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幽深莫测,雾气缭绕,光线逐渐变得昏暗,只有几束阳光顽强嘟穿过茂密的枝叶,照射在林间空地,蓦然,一只毛茸茸的粉色狐狸跳跃至粗壮的树枝上。
“小狐妖,往左边!”人参妖骑在小狐狸的背上,扭头看着来势汹汹前来追杀的众多捉妖师,目露惊恐,尖叫出声指路!
当初前去寻找绯烬绡,方圆千里的路途它全给摸透了,因此,带着小狐狸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对人参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小狐狸粉白的耳朵抖了抖,妖媚的狐狸眼轻轻扫过身后穷追不舍的捉妖师,眼神里透出不耐,发出唔唔的低吼声:“这群烦人的捉妖师,无缘无故把我捉来这个鬼地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来追杀我!”
“真当我们做妖精的好欺负!”
人参妖嘴角抽搐了下,心里默默吐槽:才不是别人把你捉来的,明明是你恋爱脑自己跟来的!
但当着小狐妖的面,人参妖还是配合地附和:“对呀,这些捉妖师太得寸进尺了!”
元姜眉头轻轻蹙起,一觉睡醒她就发现自己跟人参妖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尤其是她身上还出现了超级多羞人的痕迹,人参妖告诉她,她是被捉妖师抓来的!
那捉妖师青面獠牙、凶神恶煞!传闻八百年不洗澡,由于贪图她的美貌跟身体,就没杀她!
她气得要命!想跑去找那色胆包天的捉妖师算账,人参妖居然说她不是那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捉妖师的对手!
这可把小狐狸气坏了!
但她们做妖的,最懂得知难而退!
就当是被狗咬了!保命要紧!!!
于是,小狐妖就咬牙切齿地带着人参妖逃离这个地方,哪料,这群捉妖师还死追着不放,简直是欺妖太甚!!!
真当她不发威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妖精吗?她可是修炼了十万年的妖,若不是沾上人命会影响她日后得道成仙,她一定要把这些烦人恶心的捉妖师通!通!杀!掉!
元姜深吸两口气,忽地,黑亮的瞳仁滴溜一转,漂亮的小脸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索性转身,不再仓皇逃蹿,她轻飘飘地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一众捉妖师。
既然这么喜欢追,那就废了你们的法力!
“妖精,受死吧!”其中一名地级上等的捉妖师周泽清手中捏着椭圆形的法宝,微眯着眼睛,心中狂喜,这可是万年级别以上的狐妖,光是看本体就美得出奇,若是化成人形......
周泽清面露贪婪淫秽之色,不由地吞咽了几口唾沫,盘算着日后如何跟这只女妖水乳交融。
前来捉妖的捉妖师有三十余名,他们一袭白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抬头盯着小狐狸的目光却压抑着兴奋的光彩。
这可是十万级别的狐妖啊,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定要好好将其剖尸研究!
树枝上粉光一闪。
那狐妖竟化为人形!
一束金色阳光透过厚厚树荫照下,她黑发如瀑,眸中媚意流转,朱雀不点而赤,肌肤赛雪,一袭轻薄的粉白衣裙裹身,盈盈一握的腰间用一根红色腰带捆住,烟罗裙下摆随风在半空飘扬,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腿,足腕金铃清脆。
众人忍不住失神,眼中流露惊艳之色。
青丝被微风吹拂,元姜纤细玉指撩过额前碎发别至耳后,她妖艳的狐狸眼里闪出诡艳的粉,歪头浅笑间,眼神又变得纯真无辜,嗓音软糯:“公子,你们......真的要杀我吗?”
周泽清眼神里燃烧着贪恋淫秽的火焰,浑身兴奋到颤栗,他不自觉地往前几步,手里的法宝掉落在地:
“不、不杀......”
眼中的女子娇笑连连,朝着他招手,娇声软语:“公子,你快过来呀~”
“好,我这就过来,美人,你等等我......”周泽清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上泛起潮红,浑身都烫得似乎要爆炸一般,他胡乱地扯开衣领,奸笑着奔向元姜。
人参妖一脸无奈地坐在元姜身旁,掀开眼皮看了眼那群被迷成傻子的捉妖师,啧啧调侃:“真有你的小狐妖,瞧这些男人,都把对方当成你,啧啧啧......”
元姜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瓣,看着那群互相拥抱着脱衣亲吻的捉妖师们,只觉得辣眼睛,她表情垂了下来,似乎有些失落:“一点也不好玩,还以为这群捉妖师有多大的本领呢。”
这是她的妖术里普通的迷幻,一旦中了这招,就会将眼前人或物当作内心最想要之人,像失了魂般做出那下流勾当,当然,副作用嘛,就是功力尽除咯!
修行不易,她本不想欺负人类,可这群捉妖师就跟苍蝇一样烦人!
那也怪不得她!
元姜哼了声,身形一闪,又化作小狐狸带着人参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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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楼忌几乎是狂奔而来。
含着血腥的冷风灌入肺腑,呛得喉管生疼,整颗心脏都像是被人用力揪着般难受,难受得像是要当场死掉!
少年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满脑子都是元姜离开他了,她竟然要逃跑!
不.......
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不要他......
往日里风度翩翩的三十余名捉妖师,此时跟失了心智般抱着同伴做出淫秽行为,衣服洒落一地,一片白花花的身体,场面完全能用不堪入目形容!
楼忌喉结重重滚了下,眼神阴鸷幽怖得吓人,突然,他身上出现一道蕴含强大力量的幽绿色灵气,宛若一道天堑破开一道妖异的粉色雾气。
紧跟着,捉妖师们动作一僵,纷纷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姗姗来迟跟来的楼无忧见此场景也是一惊,急忙去探查灵脉,大惊失色:“哥,这些捉妖师......修为废了。”
楼忌舌尖死死抵着后槽牙,阴鸷的眼神微眯,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他将四周都扫荡了一遍,好半响,他才吐出一口浊气,可闻到空气中那微弱的香气时,好不容易压下的崩溃怒意,又瞬间喷涌而出!
他像是无法遭受打击,身形踉跄了下,心里慌得要命,他低声呢喃着:“姜姜,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