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述清看了下家里,在厨房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三个鸡蛋,张小英今天去了菜地,给她拿了两个番茄。
就打算做个番茄鸡蛋面。
这个面非常的好做,她能吃,灿灿也能吃。
就是炉子不太好烧,炉子是煤炉,烧的是蜂窝煤,不过放蜂窝煤的地方,也放着有柴火。
烧煤得一些时间,而且她只是做个面,用不着烧一整煤,就烧几个树枝就行了。
她这炉子刚烧起来,灿灿就醒了。
冯述清赶紧放下手中的火钳,跑进了屋带孩子。
灿灿正站在小床上,攀着小床的扶手要爬下来,她脚都已经挂在扶手上了。
“灿灿你醒了。”
冯述清过去抱她,灿灿看着她扁了扁嘴,准备要哭的样子。
这刚起床,看到不是很熟悉的人,可能是没有安全感。
冯述清把她抱着,亲了亲她脑门,嘴里哄道:“灿灿是妈妈呢,别哭,妈妈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边哄边给她穿好衣服,抱了出去。
先给她去浴室把了尿,然后给她喂了点水,再抱着她去厨房做面条。
在服务站买的挂面非常方便,把鸡蛋番茄炒好,加水,水开放面条就行了。
做好后,先给灿灿盛了些面条,喂她吃了,再自己吃。
小家伙今儿的胃口还不错,吃了大半碗的面条。
冯述清非常的有成就感。
她这正吃着,门外来了个脸生的媳妇,在喊她,“裴嫂子,在不在家?”
冯述清就走出去,“你好,你是找我吗?”
那媳妇问:“你就是裴营长的媳妇吧?”
“我是,什么事?”
“裴营长在师长那儿喝醉了,你过去看看吧。”
“怎么喝醉了?他让你过来找我的吗?”
那媳妇急着要走的样子,“话我带到了,反正就是让你过去看看。”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冯述清想了下,打算去一趟。
裴砚行确实去了师长家吃饭,至于喝醉,就有些奇怪。
一是师长家并不办酒,只是普通的便饭。
二是裴砚行今天不休息,他这中午喝醉了,下午不用回营训练吗?
但不管怎么样,这话带到她这里,她都得去一趟。
不管她和裴砚行私底下怎么样,她都是他名义上的媳妇。
丈夫喝醉了,她这个媳妇都不去,这怕是会遭人闲话。
另外,裴砚行怕也会对她有意见。
冯述清把碗筷收进了厨房,再从家里找了找,找到了半瓶蜂蜜。
她拿杯子倒了些,盖上盖子,再拿过小家伙的尿布裤子背带还有小被子,放进一布袋里,然后就出门了。
孩子小,这出门得带尿布裤子,要是尿了,能及时换。
师长也住在这家属院里,不过和裴砚行住的不是一个区域。
冯述清问了人,就来到了严师长家。
裴砚行把事情处理好,打算回去,严师长就死活拉他下来,师长夫人已经做好饭了,端了上来,嘴上也跟着道:“上次也是这样,像是我们这里的椅子咬人一样,非要走,怎么?是不是嫌我这儿饭菜不够好?”
说到这份上了,裴砚行只好坐了下来。
和他一块的还有陆诚。
严师长抓了把茶叶放茶壶里,坐了下来,跟裴砚行道:“你小子的个人大事是不是解决了?”
师长夫人也朝他看着,“我过去把她也叫过来吃饭吧,她带着孩子怕也不好做饭。”
裴砚行开口,“不用,下次吧。”
说完,他似有所觉地朝门口看去,就看到道俏丽的身影,正是他新婚妻子。
还有他女儿。
“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灿灿不舒服?”裴砚行站了起来。
小家伙看到爸爸可高兴了。
裴砚行摸了摸小家伙额头,仔细查看她的精神状态。
冯述清顿时就发现了问题,什么喝醉了,看桌上的饭菜,才刚开始吃饭呢,而且裴砚行一点儿醉态也没有,在他身上也没有闻到酒气。
这是被人耍了。
这会儿屋里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一个中年妇女朝她道:“是不是砚行媳妇过来了?正说要过去喊你呢,快进来。”
冯述清跟人笑道:“不用嫂子,我找砚行问点事。”
裴砚行这会儿查看过女儿没什么事了,他看着冯述清,问:“小张没有跟你说?”
男人神色冷淡。
冯述清抿了抿唇,“我听人说你喝醉了,让我过来看看。”
裴砚行皱了皱眉头,“我没喝酒,谁跟你说的?”
冯述清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记得那人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耍她做什么?
她刚来,人都不认识几个,也确定自己没有得罪人。
她就这么让人看不顺眼啊?
裴砚行:“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吃饭吧,灿灿也没吃吧?”
冯述清瞬间就察觉到他其中不易察觉的嫌弃。
是的,嫌弃。
他这是嫌弃她找过来。
这男人不是觉得自己故意找借口上来蹭饭吧?
“我和灿灿已经吃过了,既然你没有喝醉,我先回去了。”
裴砚行眉头又是皱了下。
这会儿师长夫人过来拉人了,“你们到底什么事?坐下说吧,饭菜都要冷了。”
冯述清在想,到底是谁耍她?
知道裴砚行过来师长家里吃饭的人,应该不多吧?除了师长这里,还有小张,其他军属,很多都不知道吧?
对了,黄庆雨。
要说,自己一过来得罪的人,就是黄庆雨了。
昨天,黄庆雨跟她抢孩子摔了一跤,再结合刚才黄庆雨突然说家里有事回去了。
冯述清哪能让黄庆雨的算计得逞,她跟过来的师长夫人道:“小张刚才找我说,砚行过来帮忙修电视机,正好,我也学了几年,我怕砚行处理不过来,就过来看看。”
裴砚行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