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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加里曼丹藤丝共雨林

    乌蒙山“全球桑林”的晨雾还没漫过萨赫勒沙生蜜桑的枝桠,加里曼丹岛寄来的雨林藤编样本就已躺在博物馆的展台上——藤条泛着深褐的光泽,缠着几根泛青的桑丝,末端还缀着一颗橙红色的露兜果。突然,雕花木门被一股裹着潮湿水汽的风推开,门口站着个穿靛蓝蜡染筒裙的姑娘,赤着脚踩在竹编脚垫上,脚踝系着犀鸟羽毛串成的脚链,手里捧着个用雨林宽叶缝的包裹,水珠顺着叶片边缘滴落,在地面晕开小水圈。

    “我叫莱拉,来自加里曼丹的达雅克族长屋。”姑娘的印尼语带着雨林特有的软糯,她小心展开宽叶,露出里面沾着腐叶的桑苗——桑苗茎秆缠着细小的藤须,叶片边缘卷缩,还留着虫蛀的孔洞,“我们的桑园快被砍刀砍没了,外婆古丽娜是最后会‘达雅克藤编桑丝织’的人,她的手被藤刺扎得满是旧伤,再也编不动藤条;哥哥去坤甸的木材厂打工了,说种桑织锦赚的钱不够买一袋西米,再这样下去,达雅克族的桑蚕文化就没了。”

    风澈接过桑苗,指尖触到黏腻的腐殖土,桑苗根部还缠着半片枯叶:“这是……雨林砍伐加藤蛾病虫害导致的?”

    莱拉用力点头,眼眶泛红:“去年木材商砍了一半的雨林,桑园的遮阴树没了,叶子被晒得卷缩;后来又闹藤蛾灾,桑丝被蛀得全是小洞。外婆说,以前达雅克族的桑园围着长屋,每到采桑季,女人们背着藤篮在雨林里采桑,织出的藤编桑丝织能卖到马来西亚,现在……”她捏了捏包裹里的残破织物,“这是外婆去年织的,藤条松了,桑丝断了,游客都嫌不结实,没人愿意要。”

    阿琳凑过来,轻轻展开那块织物:织物底色是深褐的藤编底,上面用青、橙、褐三色桑丝织出达雅克族的图腾——犀鸟、长屋、卡普阿斯河波浪,藤编的缝隙里还嵌着细小的雨林种子,青绿色的桑丝已经褪色,边缘的藤条松脱,像被雨水泡过的旧筐。“这就是达雅克藤编桑丝织?”她指着图腾里的藤编纹路,“资料里说,这种织法要把雨林藤条煮软后编织底胚,再把桑丝用树脂固色,现在能织出完整犀鸟图腾的,恐怕只剩古丽娜奶奶了。”

    守苗爷爷蹲下身,把桑苗插进装着蚕沙水的陶盆,指尖捻了点腐殖土:“加里曼丹的雨林土壤肥沃,但日照太强,加上藤蛾灾和砍伐,桑苗难活。不过雨林的藤条是宝,韧性好能固土,要是和桑苗缠绕生长,能挡强光;还有本地的卡波树,树脂能固色驱虫,肯定能救桑苗。”

    小石头已经在石板上画起了草图:“雨林砍伐导致水土流失,得做‘藤编固土网+桑苗混种’!用本地藤条编网护住坡地,再种桑苗,比单纯种树防坡快一倍!”

    正说着,博物馆的通讯器响了——是来自印尼雅加达的雨林植物学家拉玛,他的声音带着笑意:“风澈,我在加里曼丹的马辰,刚找到一本1920年的达雅克藤编图谱,上面记着藤条处理的秘诀,我跟你们一起去长屋!”

