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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池宴行大婚

    静初略一沉吟:“我倒是识得一位高人,太子妃中蛊之事就是她帮忙指点的。假如你觉得秦世子的行为的确异常,可以让秦长寂带着秦世子前往。

    不过,关于她的住处,还请国公千万保密,她与世无争,我不想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国公一口应下,道谢之后,返回国公府。

    秦长寂冷声道:“太子真是阴险卑鄙,无耻小人。我真恨不能现在就亲自手刃他,为我大哥报仇。”

    “你有杀兄之仇,我同样也身负深仇大恨,还有苏仇,姜家大舅,我们齐心协力,迟早会有这一天。”

    “要不我今夜去一趟太子府,查探一下情况。”

    “太冒险了,假如太子府守卫不严,可以来去自如,秦国公何须受制于人,过来找我?

    我们暂且沉住气,等一等国公消息。只要秦淮则反口,太子妃那里我们就能有六成胜算了。”

    秦长寂放弃冒险的打算,对静初诚恳道:“这一次,连累你因为我受了这么多的苦,也替我谢谢池宴清。”

    静初笑笑:“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不过,皇帝那里,你真不打算接受封赏吗?留在我这儿真的委屈你了。”

    秦长寂自嘲道:“我有勇无谋,不过就是为了报仇苦练了一身杀人的本领罢了,可不懂朝堂上这些蝇营狗苟。

    王不留行,就是我秦某人的归宿。你救人,我替你杀人,这才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静初也不勉强他。

    他的性情向来孤僻冷漠,不喜与人交往。

    就连身世曝光之后,他亲舅父与姨母,以及司家来人探望他,让他随同一起回府居住,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父母在,尚有来处;父母不在,即便再亲,也是寄人篱下。

    往后,秦府就是他的家。

    静初没有过多耽搁,因为,两日后,就是池宴行迎娶楚一依的日子。

    侯府按照楚国舅的要求,三媒六聘、风光迎娶自然不用多说。哪怕风头压过自己,静初也不斤斤计较。

    一切也有条不紊,顺利行进。

    静初留在府上,帮着侯夫人一同迎来送往,打理琐事。

    国舅府的嫁妆送进门,静初指挥着府上下人清点安顿,抬去后院。

    侯府给出了天价聘礼,国舅府的嫁妆相较而言,就有些寒酸。

    嫁妆清单上,田土、商铺、压箱底的银子都寥寥无几,反倒是那些烂七八糟的琐碎物件不少。

    龙凤柜子,八仙挂屏,青玉妆台,鸳鸯枕、龙凤被,就连盆架夜壶等,一抬又一抬,显得风光。

    后母终究是不一样,要的是脸面,哪管女儿嫁后手头拮据?

    清点交接完毕,安排下人给国舅府送嫁的发赏银。

    下人得了赏银,都欢天喜地,叽叽喳喳地说笑。

    “今儿咱家小姐大喜,好像没见到太师府的史小姐前来送嫁啊。”

    “人家现如今可是太子侧妃,今时不同往日,自然架子大。”

    “嘁,侧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小姐与她素日最是要好,纵然再忙,也该打发个嬷嬷前来送添妆吧。”

    “太子殿下也没露面呢。小姐蛮伤心的。”

    几人正聚在一处谈论,冷不丁听到有人催促:“你们快着点,别磨磨蹭蹭的,钱禄家的等着急了呢。”

    静初最初并未在意,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等后来终于反应过来,这钱禄,不就是那座小院房契上的名字吗?

    猛然抬脸,四处张望。

    乌泱泱的,除了府上下人,国舅府送嫁的队伍,还有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正是喧哗热闹的时候。

    哪里还分得清适才这话出自于谁口?

    静初一把捉住身边宿月:“宿月,你刚才可听清有人在叫钱禄的名字?”

    宿月忙得晕头转向:“钱禄,哪个钱禄?”

    静初只得放弃,朝着四周喊了两声:“钱禄?钱禄在哪里?”

    这一嗓子,引得好几人全都扭过脸来,诧异地望向她。

    外面鞭炮骤然炸响,大家全都蜂拥着往门口跑。

    是新娘子花轿临门了。

    静初哪里还能找得到适才说话之人?

    只是从这人的称呼之中,静初感觉,这“钱禄”家的,似乎是那种在大户人家做事的仆妇。

    就像是在白府,大家就习惯性地称呼那些已经婚嫁的妇人为陈嫂,李婶等,假如妇人嫁的,同样是府上的下人,大家就称呼她为谁谁家的。

    刚才说话的,是国舅府的下人,还是来往宾客?

    静初不死心地随着人流去了府外,在人群之中张望。

    楚一依的花轿临门,池宴行被大家簇拥着,将一身凤冠霞帔的楚一依迎出花轿。

    周围瞧热闹的人群之中,突然涌出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

    脂粉厚涂,满头簪花,带着一身的脂粉气味,一瞧就是那种烟花柳巷里浸染的姐儿。

    她们嬉笑着,热情地朝着花轿迎过来,叽叽喳喳地好不热闹:“今儿池公子还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啊。”

    “就是,这穿上衣裳,人模狗样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你被窝里人来人往,男人就跟那下蛋母鸡似的,爬完窝就走。他不穿衣裳,你也未必认得吧?”

    众人哄笑,女人打闹,眼瞧着似乎来者不善。

    沈夫人忙不迭地上前轰赶:“去去去,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都走远一些,真晦气。”

    “别啊,”领头的姐儿将帕子甩在沈夫人脸上:“来者都是客,我可是代表我们万春楼的姐妹们给池公子道贺来了,好歹也要讨一杯水酒喝。”

    她身边其他女人也争先恐后:“还有我们琳琅阁,承蒙池公子关照,我们都得表示表示。”

    “池公子可是我们舞乐坊的老主顾,以前他捧我们的场,今儿我们也得捧他的场。我们去给宾客们唱个曲儿,让大家都热闹热闹。”

    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出,把新郎官池宴行都给惊住了。

    他虽说喜欢寻花问柳,可碍于身份,哪敢这样大张旗鼓地嫖妓,偶尔都是冒着池宴清的名头在外面偷腥。

    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定是故意来砸场子。

    龙凤盖头下的楚一依气得将红绸手牵揉成一团,就要发作。

    沈夫人见这些女人轰赶不走,还一个劲儿地起哄,担心被宾客们瞧了热闹,不得不忍着气怒:

    “来者是客,大家都随我去旁边领喜钱,让开路,别耽搁新人拜堂吉时。”

    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女人们立即七嘴八舌:“这位夫人可真慷慨,不知道这喜钱可够我们回去给众位姐妹们买喜果吃。”

    沈夫人想方设法稳住这群女人,催促池宴行赶紧将楚一依接进侯府,也好让宾客们全都跟着散去。

    然后狠心咬牙,慷慨道:“自然有,一人二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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