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她正打算去休息一下,却看到不久前那个蓝衣服和红衣服的男人待在一块,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见到星,LanCer主动上前打招呼道:“这不是我们的星核小姐嘛,原本打算给你调一杯酒的,看在你未成年的份上,还是算了。”」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假的。”星直截了当地说道。」
「LanCer:“巧了不是?我有时也觉得,自己不该是个空间站保安。”」
「“所以,你想登上星穹列车?”」
「星点了点头:“没错。”」
「“像你这种想要登上列车的科员,每年都会出来几个,可事到临头,他们毫无例外都退缩了。”ArCher平静地说道,“他们明白,自己只是想要逃避沉重的生活,而非一场随时会交代掉小命的冒险。”」
「“所以,你是哪一种?”」
——
双城之战。
“看来登上那辆列车的门槛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低。”
杰斯双手抱胸,倚靠在工作台边,眉头微蹙,“但危险程度也难以估计,毕竟无论是贝洛伯格还是罗浮仙舟、亦或是匹诺康尼……都只是列车航行生活的一小部分。不过,维克托,你先前期待的列车停靠在符文大陆,想有朝一日跟随列车前往科技更发达的星系治病——这点我觉得倒是可以实现。”
“更重要的是这个。”维克托指了指镶嵌在工作台上的那颗深蓝色的水晶球,“海克斯水晶,其中蕴含着极度不稳定的奥术能量。根据我们先前的算式,如今我们能使用的力量只是这颗小球中的极小部分,受限于皮尔特沃夫的技术,我们无法利用更深层的奥术能量。”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把这种东西交给黑塔女士或者螺丝咕姆先生研究,然后借由他们的手研发出更高效、也更稳定、完美利用水晶的海克斯科技?”
维克托点点头。
他是皮尔特沃夫的天才,但城邦里的天才又与宇宙里的天才相隔着一整条浩瀚的银河。
如果能在他风中残烛般的生命里见证完美海克斯科技的诞生,并应用到改进祖安的环境,让两个城邦重新归于一起,那才是他临死前想看到的画面。
“如果是那两位天才的话,一定做得到的。天才俱乐部的人能研究出湮灭数十个星系的脉冲武器,研究海克斯水晶肯定不在话下。奥术的力量……我相信一定会让那位黑塔女士感兴趣的。”
——
「“我向往一场未知的冒险。”星果断地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保持现状就好、反正会有更适合的人、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凡人。”ArCher耸了耸肩,“后悔?这世上哪有不会后悔的人?可如果人人都因它们而踌躇不前,我想,世上就不会有英雄了。”」
「“即使不知道前路如何,仍旧有人出发了,为了追逐某个愿望。这固然愚蠢,但正是这种愚蠢,催生了无名客、开拓者,催生了英雄。你身上的那个玩偶,就是某位英雄存在过的证明。”」
「ArCher指了指星腰间别着的哪个超古代邪神手办。」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个蹩脚的工艺品罢了。却因为某人天真的愿望,最终在历史中留下的记录。”ArCher说,“列车或许已经出发了,又或许没有,但只要你真的想要踏上这条道路,即使没有列车又如何?”」
「“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是无名客,那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星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我该出发了!”」
「星穿过空间站追逐即将远离的列车,一路上有无数科员都站了出来,齐声向她呼唤着:」
「“到研究室去!到餐厅去!去钓鱼,去看电影吧!”」
「“在空间站的生活不好吗?有多少人会羡慕你在这里的生活?”」
「“这里没有反物质军团,没有丰饶孽物,这里是宇宙最安稳的乐土。”」
「星也意识到有什么在阻止她离开这里,她必须躲开他们。」
——
某科学的超电磁炮。
“好诡异……这场面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啊。”
常盘台中学宿舍内,白井黑子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这种只会出现在恐怖电影里的情节放到幻觉里,是真不怕星感到膈应啊。
“简直就是把鸟关进笼子里,但飞翔是鸟儿的本能,星既然是踏上了【开拓】命途的人,就不可能这么被你心甘情愿地永远困住。这种虚假的安宁只能对普通人奏效吧?”
“但如果真的有个地方能让我生活得很惬意的话,那也挺不错的~尤其是能每天和姐姐大人在一起的话~”白井黑子笑眯眯地凑到美琴的身边,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上姐姐大人的肩膀,像只撒娇的猫咪般蹭了蹭。
“对于大多数普通学生来说,学园都市就是这样的地方吧……”
普通人的愿望是稳定、惬意的生活,但前提是CaSter想要限制的人是“普通人”。在美琴看来,CaSter想当然地认为,那些所谓的“英雄”的本质都是普通人——却忘了他们为什么会成为英雄。
安逸、稳定的生活就能让星放弃当英雄了么?
——不要把英雄看扁了啊喂!
——
「“不要再前进了,无名客的未来只有一片虚无和绝望。”」
「“你以为你很特别吗?那些比你优秀的无名客…铁尔南也好,凯勒贝克也罢,他们全部都被黑暗的深空吞没,再也没有回来!”」
「星双手抱臂,得逞似地笑道:“所以,你终于承认……我是个无名客了?”」
「一时间,所有向她说话的声音瞬间沉默了,他们不再开口。」
「这一次,星很顺利地穿过了他们,来到后方的奇物室,找到了那根属于自己的球棒。」
「她曾一度以为自己此生再也不会有握起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