    三日后,支援队再次启程。除了风澈、阿琳、守苗爷爷、小石头,这次多了两位专攻雨林生态与藤编技艺的专家:一位是拉玛,带着便携式雨林生态检测仪和藤条处理工具,曾在苏门答腊修复过砍伐后的雨林;另一位是来自马来西亚槟城的藤编匠人莎菲娜,她的行李箱里装着数十种藤编样本和树脂固色剂,包括加里曼丹特有的黄藤、白藤样本。众人乘坐“丝路号”小船,经南海,沿着卡普阿斯河逆流而上,向着达雅克族的长屋驶去。

    小船穿行在卡普阿斯河的支流时,莱拉给大家翻看着外婆的老照片:泛黄的照片里,年轻的古丽娜坐在长屋的竹台上,手里握着藤编梭子,身后的雨林郁郁葱葱,女人们背着藤篮在桑园里采摘桑叶,孩子们在长屋下追逐犀鸟。“外婆说,二十年前,达雅克族的桑园围着长屋,每到藤编季,女人们都去雨林砍藤条,煮软后编织底胚,染好的桑丝在阳光下像雨林的青苔一样亮。”莱拉指着一张褪色的订单,“这是我外公当年和新加坡商人的订单,要织五块三米长的犀鸟图腾织锦,可惜外公去世后,这门手艺就快断了。”

    拉玛用生态检测仪分析着莱拉带来的腐殖土样,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土壤有机质含量高达5%,但表层土流失严重,日照强度超过桑苗耐受的12小时/天。不过卡普阿斯河的水质好,用来灌溉没问题,只要做好遮阴,桑苗就能活。”

    莎菲娜则拿出自己的藤编样本,摊在小船的竹板上:“加里曼丹的黄藤最适合编底胚,煮软后韧性足,不容易断。我还带了槟城的藤条软化剂,能让藤条更易编织,还能防蛀。”

    小船抵达长屋附近的码头时,莱拉的哥哥阿里开着一辆旧摩托车来接他们。摩托车行驶在雨林的简易公路上,路两旁的树干上还留着砍伐的痕迹,偶尔能看到几株枯萎的桑树立在断木旁,树皮被藤须缠绕,叶子掉得只剩几片。“去年木材商来砍树,桑园的遮阴树全没了,叶子被晒得卷缩,后来又闹藤蛾灾,桑丝全被蛀了。”阿里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外婆每天都去桑园浇水,可太阳太毒,桑苗还是死了大半。”

    半个时辰后,众人终于见到了达雅克族的长屋——木质结构的长屋架在木桩上,像一条蜿蜒的巨龙趴在雨林边缘,长屋旁的桑园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坐在竹凳上整理藤条,手指上缠着破旧的麻布,露出的指关节满是细小的伤疤,那就是古丽娜奶奶。她的身旁放着一个未完成的藤编底胚,藤条松松垮垮地搭着,显然已经没力气编下去。

    “你们终于来了。”古丽娜放下藤条,握住风澈的手,她的掌心满是藤刺留下的硬茧,“我年轻的时候,这桑园能从长屋延伸到卡普阿斯河边,现在只剩这几十株了。莱拉说你们能让桑苗复活,还能教年轻人织锦,是真的吗?”

    风澈点头,跟着古丽娜走进桑园。脚下的土壤因为没有遮阴,已经变得干燥,用铲子挖下去就能看到细小的裂痕,几株桑苗的叶片卷缩成筒状,轻轻一碰就掉,根部缠着杂乱的枯藤,藤须上还留着藤蛾的虫卵。守苗爷爷蹲下身,用小刀切开一株桑苗的茎秆,里面的木质部已经变成浅黄,没有一点水分:“是典型的日照灼伤加藤蛾侵害,得先做遮阴,再改良桑苗品种,最后除虫。”

    拉玛立刻打开生态检测仪,在桑园里选了五个检测点:“日照强度达到6万勒克斯,桑苗需要的遮阴度至少50%。我们可以用雨林的露兜树叶做遮阴棚,既防晒,又能让雨水渗透,比塑料遮阴网环保。”

    当晚,支援队在长屋的竹台上召开会议,借着煤油灯的光,制定了“加里曼丹雨林桑蚕复兴计划”,分三步走:

    1. 生态修复与桑苗改良:用黄藤编织固土网防止水土流失,搭建露兜树叶遮阴棚;守苗爷爷将本地桑与乌蒙山紫纹蜜桑嫁接,培育“雨林耐晒蜜桑”,兼具耐晒和产丝能力;

    2. 藤编桑丝织复兴:莎菲娜协助古丽娜恢复传统藤编技艺,用卡波树树脂改良桑丝固色,加入雨林种子装饰,改良出“藤丝雨林织”;

