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于来了,担心最终成为现实。
帝都时间2019年5月16日凌晨,时任丑国总统特懂王签署行政令,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
以“科技网络安全”为由,丑国商务部将华兴公司及其68家附属公司列入出口管制“实体清单”。
但这仅仅是开始。
这把出鞘的剑,直奔华兴的心脏而来。
下手力度之重,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更耐人寻味的是,丑国政府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
丑国政府上一次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发生在三个月前的2月15日,特懂王动用总统权力重新分配国家预算,在美墨边境修墙。
而这一次的“紧急状态”则是“提醒”禁令的最高级别。
它不再是公司“业务”级别的技术围堵,而是丑国政府为中美两国的科技业务往来修筑的一堵坚固高墙。
其实早在2019年上半年,时任丑国国务卿迈克蓬蓬为了这堵科技高墙,马不停蹄地在全球展开了一场“反华兴”大巡游:
2月访问匈牙利、斯洛伐克和波兰等中欧三国,告诫它们不要在本国安装华兴的设备,否则“丑国难以同这些国家合作”;
3月,游说菲律宾不要与华兴达成协议或合同,称华兴“缺乏透明度”,对菲律宾“构成风险”;
4月,指责华兴的系统“不可靠”,会给智利公民带来风险;
5月,敦促腐国禁止华兴参与5G建设,甚至试图引发共鸣:“如果“铁娘子’在世,会允许这种做法吗?
半个月前。
2019年5月初,华盛顿特区,五月的气息已经开始夹杂着暑热的预兆。
白宫西翼那间著名的战情室(SitUatiOn ROOm)里,空气却冷得仿佛仍停留在凛冬。
深色的胡桃木会议桌光滑如镜,倒映着低矮天花板上嵌入的冷光灯带,以及围坐在桌边的一张张表情凝重的面孔。
这不是讨论军事行动,却是一场被视为同样重要、甚至影响更为深远的“经济与科技战”的关键作战会议。
主导会议的是总统贸易与制造业政策助理彼得·纳瓦罗(Peter NavarrO),一个以对华强硬著称的经济学家。
他双手按在摊开的一份厚厚文件上,目光锐利地扫过与会者:
商务部长威尔伯·罗斯(WilbUr ROSS)、白宫幕僚长、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以及来自国防部、国务院和情报机构的代表。
还有几位关键的技术顾问,包括一位来自硅谷、对华兴业务有着极深了解的匿名智库专家。
“先生们,女士们,时间紧迫,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纳瓦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
“关于将华兴技术有限公司及其关联实体列入实体清单(Entity LiSt)的最终建议案。
今天的会议,需要敲定最终的执行细节,尤其是制裁的‘抓手’(leverage pOintS)——打哪里,才能让他们最痛,且难以快速恢复。”
商务部长罗斯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用他惯有的、慢条斯理却暗藏机锋的语调开口:
“根据BIS(商务部工业与安全局)的评估,我们最开始的想法:芯片断供、EDA工具禁用、以及GMS服务禁止,依然是理论上最有效的组合拳。
这能同时打击其未来高端产品的设计能力、制造能力以及海外市场的消费业务。
尤其是GMS,这是华兴智能手机海外业务的‘氧气’,掐断它,足以让他们的海外手机业务在短期内窒息。”
他话音刚落,坐在角落的一位国务院代表轻轻咳嗽了一声,接过话头:
“部长先生,理论上是这样。
但我们需要考虑更广泛的外交和商业影响。
谷歌方面......已经通过多种渠道向我们表达了强烈的担忧。
彻底禁止华兴新机使用GMS,意味着谷歌将立刻失去华兴这个全球第二大手机厂商带来的巨额移动服务收入和流量入口。
这无异于砍掉谷歌一条重要的手臂,他们损失的将是真金白银。
谷歌的游说团队这几天几乎住在了国会山。”
会议室里出现片刻的沉默。
谷歌的担忧是现实的,巨大的商业利益背后是强大的政治游说力量。
在华盛顿,金钱的声音从来不容小觑。
“谷歌的利益不能凌驾于国家安全之上!”
纳瓦罗强硬地打断,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华兴的设备被我们认为存在后门风险,可能用于间谍活动,威胁我们及盟友的网络安全。
这是最高优先级的国家安全关切!”
“彼得,我同意国家安全是首要的。”
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开口了,他试图调和气氛。
“但我们需要权衡。
如果制裁导致谷歌等丑国公司利益严重受损,而华兴又能通过其他方式勉强维持其消费业务。
那我们是否可能承受了不必要的经济损失,却未达成最佳的战略效果?
听说华兴在搞自己的HMS,知否意味着我们这种行为把华兴完全推向自己的生态上去?
我们是否有可能找到更能精准打击华兴核心命门,同时对丑国巨头伤害相对较小的选项?”
这时,那位一直沉默的硅谷智库专家推了推面前的麦克风。
他头发花白,穿着熨帖的衬衫,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大学教授。
“或许,各位可以听听一些......更技术层面的分析。”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他。
“我是技术顾问罗伯特·兰登(RObert LangdOn)。
根据我们智库过去一年对华兴的深度研究,以及从某些......特殊渠道获取的信息,我们发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现象。”
他操作了一下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会议桌中央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复杂的图表。
“这是华兴全球IT基础设施的简化拓扑图。
请注意它的核心。
至今,其全球财务、供应链、研发、销售几乎所有核心业务流程,仍然运行在OraCle的EBS(电子商务套件,官方叫这个名字,其实就是ERP)和OraCle数据库之上。
这套系统已经深度融入了华兴运营了超过十五年,承载着其每年千亿美元级别的业务流转和海量核心数据。”
他停顿了一下,让信息充分被吸收。
“我们知道,华兴大概从2015年左右启动了一个庞大的内部项目,旨在替换这些OraCle系统。
他们称之为‘渡河’(CrOSSing the River)。
根据我们截获的零星信息和一些离职人员的反馈,这个项目野心极大,但也困难重重。
原定计划似乎一再延迟。”
兰登博士切换了一张幻灯片,上面是几张模糊的截图和一些代码片段。
“然而,从2018年底开始,华兴对外释放的信号变得非常矛盾。
一方面,他们高调宣布‘渡河’项目取得重大成功,甚至在一些非核心子公司进行了切换。
但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