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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献礼

    何雨柱可没盲目的就出发了,他去找了一趟老方,进了老方的屋子就问:“方叔,船坞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这可不是什么渔船、炮艇!”

    老方道:“应该差不多了吧?那边只说等着接收,没提别的。”

    “别‘应该’,你得去问细了。现在比不以前了,天上有卫星,能拍清楚地面的动静。船坞要是没做遮蔽,一旦被拍着,您觉以后能安生么?”

    “行,我去确认一下。”

    “方叔你好歹在那个部门退下来没多久,这个事二十年前西边就实现了,咱能不能专业点啊。”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知道能拍照,这能拍那么清楚?”

    “要是您站在那,那肯定不能,可这次是什么,您觉得拍不清楚?”

    老方猛地拍了下大腿:“哎哟,是我们疏忽了,光想着让东西回来了了。我这就给那边打电话。”

    “别急,你跟那边说清楚了,船坞周边也要清理干净,现在不光天上,下面也有眼睛,不要以为老百姓就都是安全的,我上次的事你忘了?”

    “诶,还得是你啊,你说你当初怎么就不愿意进我们部门。”

    “去你那干嘛,被套了项圈,在上面画的圈里打转转,行了,东西你还想不想要了。”

    “要,要,我又啰嗦了,我这就去落实。”

    “那我去我赵叔那等,你问清楚过来喊我。”

    “好。”

    何雨柱直接去了中院老赵家,老赵正在院里侍弄他那几盆兰花,见他来了,放下小铲子道。

    “由,稀客啊,柱子你今儿个怎么亲自来了。”

    “赵叔,你这嘴怎么越来越贫了。”

    “跟老方练的。”

    “合着你们俩老头天天练贫嘴了?”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瞧瞧我这兰花怎么样?”

    “我可看不出好坏,头几年有人炒这玩意,您不会也是花钱弄的吧?”

    “花鸟市场,5块钱一盆。”

    “那还行。”

    “今个过来干嘛?”

    “找方叔有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感情我就是那个顺便。”

    “那我下次就不进中院了,您这是不欢迎啊!”

    “谁说的,走走,进屋喝茶。”老赵拉着何雨柱就往屋里走。

    二人聊了会经济发展,尤其是地方经济发展,老方就过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才没好气地说:“柱子还真让你说着了,那帮家伙根本没准备好,妈的,光想着接货,不想想后续麻烦!被我骂了一顿,现在去整改去了。我告诉他们达不到要求,东西就别想靠岸!”

    老赵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但看两人神色也猜到事关重大,便道:“谨慎点好。现在不比以前,一点疏漏都可能造成大损失。”

    “赵叔说的是。”何雨柱点头,看向老方,“方叔,那就等他们准备好了再说。”

    “行,我让他们抓紧,弄好了第一时间通知你。”老方叹了口气,“老了,脑子转得慢了,差点误事。”

    “您这是责任心太重。”何雨柱宽慰道。

    又在老赵家坐了一会儿,聊了聊别的,何雨柱不顾老赵留饭起身告辞。

    “老赵在后面说,你这是看不上我们家饭,还是怕我让你做饭。”

    “都有!”

    “嘿!”

