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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夜半敲门(求月票)

    何胜军让张来福去看守老宅,林少聪非常生气。

    林少聪数落了两句,何胜军也不高兴了:“少爷,您让我给他找个营生,不能在咱家大宅,还不能离大宅太近,还不能让他在街上到处跑,您觉得这地方好找么?

    现在我给他找了个营生,您又觉得这营生不合适,我这差事是不是也太难办了?”

    林少聪怒道:“我让你给他找个活干,不是让他送死,这些年,凡是在老宅里过夜的人,就没有一个能站着出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这不就是要他命吗?”

    “本来就该要他命!”何胜军的语气变了,“少爷,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这心慈手软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这人是多大的祸害,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因为你事先吩咐过,我就该亲手杀了他!”

    林少聪抿抿嘴唇,没作声。

    何胜军也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他缓和一下语气,接着说道:“少爷,这么大林家,您还能信得过谁?我办事儿,您还不放心么?

    您不杀共患难的人,这我也知道,咱们把他送去大宅也不算杀了他,要是他熬不过去,那是他自己背风,还怨得着咱们么?”

    林少聪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不是没得说,是没法说。

    何胜军有一句话说在了要害上,整个林家,能帮林少聪做事的,只有何胜军。

    换句话说,何胜军做过的事情,无论做成什么样,林少聪都得接受。

    ……

    张来福自己煮了个白菜,煮了些白米,吃了顿饱饭,从库房扛了一卷草席,准备睡下。

    前院那些下房肯定是不去的,那些房子的建筑质量非常差,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塌了。

    后院的建筑质量略好些,可地形有点复杂,秋千架朽烂了,一旦倒了就可能砸着人,满院子都是荒草,根本看不见路,半夜去厕所,也有可能掉进池塘里。

    正房的建筑质量最好,外边是厅堂,里边是卧室,卧室屋顶的瓦片还算齐全,至少能挡得住风雪。

    唯一不方便的是门口堵着个水车,这倒也不打紧,挪开就是了。

    张来福拉起独轮车的两个把手,轮子还没动,却听上边两个水箱叮呤咣啷响个不停。

    这水车怎么这么大动静?

    这么大动静倒也不一定是坏事。

    张来福把水车留在了门口。

    如果有人想进门,只要碰到这水车,张来福肯定能听见,这比报警器还管用。

    张来福在里屋住下了,何胜军给他准备了几件棉衣,衣服买大了,大了好几个尺码,虽不合身,但正好当被子,裹着严严实实,非常暖和。

    等到明天,张来福准备去趟珠子街,把欠李运生的一块大洋还了,还得多给一块,做赔礼的钱。

    再多给一块,把之前的学费也得给了。

    再多给一块,看能不能多学点开碗的知识。

    再多给一块,问问上哪能弄到手艺精。

    何胜军明天会来查岗么?

    应该不会。

    这地方破成了这样,足见林家人不太在乎这座宅院,一来一回几十里路,他肯定也懒得跑……

    天已经黑了,可估摸着也就八九点钟,张来福翻来覆去睡不着,把那顶白色帽子拿了出来,仔细观察。

    从外表上看,这帽子没有太多特别之处,李运生曾经说过,遇到合适的土,碗就会有感应,合适的土会是什么东西呢?

    有没有可能就是普通的土?

    张来福从院子里弄了些泥沙,放进了帽子里,等了好一会,帽子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不是泥沙。

    衣帽这两个字总连在一起用,用衣服试试?

    张来福到后院女眷的房间里找了把剪刀,把自己那件脏兮兮的长袍剪下来一块,放进了帽子里。

    还是没有感应。

    李运生说过,看似没有关联的东西,也可能成土,横竖也是闲着,张来福想看看这院子里还有什么东西能试试。

    他上地窖里揪了一把白菜叶子放进帽子里,没有反应。

    又拽了一把萝卜缨子,也没反应。

    放了些米进去,还是不行。

    李运生好像提过铁屑、木屑之类的东西。

    廊檐的柱子是木头做的,张来福拿了把菜刀,正要往下刮木屑,可转念一想,他是给人家看房子的,直接从房子上找木头,貌似不太合适。

    那架送水车是木头做的,就算这老宅翻新了,这水车肯定也没用了,张来福拿着把刀子,在水柜上刮了两下。

    咣当当当!

