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头,给我的手机打个电话,通知巴山蚊来一趟学校。”
“就说找到宝树树爷的根须,让它过来进行辨认.”
福狸老爷将自己的意识,从许愿列表上面收回来,神色略带一丝古怪,扫了眼躺在青苔地上,正在鲤鱼打挺,蹬着脚丫淘淘大哭的宝树蚁,向蹲守在大门位置的金钱豹和王琦琦喊了一声。
从宝树蚁的反应,和树枝离谱到极点的硬度来看.
这根树枝,毫无疑问,就是那株查无此树的宝树树爷的一部分。
而且。
从许愿列表上面的结算页来看,宝树树爷的树枝,对灵兽来说,可能算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否则宝树蚁也不可能发育成长到如今地步。
等到树枝被完全消耗殆尽之后,宝树蚁非常可能会,因为寻找宝树树爷踪迹,在现代化都市里掀起一阵阵骚乱。
但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福狸老爷提前找到宝树蚁,让它明白了一件事情。
生物在极度悲伤的时候,真的会委屈到跺脚脚,以及发出嘹亮的哭泣声。
宝树蚁日后想出山作恶前,可能都会深深地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
自己假若真的A上去,对面不能好似那无情的狐狸般,给自己整哭的吧?
“额”
在福狸老爷打电话时候,巡林员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递上特质矿泉水。
正打滚的宝树蚁一愣,粉雕玉琢般的鼻翼微微耸动,似闻嗅到食物香味。
宝树蚁夺过矿泉水瓶,一口气将里面矿泉水喝完,重新躺回地上打滚,嘴里一直都发出可怜兮兮的“树~树”声。
但福狸老爷看都没看,一手握住宝树的树枝,拿起先前装洛阳铲的箱,直接把正在闹情绪的宝树蚁打包装起来。
“再哭,树枝都给你折了。”
“哦”宝树蚁不情不愿应声。
安全局众人打包装备与行李,将所有东西放回到车上,组成一个车队向新兴农科学院行驶过去。
…………
回到新兴农科学院里,福狸老爷没有立刻前往会议室开会,而是先跑回宿舍里面,在阿晴面前露个脸,才重新折返回教学楼顶层,武器库旁的会议室。
“福”
“暂时没有空,一会儿再说。”
刚刚从电梯里出来,福狸老爷就见到排排坐的隐士,他们眼睛一亮,想开口唤住福狸老爷的脚步,但福狸老爷人立而起摆摆手,示意他们待会儿再说。
相较于他们的事情,目前还是与巴山蚊确定树枝的真假,以及向宝树蚁询问树枝的来历才是重要的的事情。
“.总感觉,福狸老爷好忙。”盘腿坐在走廊上,嘟囔着腮帮子,正在吃着盒饭的柳灵玉向自己父亲吐槽道:
“虽说狐仙老爷是锦衣卫,但这样真的不会构成虐待动物罪吗?狐仙老爷可是实打实的国家级保护动物啊!”
“人家加班有加班费,而你加班,只有包工头给你画的饼。”
柳群青扫了一眼女儿,收回自己目光继续望向手机麻将,不咸不淡开口。
你属于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狐仙老爷生活精彩程度,岂是你能揣摩的?怎么还关心上仙家的事情了。
“我操!”柳灵玉顿时破大防,差一点想扑上去掐死自家老爹。
“让让,让让”
父女二人刚撕起来,一名举着台手机的女生,溜溜达达的走过,看也没有看过道上的隐士,向会议室快步走去。
“福狸老爷,我说不过对面!”巴山蚊推开会议室大门,高声向老爷呼救。
“男的女的,国人还是洋人?”坐会议室里的福狸老爷,端着一瓶可乐,扫了眼大呼小叫的巴山蚊道。
“是维玛尔!我给她辩论了两天,维玛尔破防了跟我对骂起来。”巴山蚊的脸颊上露出一抹自豪神色说道。
“维玛尔?”
福狸老爷一愣,嘴角抽了抽,有一些不想搭理巴山蚊了。
维玛尔那娘们是人来的?