    “我家里一堆事呢,走了!”何雨柱挥挥手。

    等何雨柱走后,俩老头叨咕了一会,老方就留下吃饭了,他自己可开不了火。

    既然不着急出去了,何雨柱就继续他的含饴弄孙之乐,小满也不问,不出去更好。

    随着北边形势愈演愈烈,津门的贸易公司生意却越来越好,何雨柱甚至从香江调了两条船过来帮他们运货,因为那边的航运公司停了。

    至于海关什么的,周磊和伍阳两个“闯将”,直接搞定了。

    不过这俩小子确实有点商业天赋,直接弄了几条皮革和服装生产线,在津门那块地盘上盖起了厂子。

    当然他们这征求过何雨柱的意见的,何雨柱的建议是不要光走进口的路子,也走走出口的路子。

    那哥俩这段时间正在恶补外语呢,他们打算忙完这一阵子先去香江看看,然后再去别的地方走走。

    时间进入一九九一年后,国内的市场经济氛围愈发浓厚。

    一个显著的变化是,沿用了多年的票证制度,在大多数地区已名存实亡,人们揣着钞票就能在市场上买到所需的商品。

    四九城的街头,各类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商品琳琅满目。

    黄河电器商城的生意依旧红火,但李成儒却很是担忧。

    他在一次月度汇报中对小满道:“乔总,现在情况有点变化。南方几个牌子的电视机、洗衣机,价格比我们低一截,虽然质量可能没那么扎实,但样子新、功能多,抢走了不少图便宜的顾客,要不是我们这块招牌硬,估计都没顾客了。”

    现在何雨鑫忙不过来了,小满代管这一块。

    小满翻看着销售报表,点了点头:“我们维护的就是这块招牌,竞争是好事,垄断只会让人懈怠,你去跟我们的供货厂家说,产品要跟上,不然我们只能换供货商了。”

    “明白,我已经让采购部门去接触新的供应商了,您放心,质量不行的我们不会采购的。”李成儒答道。

    “嗯,计算机的业务现在怎么样?”

    “民用市场还是老样子,对手现在低价策略,还搭配了一堆东西,我们现在的主要客户是研究单位、大学等,所以影响不大。”

    “民用市场也不能放弃,要知道研究单位才多少,你这样,把计算机销售分成两个部门,一部分专门去跑企事业单位,一部分就负责民用市场开发。”

    “跟他们打价格战,这样我们利润低很多。”

    “钱是赚不完的,但是我们不能看着对手做大,尤其是他们背后的供货商。”

    “您说的是北面那边,我们不也是.不好意思乔总,我话多了。”李成儒说一半才意识到,发布会都没发布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卖了,那肯定就是好黄河的,这让他意识到,他只是管中窥了个豹斑。

    “心里知道就行了,按我说的来。”

    “好。”

    竞争不仅仅存在于家电领域,在通讯市场,摩托罗拉在经历初期的被动后,也迅速调整了策略。

    他们推出了价格更低廉的简化版传呼机,并且在几个重点城市加大了广告投入,试图重新唤起消费者对国际品牌的认同感。

    黄河通讯的会议室里,新任销售部门见习主管何耀宗正在汇报情况。

    “摩托罗拉降价后,对我们的低端传呼机销量有一定影响。不过我们的手机销售势头依然强劲,供不应求。”何耀宗穿着西装,言谈间已多了几分沉稳。

    许大茂主持会议,他看向何耀宗:“针对他们的降价,你有什么想法?”

    何耀宗显然做了功课:“我建议两点。第一,我们的传呼机可以推出更有针对性的型号,比如针对学生群体的基础款,价格可以更低,只保留核心功能。第二,加强服务,我们和邮政系统关系更紧密,可以在更多中小城市建立专营维修点,这是他们短期内做不到的。”

    “思路不错,去做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许大茂表示认可,又补充道,“另外,你跟香江那边沟通一下,看看有什么新功能使我们这边没有的,我们也要及时更新。”

    “是,许总。”

    九月中旬的某一天,老方踩着晚饭点进何家的院,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进了何雨柱书房就喊:“柱子!这回真妥了!”

    何雨柱正逗着何世宁玩,小家伙攥着他的手指晃得欢,抬头应道:“您这是真办妥了,还是来蹭饭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来蹭饭还用找借口么,老范派去的人昨儿刚回来,船坞周边清干净了,遮蔽也弄好,卫星拍不着。”老方凑过来,把信封给何雨柱。

    “这里面是啥?”

    “证件和证明啊,不然你怎么交接。”

    “我不跟那边交接,东西送到我就走了。”

    “那你也拿着,以防万一。还有,能不能十一前弄回来,正好当献礼。”老方道。

    “我说方叔,你这算不算形式主义,还献礼?”

    “这可不是我要搞,上面的意思。”老方急了,“再说了,这么大的事,赶在节前了了,大家都安心。”

    “行了,知道了。”何雨柱把信封放桌上,“送哪个港口?”

