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的命令完全说完,枪声就已经响彻整片山沟。
御手洗支队的日军士兵们,原本便已经遭到惨败,士气萎靡。
此时在黑夜之中,又猝然遭到袭击,顿时陷入到混乱之中。
轻重机枪火力交叉的火力网,像是死神镰刀,向这些公路上行进的日军士兵们横扫过去。
所过之处,便是日军士兵倒伏在地上,或是四肢被打断,或是胸膛被撕开,或是脑袋被轰爆。
再加上炮兵部队的猛烈轰击,配合上机枪火力,整片果树沟都仿佛是一片人间炼狱。
爆炸产生的橘红色光芒,还有燃烧的烈焰,让整个果树沟都仿佛在燃烧一般。
在里面的御手洗支队士兵们,顿时被爆炸和扫射的子弹笼罩,撕裂,击毙。
御手洗木里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敌人在这里竟然也有伏击部队,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伏兵?”
“不清楚,但是看火力的话,肯定是龙文成的独立旅了。”
在一旁的参谋长大喊道。
“命令部队稳住,想办法抢占四周高地,哪怕拿下来一处也行。”
御手洗木里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中,镇定地下达命令。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相当不利,对面的地方可以从两侧高地,肆无忌惮地对他们进行扫射和击杀。
只有抢占一处高地,在敌人的伏击圈上撕开一个口子,他们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可龙文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是怎样的,所以四周几乎所有的高地,都已经部署了部队防御。
这些日军部队,在好不容易集中起来一些士兵,想要对这些高地进行反攻的时候,就惊讶地发现,他们连接近敌军阵地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任何一处高地,都至少有十挺以上的轻重机枪火力,还有大量的冲锋枪,半自动步枪火力。
至于炮兵火力的覆盖,更是无处不在,对着那些日军所在的区域狂轰滥炸。
企图对高地进行冲锋的日军士兵们,也会遭到猛烈的炮火覆盖。
让很多日军部队,还没有来得及接近前方高地,自身反倒已经遭到了不小的损失。
御手洗木里整个人都有些发懵,终于想到要向师团指挥部请求援助才行。
此时在昔阳县,自然也听到了果树沟方向传来的猛烈爆炸。
果然,很快就有电报传递过来。
说是御手洗旅团,在果树沟一带遭到敌军伏击,敌人火力凶猛,御手洗旅团损失惨重。
本岛中圣快步走到地图的前面,看着果树沟所在的位置,恰好位于锁簧镇和昔阳县之间。
要说这两个地方相距其实很近,他在昔阳县城之中,甚至都可以清晰地听到果树沟方向的爆炸声。
“敌人的伏击部队,为什么会出现在果树沟?”
柳健平一郎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其实也是本岛中圣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难道说,敌人在平定县一带的部队,借助着黑夜的掩护,悄悄迂回到了这里,然后抓准御手洗旅团疲惫不堪的时机,打一个猝不及防?”
本岛中圣推测道。
柳健平一郎则建议道:
“我觉得不管怎么样,首先需要让61旅团回援,为他们提供一些基本的支援,哪怕只是炮火支援。
同时在昔阳县的部队,需要抽调出来一部分,向果树沟方向驰援,两个方向同时支援的话,不管是在哪个方向撕开一个口子,御手洗旅团的困境都可以解决。”
本岛中圣同意了他的方案,两个方向同时派遣援兵的话,确实是更加稳妥的选择。
但是昔阳县的日军作战部队,几乎都被抽调出去了,他总不能派遣工兵部队前去支援。
所以思来想去,本岛中圣便让一个中队的日军作为督战队,监督原本驻扎在昔阳县外围的皇协军步兵旅,向果树沟方向增援。
与此同时,日军61旅团也得到命令,尽快抽调至少一个大队,甚至是两个大队的兵力,配合炮兵部队,对果树沟方向进行增援。
毕竟当下的情况来看,对面的敌人似乎是打算将整个御手洗旅团吃掉的。
若当真如此的话,那111师团的战斗力几乎损失了三分之一,这是本岛中圣无法接受的事情。
命令下达之后,昔阳县的皇协军立刻出发,在一个中队的日军监督之下,向果树沟方向快速驰援。
与此同时,日军61旅团也抽调炮兵以及一个大队,还有一个皇协军混成旅的兵力,向南驰援被围困起来的御手洗旅团。
在这两支部队出发的时候,龙文成这边就第一时间得到了情报。
他看着侦察部队发来的情报,便对一旁的胡二愣说道:
“命令外围打援部队,无论如何都要拖住敌军支援部队,至少也要到天亮。
同时给警卫团,炮兵一团传递命令,让他们在昔阳县方向支援的日伪军,同我军交战在一起之后,便对昔阳县展开猛攻。”
对于龙文成来说,只是吃掉御手洗旅团,显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他要连带着将昔阳县这个日军在后方的重要据点也一并拿下来。
若是有可能得话,更是要看看能不能将日军111师团的师团指挥部也一并端掉。
得到他的命令之后,各部队都开始行动了起来。
首先是打援的部队,这些部队主要是新二团抽调出来的部队,人数不算太多,但是挡住鬼子一个大队,还有一个皇协军步兵旅一段时间,问题倒是不大。
主要看果树沟方向的战斗是否顺利。
至于宝包的警卫团还有文颂的炮兵一团,也做好了随时攻击昔阳县的准备。
尤其是宝包的警卫团,更是在皇协军从外围阵地撤出去之后,派遣士兵们进一步靠近昔阳县外围。
凌晨三点钟,日军派遣的支援部队,终于和龙文成部署的打援部队纠缠在了一起。
这些日军的支援部队和龙文成的打援部队一碰头,就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