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不要为了孩子的事情跟我赌气,咱们这把年纪了,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叶夫人并不想搭理他,是不是开玩笑他等着便知。
温侯爷心中也恼怒了起来,他不明白他那个一向识大体的夫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一定是禾儿挑唆的,让夫人连其他孩子都不要了。
“夫人,可是禾儿跟你说了什么?她没回来之前,你对每个孩子都很疼爱。可是她回来之后,你眼里还有其他人吗?”
叶夫人将个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把温禾护在身后,她不喜欢有人这样说她最疼爱的女儿。
“老爷,亏你还是做父亲的,居然这样想禾儿。因为这个家只有禾儿关心我,所以我才会疼她!”
温侯爷看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冷哼道:“你以为你可以走出这个家吗?实话告诉你吧,沈家的亲事我应下了,如今芷宜嫁不得,那就只有禾儿去嫁!”
温芷宜巴不得温禾嫁入火坑,看向她的表情都带着幸灾乐祸。没想到娘在这个时候犯了傻,非要跟爹硬着来,简直吃力不讨好。
“你在胡说什么?那沈逸尘跟芷宜勾勾搭搭,哪有脸来娶我的禾儿,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叶夫人大声反驳道。
“伯母,你不同意也没办法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禾儿嫁给我只有好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丞相带着沈逸尘过来了,沈逸尘将那日有人偷偷保护叶夫人母女的事情说了,他们这次过来就是一探究竟的,顺便也看看温家是否还有别的底牌。
没想到沈逸尘刚进来就听见了叶夫人这般不客气的话,他沈逸尘是京中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自幼就被人所追捧,哪里被人这样嫌弃过。这温家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悔婚。
温禾看了沈逸尘一眼,警告道:“沈丞相,如果你不想得罪太子就尽快我跟我娘离开。”
沈丞相听见温禾的话居然冷笑起来,他从来都没听说过太子跟任何女眷走的近,太子那般矜贵之人怎么可能跟温侯爷家中不受宠爱的女儿相识,这温禾简直是危言耸听。
既然这已经是他们家的人了,他便对着沈逸尘道:“你看看,这就是你要娶的夫人,还不把她带下去好好调教!”
沈逸尘听到命令后,轻声应了一句“是”,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紧紧抓住温禾的衣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街道,由远及近。眨眼间,一匹高大的骏马如旋风般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温府门前。
骑在马背上的人,正是萧承煦。他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面庞冷峻如霜,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当他的目光落在沈逸尘和温禾身上时,眼神微微一凝,没有丝毫犹豫,他手中马鞭一挥,一道凌厉的劲风打到了沈逸尘的身上。沈逸尘吃痛,手猛地松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沈丞相听到声音,心中一惊,急忙回头看去。当他看清来人竟然是太子萧承煦时,不禁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
“微臣给太子请安!”
沈逸尘见打他的人是太子,也收了凶相,乖乖跪在一旁等着太子发落。
没想到自己在宫里这几日,温家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禾儿今天写信给他,他还不知道禾儿受了那么多委屈。
萧承煦潇洒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温侯爷面前。他手持一卷金黄色的圣旨,面色庄重,不怒自威。
“圣旨到,请温府众人接旨。”萧承煦高声喊道,声音在温府门前回荡。
温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温侯爷率领着一众人等快步迎了出来。他们在萧承煦面前跪成一排,恭敬地等待着圣旨的宣读。
萧承煦展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家嫡长女温禾,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深得朕心。今特赐予太子妃之位,以彰其德。望温禾入宫后,恪守妇道,辅佐太子,母仪天下。钦此!”
读完圣旨,萧承煦身边的内侍将圣旨递给温侯爷,微笑着说道:“恭喜温侯爷,贺喜温侯爷啊!温禾小姐得此殊荣,实乃温府之幸。”
温侯爷接过圣旨,声音有些颤抖:“谢主隆恩!谢大人传旨!”
温芷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她会变成太子妃!再看萧承煦的背影,很显然是那日在竹林中跟温禾私会的那人。怎么办,温禾还会放过她吗?
温禾听完圣旨的内容之后就站在了萧承煦身边,只见萧承煦低着头,正在听她说着什么,众人的心里都跟着紧张起来,毕竟温禾一句话,就有可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萧承煦听完之后,目光在温修然跟温芷宜中间来回流转,“温丞相居然教出了这样好的女儿,既然如此,孤不如也成就一对好姻缘。听禾儿说温修然对温芷宜情有独钟,那孤就将温芷宜赐给温修然做妾室吧。”
太子一出口,金口玉言,并且说是妾就再也没可能被扶正。且温侯爷原本的计划并非如此,他并不希望温芷宜和温修然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公之于众。
他更倾向于给温芷宜塑造一个痴情的形象,让外界看到她对太子的一往情深。然后,再过几年,等到时机成熟,再让两人顺理成章地成婚。
而现在,没有任何铺垫,被所有人都认为是兄妹的两个人要成婚,旁人会怎么想?
太子还故意为之,让温修然跟温芷宜与太子娶太子妃的日子放在了一起,这下更没有人敢给这二人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