，甚至能自动避让一些接近的人。”
王义看了眼继续漂浮的鹅毛，即使在他听教官讲解的时候，鹅毛都平稳的漂浮着。
曲教官还在继续：“你是我见过最快进入这种自然悬浮状态的学员，真的，最快！其实让功法自然运行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我觉得你甚至可以不用再去刻意的感受气，感受功体的运转，等自动运功机引导多了，可能你的功体就会自然运转了。
“我刚刚让AI查看了一下总部档案库，确实出过不少功体能自然运转了还感受不到气的新人。”
教官说完拍了拍王义的肩膀，转身去查看别人的情况了。
王义用望气神通看着气的运转，心想：我现在到底算不算能感觉到气？靠着外挂掠夺来的神通捕捉到气，和自身能感觉到，到底有没有区别？
他再看看自己身上由外挂运转的功体，按照之前的推测，这功体应该是在狄拉克海或者虚数空间之类的地方运转，反正只有王义自己能看到。
灰翼蝠魉估计也能看到，但小妖怪目前没有进化出灵智的，不能把自己这个特长告诉人类，所以公司能查到的文献也没有提到它有相关能力。
算了，不管这些。
王义扭头对刷短视频的艾尔莎说：“待会法术基础课结束了，我要租用练功房。”
“啊？不射击了？这几天你天天射击，终于玩腻了？”艾尔莎抬头。
“玩腻了。”王义说。
艾尔莎贼兮兮的笑道：“玩腻个屁，你分明就是听曲教官一同吹捧心动了，决定试试看能不能像教官说的那样，让运功机一直运功，突然有一天功体自己运转起来。”
王义：“说不定能行呢？你看现在我一直跟你说话，鹅毛飘得好好的。”
艾尔莎放下手机，盯着鹅毛：“确实啊，只能说你在让鹅毛飘起来这件事上，特别有天赋。就像大雄擅长翻花绳和射击一样。行吧，我预定练功室了。”
————
这天晚上，王义在练功室多呆了四个小时。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尽快熟悉功体运行，他一边坐在运功机上让机器帮忙运功，一边用念动力让鹅毛飘在身边。
不过效果嘛……
离开练功机之后，功体并没有自然运转起来，而他手臂上的充电读数也没有增加多少。
看来在炼成九蜕通天录第一重之前，指望靠运功快速“充电”是没辙了。
还是只能梦里搬砖。
回家的地铁上，王义就在幻想今晚又碰到魔修，顷刻炼化直接把梦境行者图标给填充成紫色。
不知道染色结束会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是在梦里飞得更快吧？真要是那样，只能说现实不愧是一款设计糟糕的垃圾游戏。
好不容易到了家，王义爬上七楼，到了王承彦家门口。
艾尔莎歪着头看他：“敲门吧，继续加强锚定。”
王义抬起手，但是最终没有敲下去。
“不，”他放下手，“我不能再把一个普通人卷进来了，她不是我的玩具，我不能一次次的靠着修仙者的身份，让她喜欢上我，再让九鼎去修正她。”
王义本来做好了被艾尔莎笑的准备，然等了几秒没等到，不由得低头看向大白猫。
大白猫一脸赞许的看着王义：“不错啊，小伙子，用我最喜欢的作品里的话来说，你拥有了‘黄金精神’！”
王义也看过那作品，苦笑道：“我这算什么黄金精神，我差点就趁人之危了，之前也美滋滋的享受着玩弄对方的快感，现在不过是突然良心发现……”
“NONONO！”白猫伸出一根猫爪来回摇摆，“那种一开始就行的正的是活圣人，漂在天上脚不沾地，自然算不得黄金精神。你这种挣扎在失范与自律之间，最终却战胜了欲望和那个低劣自己的，才叫黄金精神啊！”
艾尔莎很兴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王义注意力却在自己的外挂标志上。
那标志从原来的颜色，变成了淡金色，有些发白。
所以，这玩意会随着我道心的变化，产生变化？
艾尔莎突然惊呼：“我去！你在运功！”
咦？
王义大惊，赶忙用望气看自己。
果然，他身上那运功出现了重影，也就是说，外挂的运功和自身的运功同时出现了，两股在不同层面运转的气，正在一起运转。
所以，我缺的是道心吗？
就在这个瞬间，王承彦开门出来了，一见到王义就笑靥如花：“啊，你回来了啊！要不要进来喝口茶啊？”
她穿着睡衣，而且今天显然里面没有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王义的瞬间，她的身体产生了些微的变化。
这些微的变化死死的吸引了王义的目光。
王义手腕上的电池标志迅速褪去了金色。
该死的妖孽，乱我道心！开始捉妖！
王义把王承彦推进屋里：“不用了！”
随后他拉上门，咔嚓一下关紧，把两人隔开。
“晚安！”
扔下这么一句，王义连滚带爬的跑了，根本不理会再次开门出来挽留的王承彦。
艾尔莎又笑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