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之国边境,风语镇。
位于风、星、土、雨四大国夹缝之中的鸟之国,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与中立属性,意外地成为了西部大陆动荡时局下的一处特殊避风港。
这个连自己的忍村都不曾拥有的小国,其边境的一座寻常小镇,此刻却呈现出与周遭战火格格不入的喧嚣与繁华。
由于风之国与星之国的战争导致主要商路断绝,尽管星之国并未完全封锁边境,却大幅加强了过境审核,无数商队、旅人被迫滞留于此。
精明的商人们索性将这里变成了临时的贸易集散地,来自各国的货物在此交易、流转,等待着一丝边境重新开放的曙光。
小镇的街道因此被各式马车、牛车、驼队和熙攘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旅店爆满,酒馆喧嚣,空气中弥漫着尘土、香料以及一种焦灼与期盼交织的特殊气息。
在小镇中心一家旅店的二层木制阁楼上,自来也正倚靠在窗边,他那头标志性的白色长发随意披散,目光透过窗户,若有所思地扫视着下方川流不息的人潮。
楼下的议论声混杂着车马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诶?山下君?你不是带着货去土之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折返回来了?”一个略显尖锐的商人声音响起。
被称为山下的男人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懊恼:“嗨!别提了!刚到那边就听说,土之国岩隐村也不宣而战,跟星之国打起来了!现在整个忍界大陆西部全乱套了,商路彻底断了!”
“什么?岩隐村也参战了?”
“我的天!两大国围攻星之国?”
“这下可糟了,我的货还压在手里呢!”
“岩隐村啊!星之国这下危险了!”
周围的商人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人捶胸顿足,为滞销的货物和中断的财路痛心疾首;有人忧心忡忡,担心战火会进一步蔓延,波及到这个暂时的避风港。
一个穿着棉布服饰的中年商人摇头叹息:“唉,星之国多好的地方啊,税赋合理,治安也好,我这几年往那边跑商,从来没遇到过勒索盘剥。这下好了,两大忍村一起打过去,这么好的经商环境怕是全完了。”
旁边一个脸上带疤,似乎经历过不少风浪的商人接口道:“星之国才建国几年?忍者数量满打满算能有多少?砂隐和岩隐可是老牌的五大忍村,底蕴深厚。我听说岩隐的三代土影大野木,当年可是能出动上万忍者活活耗死了三代雷影的狠角色!星之国这次……怕是很难挺过去啊。”
但也有人持不同看法,一个声音洪亮的壮硕商人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上次雇佣过星之国的忍者护送商队,那纪律,那素质,没得说!从不吃拿卡要,战斗力更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比老子以前雇佣的木叶、砂隐的忍者强多了!我感觉,他们未必会输!”
窗边的自来也听着这些议论,眉头渐渐锁紧。
他亲身经历过第二次和第三次忍界大战,对砂隐村,尤其是岩隐村的战争潜力有着深刻的了解。
大野木那个老家伙的尘遁和指挥能力,以及岩隐那坚韧不拔、善于集团作战的风格,都极为难缠。
上万岩忍大军……
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即便星之国那个神秘莫测的“修罗”,以及吸收的宇智波、日向等血继家族,面对两大忍村的倾力围攻,局势也绝对不容乐观。
这场战争的走向,连他也难以预料,只觉得一片迷雾,心中沉甸甸的。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打断了自来也的思绪。
紫阳花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和几碟小菜。
她那一头利落的紫色短发显得很是干练,身上淡紫色的中式练功服一尘不染。
“自来也大人,午餐准备好了哦。”她声音清脆,动作麻利地将托盘放在房间中央的小矮桌上,开始摆放碗筷。
距离他们离开雨隐村已经过去快十天了。
凭借两人的脚程,他们其实在七天前就已经抵达了鸟之国与星之国的边境。
然而,恰逢星之国陷入战争,边境戒严,自来也考虑到贸然闯入一个处于战争状态、且与自己并无交情的国家风险太大,尤其是身边还跟着一个身份敏感的雨隐村少女,于是决定暂时在这个边境小镇停留观望。
对此,紫阳花表面上并无异议,反正一路上的开销都由这位据说很有名的“作家”负责。
她安静地履行着“护卫”和“临时助手”的职责,照顾自来也的伤势。
虽然这家伙恢复力惊人,几天前就活蹦乱跳了,甚至有天晚上还被她撞见偷偷溜出去喝花酒,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看着紫阳花细致地摆放餐具,自来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唉,有个女人照顾就是不一样啊,旅途都变得舒心多了。”
“嗯?自来也大人,您刚才说什么?”紫阳花抬起头,眼眸带着询问。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自来也连忙打着哈哈掩饰过去,岔开话题道:“我是说,你就不担心星之国那个小子吗?现在那边可是打得热火朝天呢。”
他指的自然是那个在雨隐村有过一面之缘,却给紫阳花留下深刻印象的神秘少年。
紫阳花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语气平淡:“担心有什么用呢?身为忍者,死在任务中或者战场上,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从他选择走上那条路开始,就应该有所觉悟了。”
