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眼神也太吓人了……”锦衣少年修为尚浅,只有玄命境六重的实力,被白狼马这样一瞪,只感觉一股沉重的压力如山般压来,让他几乎窒息,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犹如白纸一般。
“住手。”红衣少女见状,心中一惊,连忙挡在锦衣少年的身前,将他牢牢护住。
她怒目而视白狼马,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欺负一个孩子,你配得上英雄的称号吗?有本事你就冲我来。”
“英雄?”白狼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银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对着红衣少女邪笑道:“妹子,你还是尊贵的烈焰马一族的成员吗?怎么如此单纯?竟然和我谈论英雄?对于我们龙马一族来说,那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啊……”周围的人群再次被白狼马的话语震惊得瞠目结舌。怎么英雄这个词,在龙马一族的眼中就成了讽刺呢?即便他们是灵兽,被冠以英雄的称号,那也应该是对他们的赞美啊。
然而,只有姬祁心里清楚,英雄这个词确实不适合龙马一族,尤其不受白狼马的待见。因为这家伙曾经自封为英雄,却由于一时疏忽,被两匹母龙马联手算计,从此对“英雄”二字恨之入骨。
“嗷呜……”尽管白狼马已幻化成人的模样,但其野性依旧难以抑制。他朝着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年猛然一声咆哮,那声音轰鸣如雷鸣,仿佛能够撕扯开空间的壁垒。少年被这突如其来、震撼人心的吼声吓得心神俱裂,他在地上翻滚挣扎,脸色惨白如纸,不断有白沫从嘴角溢出,显然是恐惧至极。
“住嘴,快住嘴。”目睹此景的红衣少女,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眼眸中交织着愤怒与深深的忧虑。
她看到白狼马张开巨大的嘴巴,似乎要将少年整个吞噬,于是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挡在了少年的面前,用自己的身躯筑起了一道保护的屏障。
“你要是胆敢伤害他,我就在你面前自绝于此。”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真的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在岩城,灵兽能够口吐人言已经是极为稀奇的事情,而此刻,公狼马竟然在公然戏弄一头母的烈焰马,这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得目瞪口呆。岩城千百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奇闻异事,一时间,上千人纷纷涌来围观。
人们驻足观看,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就连远处北门的守卫们也被这边的情况所吸引,忍不住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见尚未有人员伤亡,他们暂且按兵不动。
“嘿嘿,我说这位姑娘,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白狼马见烈焰马红衣少女挺身而出,护在那少年身前,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他觉得这位红衣少女仿佛在给自己戴上一顶羞辱的帽子,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他怒目圆睁,盯着红衣少女,声音中透露出冷酷与威胁:“赶紧给本大爷让开,不然本大爷现在就杀了他,敢在本大爷面前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真是岂有此理。本大爷可是龙马一族的精英,岂能容你这般羞辱?”
“啊……”不仅是红衣少女,在场的众人也被白狼马的厚颜无耻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心中暗骂这个白狼马实在是厚颜无耻至极,人家烈焰马少女之前根本不认识他,他竟然如此蛮横地宣示主权,还不许别人保护一个无辜的少年。
“怎么着?你还赖在这儿不走?”白狼马的面色阴沉至极,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双眼中寒芒毕露,透露出浓浓的杀意。他掌间凝聚的煞气如同狂风巨浪,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颤抖。
人群如同惊弓之鸟,四散奔逃,生怕被这股恐怖的煞气所波及,因为一旦被其沾染,即便是修为精深之人,轻则修为受损,数载苦修付诸东流,重则当场丧命,留下终身遗憾。
“你太过分了。”红衣少女紧咬朱唇,眼眶中泪光闪烁,她未曾料到,自己初次偷溜出城主府,渴望体验外界的自在与乐趣,却遭遇了如此蛮横之徒。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与愤懑,宛如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白狼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眼神中尽是不屑:“我行事向来问心无愧,何曾欺凌弱小?若非看你有几分姿色,我早已让那小子见识到真正的恐怖。他竟敢与我的女人亲昵,简直是自寻死路。”说着,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不远处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锦服少年身上,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吞噬。
锦服少年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他颤声对红衣少女道:“你……你别靠我这么近啊……”
话音未落,他便不顾一切地转身逃窜,连滚带爬地冲向北门守卫处,只留下红衣少女一人在原地,尴尬而又无助。
“真是个胆小鬼。”红衣少女低声咒骂,脸上满是失望与愤怒。
她原本打算保护这个看似无辜的少年,却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一击,丢下她独自面对这可怕的局面。
正当红衣少女想要趁机混入人群,逃进岩城之时,一股莫名的力量猛然将她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惊讶地抬头四望,目光最终落在不远处的姬祁和茜茜身上,尤其是姬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求助。
“大哥……”
“你真是我的亲大哥呐……”白狼马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瞬间领悟,这一切肯定是姬祁暗中相助,才让他如此轻松地制住了那位红衣少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又带着一丝苦涩。