    3. 桑蚕产业活化:拉玛联系东南亚生态旅游组织与全球手工品电商平台,将藤丝雨林织推向国际市场;在长屋旁建“加里曼丹桑蚕技艺中心”,结合雨林旅游,吸引年轻人回归。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阿里就带着达雅克族的男人们扛来一捆捆黄藤。莎菲娜教大家编织固土网:“每根藤条要交叉编织,网眼大小控制在10厘米,这样既能固土,又能让桑苗的根扎下去。”男人们坐在长屋下的竹台上,手里的黄藤在晨光里泛着光泽,很快,桑园周围就织起了一片整齐的藤编固土网,像给坡地盖了一层绿色的防护衣。

    守苗爷爷则带着莱拉挑选嫁接用的桑枝。他从带来的乌蒙山紫纹蜜桑枝条里,选出直径1.5厘米、带着三个饱满芽点的枝条:“本地桑耐阴但丝质差,紫纹蜜桑丝质好但怕晒,嫁接在一起,既能耐晒,又能产出高质量的桑丝。”说着,他用嫁接刀在本地桑的树干上切出“双舌形”切口,把紫纹蜜桑的枝条削成对应的形状,像扣锁一样扣在一起,再用浸过卡波树树脂的麻布缠绕固定:“树脂能防止藤蛾虫卵附着,还能锁住水分,让接口更快愈合。”

    拉玛则跟着古丽娜去雨林里砍露兜树叶。古丽娜拿着砍刀,在雨林里灵活穿梭,拉玛跟在身后,手里抱着竹筐:“要选叶片宽的露兜树,这样遮阴面积大。”雨林里潮湿闷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古丽娜弯腰,用砍刀轻轻砍下一片露兜树叶:“以前我妈妈教我,砍树叶的时候要留一半,不然树会枯死,雨林的规矩不能破。”

    可没过几天,新的问题就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引发了小型滑坡,雨水冲垮了刚编好的藤编固土网,刚嫁接好的桑苗也被泥水淹没了大半。阿里急得直跺脚:“每年雨季都有滑坡,以前桑苗被淹过后就会烂根,根本没办法!”

    风澈看着被冲垮的固土网,突然想起拉玛说过的“藤条+雨林气生根”固坡法:“我们可以在固土网下铺一层龟背竹的气生根,气生根吸水性强,能锁住泥水,再用藤条把气生根和固土网绑在一起,更牢固!”众人立刻行动起来,达雅克族的女人们去雨林里采集龟背竹的气生根,拉玛则指导大家把气生根铺在固土网下,用藤条缠绕固定:“气生根在雨林里能自然生长,以后再下雨,就能锁住大部分泥水,不会再滑坡了。”

    暴雨过后没几天,又一场危机袭来——藤蛾灾来了。成片的藤蛾幼虫从雨林里爬出来,落在刚长出新叶的桑苗上,还在桑丝上产卵,转眼间就把几片叶子啃出了孔洞。古丽娜看着被蛀的桑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要是桑丝被蛀坏,织不成锦,这手艺真的要断了……”

    莎菲娜突然想起马来西亚的“露兜果驱虫法”:“加里曼丹的露兜果,果肉榨出的汁能驱藤蛾!我们快去采露兜果,榨汁喷在桑苗上!”众人立刻去雨林里采摘露兜果,小石头用石头臼把果肉捣烂,榨出橙红色的汁液,再和卡普阿斯河的水按1:8的比例混合,装在喷壶里喷在桑苗和桑丝上。奇迹般地,藤蛾幼虫闻到露兜果汁的味道,纷纷爬走了。守苗爷爷看着保住的桑苗,松了口气:“这露兜果汁不仅能驱藤蛾,还能当肥料,桑苗吸收后,叶子会更绿。”

    与此同时,阿琳和莎菲娜也跟着古丽娜学起了达雅克藤编桑丝织。每天上午,古丽娜都会坐在长屋的竹台上,借着雨林的天光,手把手地教阿琳“藤编底胚法”:“藤条要先放在卡普阿斯河的水里泡三天,泡软后再编织底胚,这样藤条不容易断。”她指着竹台上的藤条,“泡的时候要加一点卡波树的树脂,能防蛀,还能让藤条更有光泽。”

