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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狼群要进村?

    山里闹虎灾?

    那可是要命的大事!

    虽然隐约听说上头明年可能会组织打虎队,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陈冬河心里清楚,这山里的生态,一环扣一环。

    没了老虎豹子熊瞎子这些“山大王”压制,野猪兔子那些玩意儿就能敞开了生,到时候祸害庄稼更厉害。

    可现在,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肚子都填不饱,谁还顾得上这些?

    尤其是林场那边的伐木工人,年年都有被黑瞎子,野猪甚至豹子伤着的。

    提起野兽都恨得牙痒痒,巴不得这些“祸害”都死绝才好。

    四头狼被陈冬河拖回了自家那座新砌了半截砖墙的小院。

    他没急着处理,只是熟练地剥下了狼皮。

    这东西鞣制好了,做个褥子或者护膝倒是不错,冬天铺在炕上格外隔凉。

    狼肉?

    他没啥兴趣。

    这玩意儿又柴又膻,还带着一股子土腥味,远不如野猪肉油水足。

    但他留着有用。

    牛大壮不是说要送砖头来吗?

    等那精明的砖窑老板来了,这几头狼肉,正好当份“回礼”。

    一来抵点砖钱,毕竟拖拉机跑一趟也要烧油。

    二来也显得人情练达,不白占人便宜。

    牛大壮那号人,脸皮厚是厚,可正是这份厚脸皮和精明劲儿,才能在这年头把个体砖窑厂开得风生水起,绝对是个角色。

    直接给钱,对方肯定推辞,送点山里“特产”,正合适。

    这年头,肉就是硬通货。

    狼肉在那些真正有能耐的大师傅手里炮制好了,同样可以端上餐桌,成为硬菜。

    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光秃秃的枣树上跳。

    爹娘搬去三叔那边住了。

    三叔陈卫东在县运输队当上了小队长,林场给分了间小平房。

    虽然不大,但好歹是公家的砖房。

    三婶也跟着过去照料了。

    没了运输队里那些刁难人的家伙使绊子,三叔也不用再跑那动辄十几天的,要命的长途,日子安稳不少。

    “回来啦!”

    清脆带着欢喜的声音响起,李雪像只轻盈的燕子从屋里迎出来。

    眉眼弯弯,冻得微红的脸颊上满是笑意。

    她手里端着个掉了点瓷,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子,冒着腾腾热气。

    “快喝口热水,暖暖!冻坏了吧?”

    她身上还系着围裙,带着烟火气。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自行车上那血淋淋,狰狞的狼尸上,笑容瞬间凝固,小脸煞白,手里的缸子差点脱手,声音都变了调:

    “呀!这……这么多狼?!你……你又进山了?不是说好这两天……”

    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满是后怕,呼吸都沉重了几分,胸脯起伏的厉害。

    “没进山。”

    陈冬河接过缸子,入手温热,咕咚灌了一大口。

    热水顺着喉咙下去,驱散了五脏六腑的寒气。

    “就在回村路上撞见的,顺手收拾了。雪儿,别怕。”

    他放下缸子,看着媳妇儿受惊后更显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一热。

    刚想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温存一番,好好安抚——

    “咳咳!”

    院门口传来一声刻意的干咳。

    老村长陈满仓披着件磨得油亮的旧棉袄,揣着手。

    “我就知道你小子准在家猫着呢!刚娶了媳妇儿的小年轻,可不就喜欢腻乎?老叔是过来人,理解!”

    “不过啊,眼下有正事儿,火烧眉毛了,得打扰你们小两口一会儿了。”

    老村长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神里的凝重藏不住,额头的皱纹挤成了深深的沟壑。

    陈冬河心里明镜似的,赶紧把老村长让进还飘着新木头和泥土味的堂屋。

    李雪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赶紧敛了神色,手脚麻利地给老村长也倒了杯热水,又往火盆里添了块耐烧的树疙瘩,屋里顿时更暖了几分。

    老村长没碰杯子,直接开门见山,脸色严肃得像块铁板:

    “冬河,刚才铁柱他们都跟我说了,路上那四头狼……你说狼群晚上真可能摸进村?”

    “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是饿疯了的狼群,啥事干不出来?”

    他刚才在院外就听到了陈冬河对李雪的叮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冬河点点头,坐到老村长对面,火光映着他沉静的脸:

    “满仓叔,这事儿八九不离十!那四头母狼,我看就是打前站,探路的哨子。”

    “狼群狡猾得很,饿极了啥事都干得出来。早年咱们村,还有邻村,也不是没经历过。”

    他指的是生产队吃大锅饭那会儿,家家户户鸡鸭不能多养,猪也是队里的任务猪,分散在各家。

    一听说狼来了,家家户户半夜里鸡飞狗跳,都得把鸡鸭猪崽全赶进屋里和人挤着。

    那鸡屎鸭粪混着人味儿的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

    可没办法,庄户人家养点活物不容易。

    被狼叼走就是剜心割肉,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寻思着,”陈冬河继续道,声音沉稳有力,“等会儿我进山一趟,看能不能把这群畜生的老窝给掏了,或者把它们引出来一锅端了。”

    “要是实在引不出来,摸不清底细,那就只能让乡亲们严加防备,夜里轮流守更了。”

    “特别是孩子,千万看住了!门闩插两道!狼这东西,欺软怕硬,一般不敢动结伙的大人,专挑落单的小孩下手。那爪子,挠门跟挠豆腐似的。”

    他想起老辈人口中那些狼袭击牲畜和人的记载,眼神更冷。

    老村长一听,猛地一拍大腿,急吼吼的说道:“中!是这话!我这就去!挨家挨户敲锣打鼓也得通知到!”

    “谁家要是因为大意出了事,我这老脸往哪搁?对不住祖宗啊!”

    他心急火燎地站起身就往外走,脚步都有些踉跄。

    靠山吃山,也靠山担风险。

    这野兽下山的事儿,年年都有。

    可饿急了眼,敢大白天在村边伤人的狼群,比老虎还让人心头发怵!

    陈冬河深知其凶残。

    送走风风火火的老村长,李雪眼中的忧色更浓了,像化不开的墨。

    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陈冬河的衣角,眉头拧在了一起。

    “冬河……要不……咱别去了吧?太险了!报给公社林业队不行吗?他们肯定管,有枪。”

    “这可是饿狼群啊!我……我听人说过,狼记仇,还……还会掏后路……”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生怕一语成谶,自己的新家刚支起架子就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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