    这水柜不光动静大,而且非常的硬,张来福刮了半天,菜刀都卷刃了,只刮下来一小撮木屑。

    他把木屑放在礼帽里,等了半天,没有动静。

    这点木屑来之不易,张来福没舍得扔,收在了口袋里,又到后院搜罗了些针线放在帽子里,依旧没反应。

    前院、后院、跨院,走了整整一圈,帽子始终没有变化。

    回到正院,张来福本打算放弃了,可走到正房东边的耳房门口,帽子好像在手里动了一下。

    为什么动了?这有合适的土么?

    正院正房东西两侧有两间耳房,西边那间耳房是书房,东边那间耳房是祖堂。

    祖堂是用来供奉先祖牌位的,这顶礼帽为什么会对祖堂有感应?

    吱嘎嘎~

    张来福推开了祖堂的房门,一只脚刚跨过门槛,手里的礼帽又动了。

    这次动的更加明显,张来福亲眼看着帽檐向上卷曲了一下。

    礼帽有这么大的反应,这让张来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顶礼帽很可能出自林家某位先祖之手,又或是和某位先祖有着很深的渊源。

    这座祖堂里,肯定有某个特殊的物件,能唤醒这顶礼帽。

    这个物件能在哪呢?

    张来福捏着帽檐,在祖堂里小心试探。

    祖堂里的牌位早都搬空了,只剩下一堆杂物和一张供桌。

    桌子上积满了灰尘,非常细腻的灰尘。

    张来福轻轻擦拭了一下桌上的灰尘,帽子开始剧烈的颤抖。

    帽子竟然对这张桌子有这么强烈的感应?

    也许有那么一种可能,这顶帽子当年被人长时间放在桌子上,又或是这张桌子和这顶帽子有同一个主人。

    又或者更直接一些,这张桌子就是最适合这顶帽子的土!

    可桌子怎么能变成土呢?

    这么大的桌子怎么才能放进帽子里?

    张来福刮了点木屑,放进了帽子,帽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要不砍一条桌子腿放进去?

    桌子腿和木屑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经过反复研究,张来福找到了桌子成土的方案。

    把这张桌子烧了,烧成灰,放进帽子里,不就成土了么?

    一张桌子没多少钱,可以赔给林家一张新的,但放在祖堂里烧肯定不合适,弄不好就把房子点着了,应该放在院子里烧。

    “林家先祖莫怪,我是来打工的,和你无冤无仇,只是借你家桌子一用,等做完这事儿,我自己掏钱买张新桌子,放回祖堂。”

    张来福刚要搬桌子,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放排山上,大当家袁魁龙想要当场开碗,老宋曾经说起过,碗一旦开了就停不下来,得等找到好种子,才能开碗。

    张来福现在手上没种子,一旦开碗成功了,又没东西种,这碗不就糟蹋了么?

    上哪能弄到手艺精呢?

    咣!咣!咣!

    前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家老宅很大,前门和正房隔了两重院子,一般的敲门声根本听不见。

    现在张来福听得很清楚,证明对方敲门的力气很大,怕是要把门板都给砸掉了。

    哐!哐!哐!

    深更半夜,荒山老宅,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

    何胜军来了?

    他刚走就回来查岗?

    张来福刚要走出祖堂,忽听门外有声音。

    咣当当当!

    有人碰了那架老水车。

    碰了水车就证明有人到了正房门口。

    刚才还在宅子外边,现在到了正房门口,这人走的也太快了!

    PS:诸位读者大人,今晚十二点加更一章,夜深人静,谁也发现不了我,我偷偷的加更,应该不会影响新书期的。

    十一月的月票,都投给来福,咱们一块享福,沙拉谢谢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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