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古董拍卖会上。
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却故意把领口敞开的男人,看着一件聂家的古董花瓶,阴阳怪气地说:
“这花瓶看着也就那样嘛,说不定还是个赝品呢。”
聂家的孙女聂旭瑶忍不住说道:
“这可是我们家收藏了30年的宝贝,怎么可能是赝品。”
眼镜男挑了挑眉,嘲讽道:
“哟,聂家都这样了,还这名头出来忽悠人呢。
我看啊,最多给个几千块,爱卖不卖。”
聂旭瑶气得满脸通红:
“你懂不懂古董啊,这花瓶价值不菲,几千块简直是侮辱人。”
眼镜男不屑地笑了笑:“哼,现在聂家的话谁还信啊,我看你就是想多卖点钱,可惜啊,没人会吃你这一套。”
在变卖家产的过程中,聂家还遭遇了各种欺负和刁难。
一些不良商家得知聂家的困境后,故意拖延付款时间,或者以各种理由克扣款项。
还有一些竞争对手趁机落井下石,散布谣言,诋毁聂家的声誉。
聂家的成员们在外面受尽了白眼和嘲讽,他们曾经的辉煌如今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曾经与聂家交往密切的各界名流,如今也纷纷避之不及。
那些曾经在社交场合中对聂家成员笑脸相迎的人,如今却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们。
曾经的朋友变成了陌生人,曾经的荣耀变成了耻辱。
聂振东看着家族的衰败,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他后悔自己当初的一意孤行针对唐言。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亲手毁掉了家族的辉煌。
聂家的年轻一代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们曾经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条件。
然而,如今他们不得不面对生活的困境。
一些年轻人失去了工作,不得不四处寻找新的机会。
他们在求职的过程中,因为家族的名声而受到了很多歧视。
一些公司得知他们是聂家的成员后,直接拒绝了他们的求职申请。
聂家的生活变得破败不堪。
他们从豪华的别墅搬到了狭小的公寓里,公寓的环境简陋,设施陈旧。
家里的家具也都是廉价的二手货,与曾经的奢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曾经的聂家,在全国商界呼风唤雨,名声滔天。
然而,如今一朝失势,却成了人讨狗嫌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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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繁华的夜幕下。
曾经辉煌一时的天恒集团总部大楼,如今宛如一座被岁月遗弃的巨兽,灯光黯淡,冷冷清清。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是为天恒集团的衰落而悲号。
玻璃幕墙在风中微微颤抖,反射着城市中几近熄灭的灯火,显得格外凄凉。
天恒集团聂家,这个曾经在商业界翻云覆雨的家族,此刻正面临着灭顶之灾。
聂家变卖了所有家产,国内已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在打算远走海外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聂家的祖宅古屋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祖宅古屋坐落在城市的一角,它见证了聂家几代人的兴衰荣辱。
尽管岁月已经侵蚀了它的墙壁,可那高大的门楼和精美的木雕依然透露出曾经的奢华与威严。
然而,此刻的它却像是一位迟暮的老人,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乌云密布在古屋的上空,压得很低很低,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偶尔有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古屋那斑驳的墙面,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是上天对聂家的怒吼。
聂家老爷子聂天雄,此刻正坐在古屋的客厅里,灯光昏黄,映照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庞,眼神中满是不甘和疲惫。
他的儿子聂振东,静静地站在一旁,神情落寞,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殆尽。
“振东啊,没想到我们聂家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聂天雄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叹息。
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孤寂。
聂振东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父亲,都怪我没能守住天恒集团,让家族蒙羞。”
“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聂天雄摆了摆手:
“这不能全怪你,商场如战场,变幻莫测。唐言那小子手段狠辣,我们终究是棋差一招。”
提到唐言,聂振东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父亲,唐言那家伙太可恶了,他联合各方势力打压我们,让天恒集团陷入绝境。”
聂天雄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商场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唐言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我们输得并不冤。
但我们聂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还有最后一个杀招,这次要让唐言给我们天恒集团彻底陪葬。”
聂振东的眼睛亮了起来:“父亲,是什么杀招?”
聂天雄神秘地笑了笑:“你以后就知道了!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聂振东还想再问,聂天雄却摆了摆手: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只需要知道,我们聂家不会就这样轻易倒下..........”
父子俩陷入了沉默,客厅里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窗外,狂风裹挟着暴雨,狠狠地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声音仿佛是无数把利刃,刺痛着聂天雄和聂振东的心。
“父亲,我们真的要远走海外吗?”
聂振东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
聂天雄点了点头:
“国内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为了家族的延续,我们只能远走海外。在那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聂振东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从小在这片土地上长大,对这里有着深厚的感情。
但如今,家族的命运迫使他们不得不离开。
“可是父亲,我们就这样走了,难道甘心吗?”
聂振东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