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窈没想到贺玉潮会突然上手,悬殊的体型让她想从他怀里挣脱简直天方夜谭。
“你、放开我!”
贺玉潮的宽大手掌,轻易握住她的大腿,独特的低沉清越嗓音,含了几分森然嘲弄。
“你想勾引贺裕川,想在这场宴会上和他睡?”
南窈睫毛很长垂落,轻轻颤了颤,只觉得这男人莫名其妙,双手擒住他的腕骨,用力拿开。
“你在胡说什么?我会在这种场合做这么低贱的事?”
随着客人络绎不绝的来往,开始有人往二楼走来。
贺玉潮找的位置极为偏僻,又有假山屏风做掩饰,杜绝了发现的可能。
但南窈还心系着重要的事,根本没时间和他在这疯。
贺玉潮音色里掺杂着嘲意的笑,“那我们的第一面,你怎么就忍不住,急着要和我睡。”
“你…”
南窈早就自我催眠,彻彻底底忘掉那晚的事,可这男人三番五次的提及,分明是故意的。
她深吸口气,心平气和的告诉他。
“贺二少,我已经真挚道过歉,我可以竭尽所能的弥补你,就算是俘虏也该把她放开,给她人权。”
贺玉潮长指箍着她的脸,下巴抵在她肩膀,轻声道。
“嘘,别说话,外面有人。”
南窈抿起嘴,果然听到外面有脚步走动的动静。
她强行忍住男人灼热气息喷薄在她敏感地带,不想被人发现,和贺家疯子纠缠不清。
隐忍间,听到外人对话。
“今晚的拍卖会上会有一套顶级翡翠项链,这事是真的?”
“刚发生的事,还能有假?不止我们一头雾水,贺夫人也是刚刚知情。那套首饰,就是贺家三年前花大价钱拍买回来的东西。”
“这种压箱底的宝贝,怎么能带到拍卖场上,是底下的人搞错了吧?你确定是真品?”
“那还能有假,我听说贺夫人直接黑了脸,但东西已经进了流程,在场那么多人,她也不好反悔。”
……
听着两人的对话,南窈瞳眸震惊,等到他们彻底离开,她猛地转身凝向男人。
“你?你不是让我把东西交给贺家的佣人?怎么会出现在拍品里?”
不可能,贺玉潮借给她的,是赝品啊。
贺玉潮挑了挑眉梢,俊脸满是漠不关心的玩味,“记不清了,可能真是他们弄错了。”
南窈瞳眸清冽,有了恼怒之意,察觉男人不再捆着她,连忙趁机从他怀里站起身。
“贺玉潮!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种谎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的水平。
男人不以为然的调整坐姿,长腿伸开,腔调松松散散,“又不是你的东西,着急什么?”
他顿了下,看着她的脸色,撩起唇角。
“八亿人民币,南小姐出得起多少的价钱?”
南窈大脑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她怔愣在原地,质问道。
“什么意思?”
贺玉潮借给她的是真品?
南窈想到他随意扔向她时的场景,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怎么可能拿的到真品!
可种种迹象,南窈又不得不怀疑,那件就是货真价实的深烟翠。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如果被贺大少知道了,你肯定逃不了一顿罚。”
贺玉潮,“他知道了又怎么样?”
南窈开始心有余悸,如果那套深烟翠,在她手上损坏了,就是把她卖了都还不起。
“整个贺公馆都是贺大少的,你私拿出来,被发现的话,岂不是要惨了。”
贺玉潮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忽然抬起指腹,抹掉她糊在唇角的口红。
等到南窈反应过来,欲要拒绝时,男人已经掏出一块手帕,擦拭起手指。
“贺裕川把那块破表送给你了?”
南窈不受控制的被他极为漂亮的长指吸引,他和贺裕川同为双生子,明明哪里都一样。
同样的动作,贺裕川做起来是贵气,而从贺玉潮身上,只能看出邪性和匪气。
她翘开睫羽,“表再破,也是你的杰作。”
贺玉潮冷不丁望向她,黑眸湛湛,没有直面回应这个问题,余光突然扫到闯入视线里的人影。
“哦?外面那位好像是陆家的人,是来找你的?”
南窈顺势抬眸,看到陆程凯那一刻,浑身不适感又开始发作。
她紧紧盯着陆程凯,在他转身即将触上目光时,飞奔到贺玉潮身后躲起来。
“我和他有仇,你能不能帮帮我。”
贺玉潮眸底满是轻蔑,对付这种人,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怎么帮?”
南窈咬唇认真思考了下,极为固执的道。
“他不信我是贺大少的人,刚才肯定看到邵小姐把贺大少带走了,以为我在撒谎,所以来找我算账。”
她踮起脚尖,接着道。
“你让他相信,我是贺裕川包养的小情人,他自然不敢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