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蒋家老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暖意融融。
想想虽然退了烧,但病后还有些虚弱,蔫蔫地靠在沙发上,小手里抱着蒋津年给她新买的毛绒玩具。
蒋津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去忙自己的事,而是坐在女儿身边,耐心地陪她看绘本,时不时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擦擦小手,动作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面越来越熟练自然。
黄初礼端着温水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她将水杯递给想想,看着蒋津年专注的侧脸,轻声问道:“你出院手续办得这么急,回部队做评估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蒋津年接过想想喝完的水杯,放在一旁,沉吟了一下,说道:“李演已经在帮忙协调了,等想想身体好利索,我就回去做全面检查和评估。”
他顿了顿,脑海中闪过那通充满威胁的匿名电话,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他想提醒黄初礼注意安全,话到嘴边,看着她温柔恬静的侧脸,又咽了回去。
现在一切都还未明朗,他不想让她过早地陷入不必要的恐慌。
最终,他只是语气如常地叮嘱道:“最近天气变化大,你上下班也多注意身体,路上小心。”
黄初礼察觉到他似乎有话没说,但见他神色如常,便也没有多问。
她想起自己的决定,顺势说道:“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医院有个国际红十字会的援助项目,是针对贫困地区的医疗支援,可能会偶尔去周边的贫困地区,周期一年,我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想报名试试。”
她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蒋津年,怕他不太支持她的想法。
出乎她意料的是,蒋津年几乎没有犹豫,他抬起头,目光沉静而温和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想去就去吧,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我支持你。”
他的支持如此干脆,反而让黄初礼愣了一下。
她原本准备好的,关于他职业风险的劝说,此刻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面是全然的信任和支持,让黄初礼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担忧和想要他转业的念头,或许掺杂了太多自己的不安和恐惧。
他的职业是他的责任和使命,正如她的医生身份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未出口的话压下,转而认真地看着他,语气轻柔却坚定:“谢谢你的支持,那你回部队以后,也一定要万事小心,注意安全,我和想想在家里等你。”
她的理解和叮嘱,像一股暖流,熨帖着蒋津年的心。
他目光柔和下来,郑重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流淌着无需言说的默契与温情。
就在这时,蒋津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夏夏”。
温馨的气氛微微一滞。
蒋津年看着那个名字,眉头蹙起,下意识就想挂断。
“接吧。”黄初礼却轻声开口,语气平静:“或许她真有什么急事。”
她说着,便想转身离开,给他们留出空间。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手腕却被蒋津年一把拉住。
他的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黄初礼疑惑地回头,只见蒋津年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一划,却不是接听,而是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随即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了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叩”声。
他抬起头,目光坦诚而带着歉意,看向黄初礼,声音低沉而认真:“初礼,过去是我不好,没有处理好和夏夏之间的界限,让她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误解,也让你受了委屈。”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清晰的恳求和她从未见过的,将决定权完全交托给她的信任:“以后,关于夏夏和她弟弟的事情,我想拜托你来处理,无论是给予经济补偿,还是其他安排,都由你来决定,我相信你的判断,也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将棘手的外部问题完全交到她手上,这是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
黄初礼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听着他诚恳的道歉和托付,心中最后一丝因夏夏而起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一股甜蜜的暖流涌遍全身,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她忽然起了点逗弄他的心思。
看着他垂目望着自己的样子,黄初礼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一步步向他走近。
她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蒋津年不明所以,看着她越靠越近,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后仰。
黄初礼直到将他逼得重新坐在沙发深处,才停下脚步。
她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蒋津年圈在她和沙发之间。
黄初礼微微偏着头,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而诱惑的光芒,靠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慢悠悠地问道:“蒋津年,你让我帮你处理麻烦,给我的报酬,难道就是昨晚那个……吻吗?”
她刻意拉长了语调,声音又软又媚,带着明显的撩拨。
蒋津年的呼吸瞬间一滞。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她眼中狡黠的笑意和那明显是故意逗他的表情,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尖。
一股热流猛地从小腹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眸色在瞬间变得深沉如墨,里面翻涌起压抑不住的暗涌。
他没有躲闪,反而迎上她挑衅的目光,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将她更拉近自己。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危险的磁性,反问道:“怎么?难道我不能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