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不知道啊!”
周舒雨一时间也有些没反应过来,话音落下,她这才想起用神念沟通天地。
天地间,一切发生的事皆有烙印。作为神魔,周舒雨可随时提取诸多烙印,瞬间便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天人合一,秩序永存?”
片刻后,周舒雨低声自语,一脸的怪异。
“舒雨,什么天人合一,秩序永存?”
魏舒不解地看向她。
周舒雨大概的解释了一下。
所谓的天人合一,秩序永存,说的是人界的秩序。
天帝有令,开创太虚六界,由大乾皇族,辰玄一伙与书院联手,构建人族秩序。
经过多番探讨,在儒门大同世界的理论应下之下,书院与辰族多次商议后,终于定下了一套规则。
用书院的话说,人界就是人界,修行者也好,凡俗人也罢,哪怕修炼到仙神级别,但只要不走仙神道,就永远是人。
虽说人之初,性本善。但人性又是自私的,需要各种各样的约束。
如自我道德约束,来自社会的约束,来自礼仪的约束,又或者来自利益的约束等等。
于是,最终定下了天人合一的说法。
所谓的天人合一,代表的既是天人,也是强大修行者与凡人之说。就是用一些手段,强行将两者绑定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以往,即便同为人族,但在修行者眼中,凡人就是蝼蚁,想杀就杀,想打就打,可谓予取予求。
而在凡人眼里,修行者就是神仙,需要膜拜,否则就是大逆不道,自寻死路。
可如今不一样了,大乾律法之下,修行者不可伤及凡人,否则后果十分严重。
甚至于,为了生存下去,修行者还要与凡人共进退,化凡历练。
用乾皇朝的说法,人就是人,没有什么仙凡之说,若连自己做个凡人都接受不了,又怎么能算作人?
所以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幕,修行者竟宛若戏子一样给凡人表演神通卖艺。
甚至于,还有许多修行者,需要参与凡人的一些耕种,劳役等活计。
当然,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大乾灵启帝在被复活后,已然成为了混沌孕育的神魔,有一先天神道,就叫化凡渡厄!
所谓化凡渡厄,是一种对信仰的修炼,对念力的收集。
百多年来,随着大乾皇朝不停扩张,整个大千宇宙,已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星海被大乾皇朝占据。
而凡是大乾皇朝境内,皆有乾帝神庙,以供众生参拜。
凡俗众生需要贡献出自己的信仰,并且需要参与大乾皇朝的安排,服徭役挖灵石元晶矿脉等。
最终,大乾皇朝获得灵石元晶等资源,乾帝获得信仰念力,再由神庙之力将这种力量凝练在灵石元晶中,化作一种名为渡厄源晶的宝物。
这渡厄源晶有着两大好处,因为其中有庞大的念力,所以能助人封神。
用渡厄源晶修行,比用一般同级别的灵石元晶速度更快百倍不止。
而且有了渡厄源晶,在众生之力的加持之下,破境的希望更是提高了五成不止。
以前的修士,每次突破,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尤其是一些强大的修士,更会迎来恐怖的天劫,一不小心就会身死道消。这渡劫的成功率,导致许多人都倒在了破境的过程中。
而有了渡厄源晶,这种危险就降低了不止一个层次。
所以,为何获取渡厄源晶这种资源,即便修行者也不得不按照大乾的律法办事。
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大乾地界,每一座神庙凝练而出的渡厄源晶,最终都归本地凡人所有。
毕竟渡厄源晶的原材料是本地凡人一手贡献的,里面的信仰造化,也是这些凡人贡献,可谓劳动成果。
而手握这些渡厄源晶的百姓凡人,又有大乾皇朝的庇护,那些修士不敢抢夺,就只能以买卖的方式换取。
于是就形成了修士排队化凡,为凡人做事,换取灵石元晶的一幕。
以前,要是哪儿有个什么天灾,三年干旱,十年暴雨,民不聊生,如果连朝廷都没时间管,百姓们基本上只能祈求天地,祈求神明拯救。
可如今,要是哪儿来一波兽潮,哪儿来一波旱灾,涝洪,那些就近的修行者都得被逗笑了。
这特么是天灾吗?
不,这就是上天赋予修行者的造化,赚钱的大造化。
就好像卖雨伞的永远期待着下雨一样,那些修行者巴不得天灾时时有,这个时候,就能合理地赚取渡厄源晶了。
于是也就有了眼下荒古大界各地风调雨顺的,国泰民安的景象。
那些修行者巴不得能多为百姓做点事,这让那些凡人百姓的幸福感想不提高都难。
周舒雨将这一切大致的给魏舒讲了一遍,听得魏舒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渡厄源晶,先天神道?”
“没想到,当年你爹册封的灵启帝,如今竟已这般强大,还要开辟六界,成就真正的天帝!”
魏舒咋舌,不可思议道。
“啊……娘,当年爹虽然敕封灵启帝为天帝,但事实上,他从来不敢以天帝自居,如今的天帝也不是他,而是……”
见魏舒不解事情真相,误将辰玄认作了天帝,周舒雨有些错愕,连忙纠正。
“啊……天帝不是灵启帝,还另有其人?”
“是谁啊!”
魏舒疑惑地看着周舒雨。
周舒雨秀眉微蹙,沉吟片刻,似做了某种决定,道:“娘,此番咱们既然离开须弥界,我就是要带你去找父亲的!”
“有些事,我便不做隐瞒了。其实真正的天帝只有一个,便是父亲!”
“如今,诸天万界,诸神号召,皆归父亲部下!”
此言一出,魏舒顿时浑身一颤,如遭雷击。
“什么,你说天帝是你父亲?”
魏舒满脸的不可思议。
周舒雨微微点头,就如她所言,此次带母亲出来,就是为了去找父亲的。
这十年的游离,每每看到别人一家团聚,合家欢乐,她又何尝不羡慕。
而每每看到母亲期待而又失望,时不时发呆的目光,她又何尝不心疼。
虽然一直在克制,但这一次,她真的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父亲,让他给母亲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