    “北边那个军港,具体泊位也在信封里面,老范会亲自过去。”

    “那你给我留个老范在那边的电话就好了,其他看情况吧。”

    “行,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时间还够,不急,你先让老范过去吧。”

    “可以。”

    到了二十号,老方又来了一趟,把老范的电话送了过来,还有一个备用电话号码。

    当晚何雨柱就让小满帮他收拾换洗衣物。

    “马上过节了,不等过完节?”

    “就是要节前,我尽量赶回来过节。”

    “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范虎带着四个手下准时到了院门口,都穿着便装,手里拎着简单的行李。

    何雨柱拎着背包出来,递给范虎:“走吧。”

    “是,老板。”范虎点头。

    他们直接开车去了津门,把车留在了贸易公司,然后从津门坐船北上去了滨城。

    到了滨城,何雨柱带范虎等人去看了一趟船坞的位置,果不其然选在了旅顺口,确实戒备森严,何雨柱挺挠头的,这地方属于人家重点关注的好不好。

    然后何雨柱带着范虎等人就开始在滨城的海边溜达。

    何雨柱还租了个渔船带着他们在海上跑了一圈,最终才选定了一个新开发的港区,吃水够了。

    何雨柱可不敢在海中间把那个庞然大物丢出来,那不是找死么。

    选好了地方,何雨柱给老范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拖船和舰艇驾驶人员,老范很兴奋。

    “柱子,东西在哪呢?”

    “到了就告诉你们,不过我提醒一下你,他们选的地方实在不咋地,那地方百年前就被人盯上了,他们觉得现在人家不不关注了?”

    “这个,我问过了,实在是时间紧。”

    “那也不能凑合事吧,想好以后怎么办了?”

    “反正不出船坞就没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吧。”

    “行,反正我提醒了。”

    “人,我这就让他们去准备,在哪集结。”

    “你让他们待命,车船都准备好。”

    “好。”

    又隔了一天,天黑时分,何雨柱让范虎他们在酒店等着他,他自己出了门,到了选定的地方直接把东西扔了出来,何雨柱被涌起的海浪冲的飞出去十来米。

    “妈的,还好没在海里玩,不然真喂鱼了。”

    快速离开现场,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老范的电话。

    “喂,你们带着人去**码头,对就是那个没建成的,要快,多带点人,动静好像有点大,应该惊动了周边了。”

    老范人都麻了,不应该是在海上交接么,怎么这么草率,这就进港了。

    “啊,好,好,我知道,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电话打完,何雨柱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找了个地方,盯着港口,直到几十辆军车呼啸而至,何雨柱才离开。

    找了个地方换了一身衣服,何雨柱就回了酒店。

    “老板,你这.”

    “没事,海上浪大”何雨柱道。

    “哦。”

    “都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回去。”何雨柱道。

    “回,回去,事办完了?”

    “完了。”何雨柱道。

    “啊这么快。”

    “行了,不该问的别问。”何雨柱没好气道。

    他安心睡大觉,老范和滨城部队这边可炸了。

    这是多大的心啊,就把这么大的东西停在了还在建设的地方,而且船上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就不怕人看到么。

    担心是必要的,不过看到的人也分不清是啥,没见过啊。

    拍照,更不可能,大晚上的能拍个啥,再说了那年头有照相机的又有几个。

    再说,老范接了电话带着人到了新建码头,车停了一群人就呼啦啦的往海边冲。

    还没跑到地方就听到了海浪拍船的闷响,近了一看,黑夜里的大船像小山一般在海水里起起伏伏,他们的心跳也随着起起伏伏。

    “调所有能动的拖船!快!”老范抓着部队负责人的胳膊,由于用力过度指节都泛了白,“天亮前必须拖进船坞,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负责人根本不犹豫,抓起对讲机就开始布置。

    半小时后,八艘拖船冒着黑烟靠过来。

    上大船还费了一番功夫,老范急的是直跺脚。

    前船拉,后船顶!侧船稳住方向!