她的话语带着雨隐村孤儿特有的、对生死命运的淡漠和接受。
自来也闻言,沉吟了片刻。
他理解这种从小在战乱中长大的人对生命无常的看法,但还是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毕竟是你放在心上的人吧?如果真的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心里总会难过的吧?”
“才…才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紫阳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脸颊瞬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局促。
“他……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我只是……只是……”
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自来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捋着胡子,脸上露出了惯有的、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哦?是吗?原来如此啊~”
逗弄这样纯情又嘴硬的小女生,总能让他感到莫名的愉悦。
自来也拿起筷子,敲了敲碗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吃饭吧,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紫阳花鼓了鼓腮帮,似乎还想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气呼呼地拿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只是耳根那未褪去的红晕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默默用餐的时候,楼下街道上原本嘈杂的声浪陡然变调,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猛地炸裂开来!
一个因极度兴奋而变得尖利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喧嚣,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街道,也传入了阁楼之上:
“捷报!星之国捷报!赢了!”
“星之国赢了!砂隐村和岩隐村战败了!两大忍村主力全军覆没!风影被俘,土影投降了!!”
“哗——!”
整个小镇仿佛被这道消息点燃了,更大的声浪轰然爆发,惊呼声、质疑声、狂喜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什么?!”
“这怎么可能?才几天?”
“砂隐和岩隐……同时败了?”
“消息是真的吗?谁传来的消息?”
“千真万确!是从星之国那边传过来的!星之国公开的消息!连边境审查都放宽松了!”
“天啊!星之国……竟然这么强?!”
阁楼上,自来也拿着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嘴里的面条都忘了咀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窗外沸腾的街道,喃喃自语:“开什么玩笑……砂隐村败了还能理解,岩隐村呢?大野木那老狐狸可不简单……这才几天?七天?就连败两场?这星之国……”
他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对常规忍界战争的认知。
那怕是以前三次忍界大战也没有见过这种开战几天,一个大国的忍村就战败的情况!
除非是拥有如同当年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或者宇智波斑那样以一敌国的绝对力量,否则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辉煌乃至恐怖的战果?
那个“修罗”,还有星之国隐藏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
当他从震惊中稍稍回过神,再转头看向桌对面的紫阳花时,只见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筷子,双手紧紧捂住了嘴,肩膀微微颤抖着,那双黄色的眼眸中,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划过她光滑的脸颊,滴落在身前的桌面上。
那不再是强装镇定的淡漠,而是劫后余生般的狂喜与如释重负。
“他……他没事……太好了……”她哽咽着,声音细若蚊蚋,却充满了真切的情感。
此刻,任何言语的否认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用手背胡乱地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最终抬起头,看向自来也,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自来也大人!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过去了?现在就去星之国,可以吗?”
