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就不用齐先生过问了，我们滨城的事情。“齐先生，我这次找你，不是为了调查这两天发生的凶杀案，而是为了调查库银被盗一事，所以，你要知道，你要明白，你不能！”
县令脸色铁青，手中早就拿着那份案卷。
这份档案是由大周王朝的刑部签发，材质极为特制，很难仿造。
每一张纸都有一个号码，上面的字就不能动，因为刑部会根据档案号码来核对，如果有丢失或者损坏，那就是丢了官职，严重的甚至会被关进大牢！
若不是有这一层关系在，他甚至都想将这份档案销毁了。
“齐先生，这件案子，你自己看着办吧，若是办不到，我会看在齐先生的面子上，让他开门离开。不要多管闲事。”
县令用一种提醒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里，齐牧差点骂娘。
你刚才在做什么？
你要是早点答应我，我未必就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你愿意放过我？
可是，我能离开么？
不破案，我会没命的！
齐牧笑道：“齐某当然可以离开，不过季先生就不怕凶手找上门来吗？凶手每一次都是第二次，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他还会再杀一次。”
县令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说啥？明天再杀？前面三个死者，明显是在两日之内找到的。”
齐牧目光一凝。
县令的意思很明显：验尸报告，不是他做的。
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看到仵作笔录，说行刑者李必成是先杀了自己的侄女林翠翎，后又杀了公羊廉。
如此看来，李险之死，与他并没有关系。
不管怎么说，库银被偷一事，他肯定是有所了解的。
齐牧打算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哈哈，先生稍安勿躁。齐某不是说，我知道一些东西么？齐某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他对县令摆了摆手，让他先入座，这才慢慢道：“齐某今天去过那处死尸之处，寻得线索。首先，李吉生不是在林库司大人家里被杀，他的死因是——”
他将自己找到的蛛丝马迹和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县令，并且让他在一些重要的地方，也让随行的凌冲作证。
剑痕，鲜血，还有那一角的鲜血，都是凌冲让人收集的，留在这里，在路上，他将所有的痕迹都展示在了县令面前。
这位县令，对他并不怎么放心，可对凌冲，他还是十分相信的。
听到齐牧的话，县令大人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样的表现，让齐牧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他知道，李淳生是在一个小小的官府里被人害死的，而且那张纸上写着“无辜”两个字，都是因为他的猜测，所以才会说得头头是道，但他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想起凌冲、万坤明等人，在听到他的猜测时，都是一脸震惊，同时也有些疑惑。
但县令却是一脸的惊讶。
见他神情，齐牧微微一笑：“府尹，难道我猜得没错？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
县令眼神闪烁，数次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显然是有所隐瞒，不愿多说。
齐牧只好接着说下去。库银被盗一事，只怕与前些日子发生的命案有关，齐某实在想不明白，如此荒唐的一件大案，知府怎么会加盖府尹印章，也不知是不是有所隐藏。不过，您要知道，您所说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你若是不说，那齐某办案的困难可就大了。如果你认为齐某猜测正确，还望你信任齐某，有了充足的情报，齐某必能将这件案子破了！”
县令闻言，闭目沉思了片刻，才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齐先生真是聪明，从一些线索上，就能看出库银的事情。”
“没错，林正是被冤枉的，就连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儿，都是偷来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胆大包天到了这种地步，连小偷都敢杀！”
县令一脸的苦相，嘟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呃，若是这样说，我侄儿杀死了黎其秋，难道是他的亲友，所以才将他杀死的？要不要查到厉家？”
齐牧皱眉：“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这也是我们调查的一条线索，不过，你先说说，你到底隐藏了什么？”
“这还用说吗？库银被盗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无论他们怎么诬陷林正，让他背这个黑锅，可如今，他们却已经是一个死人！何必呢？”
“他们?”雷格纳一愣。
齐牧听着这话，心里一动，就是一笑：“你不提，我怎么知道是无用？齐某看到了你看不到的蛛丝马迹，齐某却发现了你没有发现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出凶手是谁？”
“毕竟，这件案子，很可能就是起因。”
县令看着他，迟疑了许久，才长叹一声：“算了，看在你想知道的份上，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能查出凶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我要的，就是找到凶手，找到凶手，证明凶手就是凶手。至于查案，那就不需要齐先生操心了。齐先生可以以个人名义帮助我们，稍后我会送上一千两金子作为酬谢。这份卷宗，还请齐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以。”齐牧平静的点了点头。
心中已经在咆哮：“你当我是来告状的？管他呢！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这件事给办了，然后活着离开这里！”
“你！
“好，好，我齐牧对天起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破案，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县令当即大笑起来：“呵呵呵呵呵，齐先生果然是有心助季某一臂之力。之前季某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请齐先生海涵。”
“不用说了，你将你藏着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齐某都在等着你说，你先吃吧。”
“不错！来来来，齐先生，你先吃吧，饭菜已经冷了。”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菜肴，饭菜很丰盛，这一次午餐花了不少钱，齐牧也是真的饿了，他夹了几个好吃的，拿起一块猪蹄，吃了起来。
“齐先生之前在库银一事上的推断，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不能下结论。”
“户部一年两次检查府库，核实账目。作为滨州府尹，我会亲自检查一下，让他们下楼。”
“今年一月末，吏部的人应该会派人过来，我在月底的时候，就让人去数了一遍，最后，我们的库房被偷了，损失了三十万两！”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