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正午的太阳挺晒的。
灿灿由裴砚行抱着,他步伐迈得很大。
冯述清跟不上他脚步,这人是故意的吗?
“裴营长。”把人喊住。
裴砚行站住脚,回头,等着她下文。
冯述清才抬步走过去,“那人穿着件她浅色上衣,脸圆,眉头上有个痣,三十岁左右,是个女人。”
“小张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好去服务站买糖,当时家里是庆雨和灿灿在,小张先去了家里找我,后面在路上,跟我碰上了,说了你不回来吃饭的事。”
“我就想,你这去师长家吃饭,应该不是全家属院都知道吧?”
裴砚行默了下,“你想说,跟你传话的人和黄庆雨有关?”
冯述清挑了挑眉,她还没说完呢,他聪明地串上了。
“对,所以我想等下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她。”
“冯同志,你想独自带灿灿。”裴砚行看着她,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她的想法昭然若揭。
冯述清也是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这肯定是想的,但是,我也不会为了自己带,而故意去陷害别人,我就是觉得这黄庆雨对我意见很大,而且她带孩子,也没有做到一心一意。”
“就算她带孩子带得不错,如果她真是这样算计我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孩子交给她,这次是耍我到师长家惹人嫌,下次把我弄去危险的地方呢?我带着孩子的话,不保证不会连累到孩子。”
“我有危险,我的人身受到伤害,那灿灿就没有妈妈了。”
孩子没有妈妈了……
裴砚行看着她,眸色幽邃,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你想怎么做?”
冯述清把计划跟他说了。
最后她眸含期待地看着他,“裴营长,如果验证出黄庆雨真的算计我,灿灿是不是接回来给我带?”
裴砚行:“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会另外雇个人带灿灿。”
冯述清脚步一顿,看着他背影咬牙,他竟然这样都不松口。
*
冯述清抱着灿灿先回有家,这前脚到家,黄庆雨就后脚进来,这一进门,就问:“嫂子,你刚才去哪儿了?没看到你在家。”
说完就发现了冯述清的眼睛是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脸上就做出惊讶的样子,“哎呀,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冯述清立马低下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窘样,嘴里也否认道:“刚才风迷了眼,没啥。”
黄庆雨心下了然,看了屋里,“裴大哥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
“我刚忘了你跟你说,小张过来跟我说,那个裴大哥他不回来吃饭,我刚才想着我姐和浩浩,就忘了这事。”
“我知道,他去师长家吃饭,对了,我想问问,有个三十岁左右,眉头上有颗痣的媳妇,叫啥?”
“怎么了嫂子?”黄庆雨坐了下来。
“她叫我去师长家看看,说砚行他喝醉了,哪成想,我过去看到,他根本就没有喝醉,害得我……”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就闭上了嘴。
黄庆雨好奇死了,“嫂子,是不是裴大哥他,责怪你了?”
冯述清矢口否认,“没有。”
黄庆雨还要再问,冯述清就站了起来,“灿灿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我给她冲瓶奶粉。”
说着拿过了桌上的奶瓶,去柜台前冲奶粉。
黄庆雨心里就更加确定,冯述清刚才被裴砚行责备了,因为不想在自己面前丢脸,所以不愿意说。
她想象了下,把这冯述清都骂哭了,可以看到,裴大哥当时有多生气了。
很是遗憾,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
她把视线放到了灿灿身上,灿灿拿了玩具过来,放到她手上,一副要和她玩的样子。
黄庆雨蹲了下来,趁陪孩子玩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把孩子的衣服掀起来,仔细查看她身上手臂腿上,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这孩子很调皮,一个不错眼,她就会跑得老远,趁大人不注意,去玩危险的东西。
她是很少见到这么调皮的女娃,一点儿也不省心,她这带灿灿,有试过,她摔伤,额头磕伤,手上划伤,还有就是,孩子打架,弄出来的伤。
她把孩子还给裴砚行,他发现了孩子身上的伤,他神色一下就变了,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虽然没有责备她,但是,也仔仔细细问过当时孩子受伤的情景,弄得她不得不找借口把自己当时的疏忽圆过去。
两次之后,她就不敢粗心了,对孩子就看紧了。
现在遗憾的是,孩子身上没有新的受伤痕迹。
这就说明,冯述清刚才单独带孩子期间,是顺顺利利的。
她心思转动,正想着事。
冯述清却是已经把奶粉冲好了,她过来把奶瓶放到孩子面前。
小家伙刚才虽然吃了面,也吃了师长夫人给的饼干,但是看到奶瓶后,眼睛还是一亮,赶忙伸手把奶瓶拿了过去,塞到嘴里。
她还特别熟练地往地上往沙发上一躺,抱着奶瓶吨吨地喝。
冯述清看到她这样就松了口气的样子,她过去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还好还好,吓死妈妈了,还以为你被吓到不愿意吃东西了呢。”
黄庆雨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赶紧问:“嫂子,你说什么?怎么吓到灿灿了?”
冯述清神色有些慌乱,“没、没什么。”
黄庆雨急得不行,知道这可是抓住冯述清把柄的机会,“嫂子,你说灿灿被吓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能瞒着啊,孩子还小,要是被吓出个什么来,这可不得了的。”
冯述清完全没有主意,犹豫了下才开口,“刚才,灿灿回来的路上哭得厉害,我拿吃的哄她,她都不吃,我不过是、跟她玩的时候,不小心让她倒挂,头往下,不过没有摔着,马上就把她调回来了,但却是哭得厉害,我就想,是不是吓着了。”
黄庆雨眼珠子一转,“嫂子,孩子可不能这样玩,你没带过孩子,不知轻重,以前的老人都说,这么小的孩子,魂魄都不齐呢。”
冯述清也一脸后怕的样子,“我下次不敢了,她刚才哭成这样,我这心都跟着掀起来,可吓人了。”
顿了下想到了什么,小心地看了黄庆雨一眼,“庆雨,这事你不要跟砚行说。”
“嫂子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话音说完就看到了外面的裴砚行。
不过这会儿的裴砚行正和邻居站一块说话,没有注意屋里的情况。
她立马有了个主意,“嫂子,你能不能进房间给我拿个针线,我这衣服有点脱线了,我想缝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