你骂她骚,她看到之后,还会很风骚的给你回几张蕾丝内衣裤的写真,问你要自拍,帅的话,她就跟你度蜜月。
脸都不要的家伙,居然能破防,安生感觉自己属实是大开眼界。
“那娘们的事情先放放,你来看看这根树枝.”
福狸老爷抽走巴山蚊的手机,抬起手指了指会议桌上的树枝。
“唔”
巴山蚊带着些念念不舍,望着被福狸老爷抽走的手机,望向会议桌上,那根虽然有点干枯,但异常光滑的树枝。
“对!它就是树爷一部分,树爷的表皮非常光滑,我小时候踩到树皮上,都会有一种滑脚感觉,只能勉强依附在树脂上面才能稳住身形.”
见到树枝光滑的特性,以及隐隐透露出来的青苔气味,巴山蚊立刻给予肯定的答复,这根树枝就是树爷的根须。
但应该是非常末端的根须,树爷体积是非常庞大的,哪怕最嫩的树枝都足够成年男性的大腿粗,不会这般细小。
“嗯”
福狸老爷轻轻地颔首,望向坐在箱子里的宝树蚁说道:
“树枝我可以给你,但在此之前,需要你回答我们一个小问题。”
“你是从哪搞到的树枝?只要你把事情交代清楚,福狸老爷不为难小朋友。”
宝树蚁闻言,又露出纠结神色,想了想之后才不情愿的说道:
“我在地里挖出来的!”
“就在我家地底,你们刚刚抓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在我家里挖出来的!”
“不可能!”
福狸老爷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王琦琦立刻开口驳斥道:“新兴农科学院的学生每年都会刨一遍马王村田野,九月时候学生才翻了一遍农田,根本不存在任何古树的植物根须。”
王琦琦满脸笃定开口,自从知道树爷存在之后,安全局内部专门建立了一个【宝树树爷】的档案。
为此查到它的踪迹,安全局甚至调出巴山天坑过往的卫星云图,一帧帧进行高清修复辨认,找出树爷本体图片。
那棵树的轮廓,毫不客气的说,真的就是遮天蔽日的存在。
它树叶呈现灰白伪装色,在卫星扫视的观察系统里,树爷被判断成岩山。
树爷的树冠有山丘般大小。
一棵树的树冠,和根系之间存在非常紧密的联系,二者是互相制约的,绝无可能说树冠大根系小,根系小就不可能支撑的起那么庞大的树冠。
根据初步的推测,树爷的根系,直径应该能覆盖方圆数里地。
假如说,树爷藏身在马王村田野附近的话,农科院开学犁地翻土时候就应该把树爷的存在给挖出来。
对于古树,新兴农科学院的处理方式通常是保护后上报,进行研究,不可能说向实验田里的那座古墓般,明明挖掘出来还特意给人家埋回去。
那座古墓王琦琦虽然没有埋过。
但人工湖泊里的古墓,她盖过。
宝树蚁说的事情,不成立,除非树爷能像福狸老爷这般随地大小变。
“就是在我家挖出来的!我以前从蚁穴分家出来独立生活,我自己挖的,亲口啃的,我比谁都清楚树树怎么来的!”
委屈至极的宝树蚁,勃然大怒,抬起自己的手掌,重重的拍着金属箱,随着力量传导,整张实木会议桌都在“砰砰砰”作响,震得会议桌发生了一些位移。
宝树蚁在震怒。
人,怎么能这么坏。
抢自己东西,还问自己要发票,自己把票都给了他们,他们说自己造假。
简直是欺蚁太甚!
宝树蚁大怒。
“宝树蚁没撒谎。”福狸老爷向王琦琦开口道:“它报过我的经典物理课,说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它想三代同堂齐齐整整的被我泡风湿酒。”
“树爷是突然消失的,现在它哪怕突然从我屁股底钻出来,我都不觉奇怪。”
“话说,蚂蚁酒是治风湿的吧?”福狸老爷沉吟着向王琦琦问道。
树爷炒茶。
蚁后泡酒。
还有非洲美食蚊子饼。
总感觉,以后宝树树爷及受到它影响灵化的生物都能单开一页药膳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