    好不容易把大船拖出新建码头,中间指挥的人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快!”

    天光放亮,大船才慢慢蹭进腾空的船坞,船坞小了。

    刚固定好,钢铁闸门“轰隆”落下,挡住天光。

    所有人都抹了把汗,浑身的衣服早湿透了。

    顾不得身上如何,老范拉着这边的负责人,就去打电话。

    那边显然也很激动,并且严令他们不得探究如何运回来的,算是下了封口令。

    与此同时,技术人已经登船。

    掀开甲板上的帆布,四架战机的露出来,机身上的标识还清晰。

    打开船舱箱子,雷达部件、发动机零件摆得整齐,油封都没拆。

    “船是完整的!“动力、雷达都好的,不是空壳子!”技术负责人用颤抖的声音在对讲机里报告着。

    老范嘴里叼着的烟“啪嗒”掉在地上,边上的一群人也是一样,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接着技术负责人那边的声音又传来:“船上的飞机是舰载机,是舰载机,妈呀,还有最新的SU35。”

    一群人呼啦啦的冲了出去,争先恐后的往甲板上冲。

    老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他也想去看,可他知道现在更应该去做汇报,他找了办公室拨通上面的电话。

    听完汇报,那头沉默几秒:“厉害啊,厉害!接触的人都签字,半个字不能漏,专家队后天就会到。”

    “是首长!”

    挂了电话老范就开始执行命令,只是他心里想的却是:“柱子啊,你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你这惊喜差点变成惊吓啊!”

    而我们的何雨柱同志,带着范虎等人,溜溜达达逛了一圈滨城,吃了一顿海鲜大餐,然后坐着船回津门了。

    却不知道他这一路上,老方不知道往他家跑了几趟,惹得老何家人一阵紧张,还以为何雨柱出什么事了。

    老方也意识到不对,连忙解释,说是有及时找柱子,反正众人是半信半疑。

    接着老方就不敢来了,只告诉小满如果何雨柱回来,让他赶紧给老方去个电话。

    何雨柱呢,到了津门去视察了一下贸易公司和新建的工厂,还跟交代了那哥俩边贸抓紧时间做,后面可能会有变化。

    那哥俩也直接,“叔,再给调几艘船呗,不够用啊。”

    “行,我尽量给你们调。”何雨柱道。

    “太好了,这下非要搬空老毛子不可。”周磊道。

    “我可没那么大心,不过这次我们可以挣出一个541厂了。”伍阳道。

    何雨柱无语,伍阳这小子这是对梅家丫头有多大的怨念啊。

    回了四九城,还没歇口气,老方就找了过来。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

    “咋了,方叔,东西不对,还是咋了?”何雨柱道。

    “什么不对,对,太对了,叔就想问问你咋弄的。”老方道。

    “叔,你这是在犯错误啊,不该问的你也问?”

    “这次太震撼了,比你当初弄‘伊万’的资料还震撼。”还有这个,老方双手拇指扣食指比了个棍状物。

    何雨柱眯起眼,老方感觉到了杀气。

    “混小子,连我这个糟老头子你都想灭口不成。”老方怒道。

    “您老知道那么多干嘛啊!”何雨柱无奈道。

    “废话,有本事能办成的只有你,我怎么想,我憋了这么多年我容易么我。”老方道。

    “行,行,那您就继续憋着吧,这次也一样。”

    老方被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呼,呼,呼”了老半天才平复下来。

    “来,方叔,喝茶,消消气,消消气!”

    “哼,你这次算是稳了。”老方道。

    “什么稳了。”何雨柱不解道。

    “你说什么稳了,我看以后谁敢动你。”老方道。

    “话可别说这么死,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何雨柱道。

    “那跟你没关系,我会帮你争取你该得到的,包括以前欠你的我也会努力争取。”

    “别,别,说了以前的不管了,不然翻出旧账太麻烦。”何雨柱忙道。

    “行吧,你要是没出去多好,说不定上面还有你一个位置。”老方道。

    “叔,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也没那个想法。”何雨柱道。

    “诶,你啊!”老方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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