看着她泪眼婆娑却又充满期盼的样子,自来也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星之国恐怖实力的忌惮,也有一丝为这少女感到的欣慰。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脸上的戏谑之色尽去,变得严肃起来:
“啊,看来是没必要再等下去了。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出发。我也想亲眼去看看,这个让止水和日差选择叛逃木叶,能在七天内击溃两大忍村的‘星之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
星之国与土之国边境,鸟取山城外。
战争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焦糊气息。
原本荒凉的高原戈壁,此刻布满了临时搭建的帐篷和简陋的棚屋,形成了一片规模庞大的营地。
这里,如今是七千余名岩隐战俘的临时栖身之所。
营地周围,每隔一段距离便有身着深蓝色星忍制服的忍者巡逻或站岗。
他们神色肃穆,眼神锐利,手中的苦无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尽管因为岩忍数量太多,收缴困难,所以并未强行收缴所有岩忍的武器,但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笼罩着整个营地。
这种威压,并非仅仅来自于周围那些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的星忍看守。
更深层次的,是源自于两天前那场恐怖的战斗,以及那尊顶天立地、轻易碾碎了两只尾兽和上万大军的红色巨人。
宇智波光的完全体须佐能乎!
那毁天灭地的景象,早已如同噩梦般刻入了每一个幸存岩忍的灵魂深处,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战斗意志。
此刻,看到一些星忍的宇智波团扇族徽,不少岩忍都会下意识地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那猩红的图案本身便蕴含着无尽的恐惧。
反抗?
这个念头早已从他们脑海中彻底消失。
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侥幸。
营地内,气氛压抑而沉闷。
伤员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但更多的是一种死寂般的麻木。
星之国派出的医疗忍者小队穿梭在伤员之间,高效地进行着清创、包扎和用药。
他们带来的药物效果奇佳,态度也堪称专业,并未因对方是战俘而有所怠慢。
这种“优待”,反而让一些岩忍心中更加复杂。
鸟取山城以西的火车站月台上。
气氛与远处的战俘营截然不同,却同样凝重。
三代土影大野木,这位曾经叱咤忍界的“两天秤”,此刻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
他矮小的身躯裹在沾满尘土的土影御神袍内,脸上写满了疲惫、挫败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他的儿子黄土,以及上忍文牙、狩等人站在一旁,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神情肃穆。
宇智波光站在他们对面,身姿挺拔,黑色的长发在高原的风中微微飘动,眼中平静无波。
她的身后,站着宇智波止水、宇智波泉、宇智波稻火以及夏日等星之国高层。
“黄土、文牙。”大野木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甚至带着一丝颤抖:“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看好大家,安心养伤,特别是老紫和汉……他们伤得很重,务必配合星忍的医疗忍者尽力救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眼前这些追随他多年的部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一切……等老夫从星之都回来再说。”
大野木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凉。
这一次前往星之都,不是平等的外交访问,而是作为战败者,去接受胜利者的审判。
他几乎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岩隐村的主力被打残,两大尾兽人柱力重伤,土之国的国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他甚至能预想到,星之国将会提出何等苛刻的条款,乃至……
对土之国大名和贵族阶层进行清算!
宇智波光清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郁的气氛:“止水、泉、夏日,按照我军既定的优待俘虏政策执行。保障他们的基本生存需求,伤者全力救治。谈判很快就会结束。”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大野木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淡然。
大野木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点了点头。
他明白,这所谓的“优待”,完全是建立在对方绝对武力的怜悯之上。
随着汽笛鸣响,一行人登上了列车。
车厢内部简洁而坚固,是纯粹的军事风格。
与满脸凝重、沉默不语的大野木和赤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黑土很快就被这从未体验过的交通工具吸引了。
她好奇地在车厢里来回走动,摸摸光滑的金属墙壁,又趴在宽大的车窗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戈壁景象,不时发出小小的惊呼。
“爷爷!爷爷!这个铁盒子好长啊!它真的会自己跑吗?”