“姬祁哥哥,你怎么能帮着他干这种事呢……”茜茜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惊讶万分,她实在没想到一向刚正不阿的姬祁,竟然会做出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情,帮着白狼马对付一个无辜的少女,她的声音中既有困惑,又有责备。
然而,白狼马却是一本正经地向茜茜解释道:“茜茜啊,你有所不知,这位姑娘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爱妻,她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记忆,现在竟然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你说我心里能不难受吗?我这不是气愤,我是心疼她啊……”说着,他竟开始泪流满面,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呃……”茜茜听后,秀眉轻蹙,神色变得有些奇异,她看着白狼马那过火的表演,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疑惑。
虽然白狼马的话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他那逼真的演技却让人难以不相信。然而,她更加明白的是,这一切的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多的秘密与纷争。
“大哥啊,茜茜啊,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这辈子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和别的女子有过瓜葛,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妻子,她竟然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混在一起,这让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啊。”
“呃……”周遭的人群里,一些听觉敏锐之人,在捕捉到白狼马那离谱至极的言辞后,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扭曲,几乎要忍不住当场失态呕吐。他们彼此间投以难以置信的目光,仿佛在聆听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不远处,红衣少女的面色犹如夏日天气的骤变,阴晴交替,难以捉摸。
她紧咬朱唇,怒火在其眼眸中汹涌翻滚,声音冷冽犹如冬日寒冰:“你这无耻之徒,谁是你的妻子,谁又是你的原配?你这厚颜无耻、毫无廉耻的死狼狗。”她的话语字字如刀,企图斩断与白狼马之间荒谬至极的关联。
白狼马的脸色犹如舞台上的变脸高手,瞬间由怒转狠,瞪向红衣少女的目光犹如火焰般炽热,然而不过眨眼之间,他又换上了一副极其谄媚的笑容,转向姬祁,那笑容中充满了讨好与依赖:“大哥,快把这女人藏起来,别让她给我丢脸了。我也是为了咱们的面子着想啊。”
“姬祁哥哥。”茜茜在一旁,眉头紧蹙,她觉得这场景太过离奇,宛如光天化日之下的强抢良家妇女。
尽管她清楚红衣少女实际上是烈焰马所化,但看上去,她依然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少女,怎能如此被对待?
“你……”茜茜刚想开口,只见姬祁轻轻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远处的红衣少女整个笼罩,随后,她的身影便如同被狂风卷走的尘埃,消失在了乾坤世界的深处,官路上再不见她的踪迹。
“咦,人呢……”人群中议论纷纷,惊讶、疑惑、恐惧交织成一片,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氛。
“那女孩呢?”
“难道真的是见鬼了?”
“呃,不会被这牲畜给吃了吧?”
有人大胆地揣测,却立刻遭到了旁人的反驳。
“快走吧,别在这里逗留了……”
恐惧逐渐蔓延开来,人群开始散去,生怕自己也被卷入这场莫名的漩涡中。
然而,这一切并未逃过岩城城墙上一位中年武将的敏锐洞察。在那一刹那,他隐约瞥见了站于白狼马之畔的青年姬祁扬手的动作,一抹轻盈的银辉恍若夜空流星,悄然划过空气,轻触红衣少女的身躯,随后,那少女的身影便如同晨雾般消散得无迹可寻。
“莫非,此人竟是掌握了乾坤世界的上品宗王?”中年武将心中猛然一颤,这个念头像是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轰鸣,令他头皮不禁一阵阵发麻,他再度将目光聚焦于下方的姬祁,心中的惊讶愈发难以抑制——如此年轻的青年,竟已踏入了上品宗王的境界?
正当人群议论纷纷,岩城的城门处却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几股汹涌澎湃的气息犹如汹涌的潮水,迅速逼近。
刚刚逃逸的锦衣少年,此刻竟是带着几位气势惊人的强者,再次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原本围观的人群,犹如受惊的鸟群,瞬间四散奔逃,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锦衣少年身旁那位身形枯瘦却杀意腾腾的棕发老者时,更是吓得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何人胆敢伤害我的孙儿!”棕发老者的声音犹如滚滚雷鸣,震得周围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他拉着少年,一路杀气腾腾地冲出城门,转瞬之间便来到了姬祁、白狼马以及茜茜的眼前。
“爷爷,就是他,这畜生分明是一头狼狗所化,小红呢,小红何在?”少年指着白狼马,声音已经嘶哑,眼中满是焦虑与愤怒,“你把小红弄到哪儿去了?难道是你害死了小红?”
“爷爷,你一定要为小红报仇啊,小红不见了,肯定是被这畜生给吃了。”少年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他几乎要失控地扑向白狼马,与之拼命。
然而,面对少年的指责,白狼马却依旧嚣张至极,他冷笑连连,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小子,别以为找了几个老家伙撑腰就了不得了。在本大爷面前,你最好给我收敛一些,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抽皮剥筋。”
即便是在数位宗王强者的威压之下,白狼马依然保持着那份狂妄不羁,仿佛这世间任何力量都无法让他有丝毫的畏惧。
“牲口,你找死。”老头子面色阴沉,他原以为凭自己的身份和实力,足以震慑眼前这个狂妄的白狼马。
然而,白狼马却嚣张地回应,这让老头子怒火中烧。他不再多言,手中光芒一闪,一柄短小精悍、寒光闪烁的短剑便如幽灵般出现在白狼马腹部前方,带着破空之声直刺而去。
白狼马心头一紧,尽管他平日里狂傲不羁,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也不得不本能地向一旁躲闪。
然而,老头子的短剑仿佛有灵,紧紧追踪着白狼马的身形,险之又险地擦过他的腹部。
“砰。”
短剑与空气摩擦发出的爆鸣声回荡在空中,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