    莎菲娜则试着改良传统桑丝固色配方。她把卡波树的树脂和槟城的蜂蜡按2:1的比例混合,加热融化后,涂在桑丝上:“这样桑丝不仅颜色更持久,还能防藤蛾蛀,比单纯用树脂固色耐用两倍。”她还教阿琳在藤编底胚里嵌雨林种子:“把露兜果的种子嵌在藤编缝隙里,既好看,又能驱虫,一举两得。”

    可第一次织出来的织锦,却出了问题——藤编底胚太硬,桑丝嵌不进去,固色后的桑丝颜色也不均匀,犀鸟图腾的翅膀歪歪扭扭。莱拉看着织坏的锦,眼圈红了:“这样的锦根本卖不出去,哥哥肯定还是要去木材厂……”

    古丽娜摸了摸织坏的锦,突然说:“我们可以在藤条里加一点雨林的香蕉叶纤维,让底胚更软;固色的时候,要把桑丝放在树脂里浸泡半天,不是只涂表面,这样颜色才均匀。”

    阿琳立刻按照古丽娜的方法,在藤条里混入香蕉叶纤维,泡软后编织底胚;固色时,莎菲娜把桑丝放进树脂溶液里浸泡,时不时搅拌一下。这次织出来的织锦,藤编底胚柔软有韧性,桑丝颜色均匀明亮,犀鸟图腾的翅膀展开,像真的要飞起来一样。当阿琳把织锦铺在竹台上时,古丽娜的眼睛亮了:“这就是我年轻时织的藤编桑丝织!颜色亮,又结实!”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琳和莎菲娜跟着古丽娜改良织法:他们用香蕉叶纤维软化藤编底胚,用树脂浸泡法固色,还把达雅克族的新图腾——雨林猴子、卡普阿斯河渔船织进锦里,让织锦更有雨林特色。当他们把第一块“藤丝雨林织”拿到马辰的集市上时,立刻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织锦多少钱?我要给伦敦的女儿当生日礼物!”一位来自英国的游客举着英镑喊道,“我在东南亚旅行了五年,从没见过这么有雨林特色的织锦!”

    一位来自新加坡的手工品电商平台代表更是当场定下了四百块的订单:“我们要把这种织锦放在平台的‘雨林非遗’专区,肯定能吸引很多顾客!”

    阿里看着被抢购的织锦,拉着古丽娜的手说:“外婆,我不去坤甸的木材厂了,我要跟着您学藤编和桑苗培育,以后把咱们的桑蚕产业做大!”

    产业活化方面也传来了好消息。拉玛联系了东南亚的十家生态旅游公司,建立了“雨林桑蚕旅游线路”,游客可以来长屋体验采桑、藤编、泥染,还能购买藤丝雨林织;他还在长屋旁建了“加里曼丹桑蚕技艺中心”,中心里设置了桑苗培育区、藤编体验区、织锦销售区,每天都有很多达雅克族的年轻人来学习。

    莎菲娜则联合马来西亚、文莱的藤编匠人,成立了“东南亚藤编联盟”,定期在技艺中心举办藤编培训班,教大家用本地藤条制作不同的织锦底胚。“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买外来的编织材料了,用加里曼丹的黄藤、香蕉叶纤维,就能织出漂亮的锦。”莎菲娜拿着一块刚编好的藤编底胚,笑着说。

    一个月后,加里曼丹的桑园迎来了丰收。守苗爷爷培育的“雨林耐晒蜜桑”长得郁郁葱葱,桑叶肥厚,带着淡淡的蜜香,叶片在露兜树叶遮阴棚下舒展,再也不怕强光;蚕宝宝吃了桑叶,吐出的蚕丝既有本地桑丝的韧性,又有紫纹蜜桑的光泽,被称为“雨林蜜丝”。用这种蚕丝织成的藤丝雨林织,藤编底胚柔软,桑丝颜色持久,上面的犀鸟、长屋图腾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很快就成了国际手工品市场的抢手货。

