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薛挽,我看就是陛下和太后娘娘把你给惯坏了,你看看你在宫里都学会了什么?忤逆生你养你的母亲!
陛下和太后娘娘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往后入宫我可得好好问问陛下和娘娘,你在宫里也是这样的吗?”
梁崇月想了想,明明薛挽在宫里的时候,还蛮正常的。
这一回家被逼成了狼人模样,梁崇月难得愿意处理这样的家务事。
她现在很期待方玉丞闹到宫里来,或者直接请旨入宫,她直接给判了得了。
这是世上或许真的有人用着孩子不理解的方式爱着孩子。
但是被爱就不会质疑爱。
被质疑的爱,那就不是爱。
所有怀疑过的问题都是渴望爱意路上的崎岖坎坷。
“母亲真的想要毁了我的话,倒也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现在就可以去宫里打搅陛下和娘娘的生活。
我愿意陪着母亲一起入地狱,就当是偿还母亲的生养之恩了。”
方玉丞没有想到薛挽真的不害怕,又恐吓了几句后,见薛挽依旧态度坚决。
只能铩羽而归。
院子里堆着的那些东西也全部都带走了。
薛挽就站在院子里看着,看着那些仆人们轻轻松松的就将院子里的箱子都抬走了。
忽得自嘲的笑出声来。
她今日要是不将话说的狠一点,真的将这些东西收下了。
往后母亲再提到这件事,她就是全身是嘴都欠方家一个人情。
看着人都走远,薛挽也不在院子里待着了。
直接大步迈出府,她贵重的东西都不能放在府上。
府上没有一个能让她放心相信的人。
放在薛恒那里,薛挽都担心,哪天薛恒没钱了。
会把她的东西拿出去,等到她要的时候,再拖她几天,然后再给她赎回来。
这种事情,感觉薛恒从前经常这么干。
她已经不止一次在京城的当铺里看到家里的东西出现了。
家里最缺钱的就是母亲和薛恒了。
母亲没有这个胆子去当家里的东西。
薛恒全身上下都是胆子。
在家里就没有他不干的事情。
梁崇月看着薛挽离开薛家之后就去了自己在京城买的房子。
她从前好像是听明朗说过,她们几个小姑娘一起在做生意。
梁崇月从前并未放在心上,虽说士农工商,但梁崇月从未有过轻视商人的习惯。
向筝现在还在做生意,梁崇月一有空就会去光顾。
所以只要几个孩子不乱来,不伤害百姓的利益。
梁崇月都是随着她们折腾去的。
看着面板上薛挽左拐右拐,甩掉了身后的人,进到了自己买的院子里之后。
梁崇月忽得有种养成感。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能独当一面了。
这种感觉好的不得了。
薛挽将和薛恒签好的合约藏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梁崇月光是隔着面板看,都感觉薛挽的状态好了不少。
瞧着像是回去之后,还可以顶着全府的压力大干一场的样子。
薛挽没有着急回去,她心中无比的期待殿下出去游历能将她带上。
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寄托在殿下身上。
她和殿下之间的情谊难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动的。
梁崇月看着面板里的薛挽写了一份请求调往边关值守的奏折。
按照薛挽现在的职位,这份奏折要是用正常手段应该是送不到她跟前来的。
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薛将军拦截才是常态。
梁崇月知道,这是薛挽给自己留的后手。
去边关值守两三年的时间,避开家里的风雨,等到回来的时候。
明朗也差不多时间该回来了。
有了在边关的这两三年,再回到京城,很多人和事情都会发生改变。
现在改变不了的事情就交给时间,总会有个答案的。
而且梁崇月看着薛恒的状态,薛挽离开京城的这两三年时间,足够他在薛家站稳脚跟。
彻底成为薛家的下一任家主了。
主要是梁崇月上次见到薛将军的时候,看着他那张被酒色财气掏空的脸。
梁崇月都有点怀疑他活不了多久了。
边关坚守十几年的将领回到京城不到十年就被京城这个巨大的染缸给染了色了。
这样的人,梁崇月见得多了。
见得少的是那种一直刚正不阿的,太少了,就连梁崇月自己都不是。
薛挽给自己留了后手,就开始准备自己陪着殿下游历要准备的东西。
生活起居上,她跟着殿下是绝对委屈不了的。
还有薛恒帮着她收拾,她主要是要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梁崇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就看见薛挽拉开了一整面的墙。
墙的后面满是各种的武器和毒药,能屯这么多,说薛挽此前对干翻薛家没有一点想法,梁崇月是不相信的。
看着薛挽拿着这些武器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梁崇月都看笑了。
薛挽每比划一件,就往身上装一件。
原本身形精干的少女,因为装了一身的武器,如今瞧着身形臃肿了不少。
好在现在是冬日里,看不太明显。
就是不知道出了冬日,薛挽这一路上的东西往哪里放。
有几样还是军营里才有的。
梁崇月是不会去计较这些东西的来历的。
只是这些东西不能随身携带的话,漏出去叫别人捡到了。
就是一件不小的麻烦事了。
不过梁崇月能想到的事情,薛挽这个当事人也想到了。
梁崇月就这样看着面板上的薛挽收拾东西,收拾到了天黑。
等到所有东西全都收拾好了,才起身回薛家。
梁崇月很怀疑,要不是天黑了,薛挽应该也不会想着要回去吧。
“宿主,我回来了,你要我查的东西,我有进展了哦。”
梁崇月今天看了一天的薛挽,在看到明朗的时候,打心里觉得明朗真是太幸福了。
“宿主,我在这里,你能不能看看我?”
梁崇月原本是不想先理会系统的,奈何明朗身上的味道有点重了。
硬生生将她想要抱一抱明朗的手顿住了。
在明朗期待的眼神下,将手收了回来。
一把抱住了站在地上,焦急扒拉她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