“黑土!不得无礼!”大野木忍不住出声呵斥,随即转向对面安然就坐的宇智波光,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宇智波光看了一眼那个对庞大军列充满好奇的小姑娘,冰冷的眼眸中罕见地没有流露出不耐烦,反而微微摇了摇头:“无妨。小孩子活泼些,是好事。”
大野木闻言,忍不住再次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容颜绝美,肌肤吹弹可破,眼神清澈而深邃,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可就是这具看似纤细的身体里,却蕴含着足以颠覆一国的恐怖力量。
大野木终究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巨大疑惑,试探着问道:“恕老夫冒昧,你……真的不是宇智波斑的后人吗?”
话音刚落,大野木便感觉到周围空气微微一凝,宇智波光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大野木心头一紧,连忙补充道:“请不要误会!只是……只是实在难以想象,宇智波斑那样的人物,竟然是您的后辈。毕竟您看起来……如此年轻。”
听到“年轻”二字,宇智波光眼中的不悦才稍稍散去,她轻哼一声,带着一种傲慢,淡淡道:“我活跃于战国时代,自然比宇智波斑年长,也就年长个大约三百岁吧。”
“三百岁?!”大野木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连旁边的赤土和黄土等人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三百多岁的人?
还保持着少女的容貌?
这时,被赤土拉回来的黑土也听到了,眨着大眼睛,天真无邪地问道:“姐姐!那你是不是有什么永葆青春的秘诀呀?教教黑土好不好?”
被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宇智波光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些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秘诀?那是秘密。”
伴随着汽笛的长鸣,这列特殊的军车缓缓启动,沿着贯穿星之国北境的铁路,向着南方疾驰而去。
车厢内,大野木和赤土坐在一侧,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失败的阴影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如同巨石般压在心头。
而黑土则兴奋地趴在车窗边,小脸紧贴着玻璃,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
当列车穿过北部险峻的群山隧道,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袤无垠、生机勃勃的平原展现在眼前时,大野木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就是幽河平原?!”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窗外。
印象中,这里曾是大片难以利用的沼泽和泛滥河滩,土地贫瘠,人烟稀少。
然而此刻映入眼帘的,却是阡陌纵横、一望无际的金色稻田和整齐的农田!
更让他震惊的是,田野间,一些农民正操纵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冒着淡淡光芒的小型金属器械进行耕作,效率极高!
“如此沃野……如此农具……难怪星之国粮草如此充足,甚至能大量出口……”大野木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他终于明白,星之国的强大,不仅仅在于忍者,更在于这种颠覆性的农业生产力和他无法理解的科技!
将一片泽国改造成千里沃土,这背后所代表的技术和组织能力,远比几场战斗的胜利更让他感到恐惧和无力。
列车继续南下,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繁华,城镇村落星罗棋布,道路宽阔,车马往来不绝,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与土之国贫瘠的高原形成了天壤之别。
大野木望着窗外,沉默了许久,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对坐在对面的宇智波光说道:“此次战败,老夫无话可说。只希望抵达星之都后,修罗大人……能给予老夫,以及土之国,一点点……最后的体面。”
宇智波光闻言,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回答道:“修罗大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此刻并不在星之都。”
“不在星之都?”大野木一愣,心中更加疑惑。
还有什么事情,比击败两大国、接收胜利果实、决定战后格局更重要?
那……
谁来主持这场关乎土之国命运的谈判?
带着满腹的疑问和沉重的心情,列车终于缓缓驶入了星之都宏伟的中央火车站。
月台上,早已有星之国的官员和忍者列队等候。
车门打开,大野木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努力维持着一位影最后的尊严,跟在宇智波光身后,迈步走下列车,赤土和黄土则走在他之后。
大野木的目光扫过月台上的人群,最终,定格在为首的那道身影上。
金色的短发在站台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灰色的眼眸却让人感觉看到了晴空,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的笑容……
刹那间,大野木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
整个人猛地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和无法理解的骇然!
大野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发出了一声近乎变调的惊呼:
“波……波风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