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明的问话,郑观音芳心微颤。
原本强自镇定的玉容上,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与黯然。
[原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竟真的全都忘了。]
[难怪.......他在梦里一直唤别人的名字......]
郑观音坐起身,背对着秦明,动作优雅却略显急促地整理着衣襟和鬓角。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方才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
“郡公,莫非忘了?”
“是你将妾身安置在此的,也是你......将妾身强行拉上床榻的!”
她抿了抿唇,咽下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比如,秦明是如何环住她的纤腰不肯放开;
比如,秦明是如何在她的......肩窝轻蹭;
再比如:秦明在梦中无意识地呢喃出的那几个名字......
那些名字里,除了有已知的“婉儿”、“曦儿”、“南烟”、“媚娘”外,甚至......还有一个让她当时如坠冰窖、难以置信的“封号”。
思及此,郑观音那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委屈和控诉:
“妾身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你心里又在期盼着何人...在此侍奉于你?!”
秦明闻言,微微一怔,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破碎的记忆片段逐渐拼接。
他似乎确实在醉意朦胧中,嚷嚷着要来办公室,好像......还听到了婉儿的声音。
之后,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秦明环视四周,果然发现自己正处在办公室内置的休息室内。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郑观音那张清冷的侧颜和微微褶皱的裙摆上,心中顿时了然。
“呃......抱歉。”
秦明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在下醉酒无状,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娘娘海涵。”
想到郑观音方才较为正式的称呼,秦明略作沉吟,最终还是选了“娘娘”——这个略显疏离的称呼。
郑观音闻言,蓦然回首,美眸中带着一丝幽怨,低声控诉道:
“你唤妾身什么?”
“你这是在刻意轻慢于我,还是心存嫌弃?”
她的声音破碎,绝美的脸颊上,流露出几分伤感与无奈,
仿佛秋日里的一片落叶,在风中轻轻摇曳,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秦明表情一滞,被郑观音这突如其来的过激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在,秦明久经战阵,很快便有了应对之策。
他伸出双臂,轻轻环上郑观音的纤腰,将其稳稳地揽入怀中,轻声唤道:
“观音.....”
这一声轻唤,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郑观音的心湖中漾开层层涟漪,也瞬间击碎了她强撑的冷静与疏离。
[原来他还记得......]
她的娇躯微微颤抖,原本欲要挣脱的动作僵在半空,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唔.......”
话音未落,秦明便低头吻上了郑观音那娇艳欲滴的朱唇
郑观音象征性地扭动了几下身躯,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攻势。
然而,在秦明那既霸道,又强势的攻势下,她最终还是无力抵抗,
身体逐渐变软,如同春日里融化的雪。
静谧的房间中,偶尔传来几声微弱的嘤咛,仿佛是最后的挣扎与抗争。
但这声音,不仅没有让秦明心生怜悯,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
直到秦明感觉到怀中佳人呼吸变得急促,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郑观音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羞恼、七分媚意。
她轻抚着微微起伏的胸口,瞪了秦明一眼,贝齿轻咬下唇,低声嗔道:
“你这人......这么会使坏,是不是经常这般欺负府中女眷?”
这话问得颇有几分酸意,又带着探寻的意味。
秦明闻言,微微一笑。
一只手揽住郑观音纤细的腰肢,一只手轻轻抚上她那绝美的脸颊,
目光深邃地锁住她带着水汽的美眸,认真道:
“我只欺负心爱的女子。”
这句直白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砸入郑观音本就涟漪阵阵的心湖,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她美眸圆睁,脸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连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你......你胡说什么......”
她声音发颤,想要偏过头去,却被秦明牢牢控住,动弹不得。
“是不是胡说,”
秦明指尖轻柔地抚过郑观音的唇瓣,眼中满是深情:
“夫人,心中难道感觉不到吗?”
郑观音朱唇紧抿,原本抵在秦明胸前的手,不知不觉间攥紧了他的衣襟。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一股冲动,想要质问秦明:是不是心慕后宫四妃之一的燕德妃?
他可知晓,觊觎、甚至可能染指当今天子的妃嫔,是足以抄家灭族、万劫不复的滔天大罪!
他秦明纵有通天之能,难道还能与整个皇权抗衡不成?
但话到嘴边,又被郑观音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只因,她当初“不择手段”的行径,已将秦家拖入了无可挽回的危险境地。
她没有资格和立场去质问秦明。
更何况,秦明如今不仅没有怪她,还贴心地安排她与爱女见面。
这对郑观音而言,已是莫大的温柔与守护。
因此,即便秦明真的对燕德妃有想法,她也只会想办法打消秦明的这个念头。
若事与愿违,郑观音也只会帮着出谋划策,让秦明得偿所愿。
须臾之间,郑观音心中转过无数念头。
最终,她缓缓抬眸,轻声道:
“秦郎,妾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郎君应允。”
秦明闻言,心中隐约猜到了几分,柔声道:
“夫人请讲。”
“妾身.......能否......时常来书院探望二女?”
郑观音朱唇轻抿,美眸中满是哀求:
“你放心,妾身可以乔装来此,断然不会让人发现端倪。”
“妾只求郎君给妾身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哪怕只是做个洒扫的仆妇,或者照料花草的园丁,只求......”
“只求能离圆圆和欢欢近一些。”
秦明闻言,喟叹一声,正欲开口。
“啪嗒——!”
外间突然传来一声脆响,是瓷器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带着哭腔和颤抖的女声传入休息室:
“堂......堂姐?!真......真的是你!”
“你还活着......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