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拍卖会下来,南窈跟在姚宗深身边学习到不少知识。
这让她瞬间想起贺裕川交给她的那块表。
散场后,南窈谈及手上有块长辈破损的古董表,询问他有没有法子帮她复原。
姚宗深承认南窈长得很漂亮,使出一些小手段毋庸置疑的赏心悦目。
不自觉对她产生点怜惜之情,但全然是因为贺玉潮对她感兴趣,而不是她本身。
他可没那个命去惦记贺玉潮招惹的人。
得到姚宗深肯帮忙的承诺,南窈彻底放下肩上的重担,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南窈以还有事处理为由,先走一步。
姚宗深起了点心思,对她多加关注了些。
身旁不断有人攀附,他时不时腾出余光,落在女人身上,直到看见她被陆家那个败家子堵路,正欲要抬脚上前帮忙。
一道身形及时出现,挡在她身前,冷眼扫视陆程凯。
姚宗深眯眸,视线凝着以为找到最大靠山的南窈,弱小无助紧贴在贺裕川身侧。
顿时觉得事情变得格外有趣。
他迫不及待拿出手机,虽然知道发生的一切都逃不开贺玉潮的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拨通电话分享。
“阿玉,你从小到大逢赌必赢,永远都是最幸运的那个,那这次你赌南窈在你和贺裕川之间,谁会赢?”
姚宗深弯唇,语调格外欠欠的,“当然你赌贺裕川会赢,也是可以的。”
贺玉潮望着监视器,眼底一片寒光,凉凉淡淡的说。
“有些赌注,输一次就够了,我不会给她第二次的机会。”
姚宗深听出充满故事感的意味,好奇的想知道内幕,刚从喉间吐出一个音节。
贺玉潮直接把通话切断。
他眸色乌黑,继续盯着画面中的女人。
“贺先生,谢谢你为我解围,真的很感激你。”
南窈手指无力地抓着他衣角,水光在眼眶里晃动,像破碎的玻璃折射出水晶灯的光芒。
贺裕川有轻微洁癖,眉头快速皱了下,声调冷淡。
“陆程凯一直像现在这样骚扰你?”
南窈望了望四周,害怕吐露出的心声被人听了去。
嗓音里渲染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意。
“是,贺先生,我其实…”
贺裕川指骨分明的手指攥住她的腕骨,大步带着她走进一间客房。
“南小姐,想对我说什么?”
听到他客观冷静的音调,南窈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她抬眸对上他更冷的目光。
她已经暗示到这种地步,男人不可能听不懂,他没有戳破这层薄纱,是在变相的拒绝吗?
可她没有多少时间矜持,至少要试着让他明白她的态度。
南窈伸手要抱贺裕川,还没真切环抱住他,男人已经拿开她细白的手臂。
居高临下的俯视下来,菲薄唇瓣掠过浅淡又冷凉的弧度。
“南小姐,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请你自重。”
南窈紧紧咬着粉唇,眸底蓄起一片雾气。
“贺先生,我知道是我太痴心妄想了,我喜欢你,从来没想过和邵小姐争,我就想陪在你身边。”
她清楚贺裕川不会轻易动心,没踏进这扇门前。
南窈根本不确定,如果对他坦白心思,他会避她如瘟疫还是宽恕她的越界。
眼下,南窈能敏锐察觉出,贺裕川对她残留一丝好意,不掺杂喜欢,更像是一种她也读不懂的用意。
“你跟我干什么?谈恋爱?上床?”
贺裕川缺少温度的声音连续三问。
一丝不苟的发型,冷清的眸色,彰显他身居高位时,一贯的孤傲不可一世的态度。
南窈脸蛋泛白,“贺先生需要的话,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满足你的。”
“满足?”
贺裕川似对她的话感到有趣,他淡淡撩起唇角,长指扯了扯领带。
“这两个字对男人来说很危险,南小姐,你清楚自己有多大能耐,来满足我?”
南窈惊讶男人竟然会主动和她谈论这些,她试探问了句。
“贺先生,你今晚喝酒了吗?”
贺裕川轻笑,微微偏头。
“南小姐,奉劝你一句,不要随便来招我。”
南窈没从他身上闻到一点酒气,确定他没喝酒,顺着他的话音说道。
“我现在知道贺先生是清醒的,那我说的话,还请你认真考虑下。”
贺裕川碰到过无数想上位的女人,都不如南窈坦荡,显得愚蠢至极。
望着她的目光,似假非真的笑道,“我是比贺家那位还要危险的存在。”
南窈瞪大眼睛,第一反应是不信,第二反应是男人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
贺裕川撇开余光,整理好略显皱褶的西装,长腿轻抬。
南窈见他要走,着急的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贺先生,可以再陪我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