    古丽娜的手经过精心护理,伤口渐渐愈合,她决定举办一场“达雅克桑蚕文化节”,邀请东南亚各国的代表和全球丝路桑蚕联盟的成员参加。节日当天,长屋旁的桑园里张灯结彩,到处挂满了藤丝雨林织和桑蚕灯笼,织锦的深褐底色与雨林的翠绿、卡普阿斯河的碧蓝相映成趣,像一幅雨林风情画。

    古丽娜带着莱拉、阿里和十几个年轻学徒,在桑园里演示藤编、固色和织锦技艺;守苗爷爷和拉玛则展示“雨林耐晒蜜桑”的培育技术和遮阴系统;阿琳和莎菲娜合作,用雨林蜜丝和黄藤,织出了一幅巨型挂毯,上面绣着加里曼丹雨林、卡普阿斯河、长屋、犀鸟图腾,边缘还缀着露兜果和卡波树种子。

    风澈站在挂毯前,对着众人说道:“加里曼丹的故事告诉我们,哪怕在砍伐后的雨林里,传统桑蚕业也能重焕生机——只要我们尊重雨林的生态规律,用本土智慧结合创新技术,就能让桑香飘遍每一片雨林。接下来,联盟计划在马辰建立‘东南亚雨林桑蚕研发中心’,让藤丝雨林织和耐晒蜜桑走向更多东南亚国家。”

    印尼***长走上前,递给风澈一枚用黄藤编织的桑蚕徽章,上面刻着犀鸟图腾和长屋图案:“风澈先生,印尼愿意代表东南亚国家加入全球丝路桑蚕联盟,成为东南亚地区的分会,我们会用最大的努力,让东南亚的桑香永不消散。”

    庆典的最后,所有人都来到桑园里,种下了新的雨林耐晒蜜桑苗。莱拉和年轻学徒们小心翼翼地扶着桑苗,阿琳和莎菲娜在桑苗旁系上了藤丝雨林织的丝带,小石头则在每棵桑苗旁装了个迷你日照传感器:“以后不管在哪里,都能通过联盟的数据库看到这些桑苗的日照强度和生长情况,再也不怕强光、滑坡和藤蛾灾了。”

    夕阳西下时,卡普阿斯河的水面泛着金红色的光,洒在桑园里的新苗上,也洒在长屋前的竹台上。风澈望着远处驶来的新加坡电商平台的货车,心里清楚,全球桑蚕的故事又多了一段新的篇章——从乌蒙山的紫纹蜜桑,到亚马逊的莓蓝羽丝织,从多瑙河畔的蓝纹彩织,到萨赫勒草原的红土蜜丝织,再到加里曼丹的藤丝雨林织,每一缕丝线都连接着不同的文明,每一棵桑苗都扎根在不同的土地,而这些丝线和桑苗,终将织成一张覆盖全球的桑蚕网络,让天下桑香,永远流传。

    一个月后,支援队返回乌蒙山。阿琳把藤丝雨林织的配方和织法存入了全球桑蚕技术数据库,守苗爷爷则在“全球桑林”里种下了第一株雨林耐晒蜜桑苗。博物馆里,新的展柜已经备好,里面陈列着加里曼丹的藤丝雨林织、耐晒蜜桑苗标本,还有古丽娜送给联盟的那套传了五代的藤编梭子和树脂染缸。

    风澈站在博物馆的窗前,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桑林,想起了加里曼丹雨林里飘扬的联盟旗帜。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接下来,联盟还要去大洋洲的澳大利亚,研究干旱区的桑蚕种植;还要去北美洲的密西西比平原,挖掘美洲原住民的桑蚕文化;还要去欧洲的巴尔干半岛,完善那里的传统染织技艺……只要还有一片土地渴望桑香,联盟的脚步就不会停下。

    夜色渐深,博物馆里的展品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那幅“丝路同心锦”依旧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如今,上面又多了几处新的图案——加里曼丹的犀鸟、长屋、卡普阿斯河波浪、藤丝雨林织上的露兜果,它们与长城、亚马逊的橡胶树、多瑙河的向日葵、萨赫勒的羚羊、冰岛的极光、湄公河的渔船一起,构成了一幅愈发完整的全球桑蚕图景。而在这幅图景的边缘,那片留给澳大利亚干旱区的空白,正等待着新的丝线去填满。

    天下桑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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