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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酒保:都是穹顶的错

    酒保只能猜测可能是杨亦谐家里遭遇了什么变故,不然杨亦谐不可能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还顶着个“荧铎”的新身份在天冕城执行卧底任务。

    “是吗?”荧铎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反问。

    懂了,玩家原来不是孤儿,他不仅有个厉害的爹,还有个漂亮的妈,和一个不知所踪的哥。

    嘶,玩家的爹还和研究部有关?就目前他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这个游戏里和研究有关的玩意怕是都牵扯到了人体实验。

    说起来,玩家一开始觉醒异术的流程似乎就不太正常,谁家异术觉醒靠注射药剂的啊?

    不行,杨亦谐要开始搞阴谋论了。

    该不会是荧铎那个爹拿玩家做了什么人体实验吧?

    酒保也被荧铎这一句整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问题是他了解的也不多,他离开天冕城的时候,杨亦谐还是个只会跟在他哥哥后面的小尾巴。

    他看着荧铎,少年往日带着乖巧笑容的脸上此刻冷若冰霜,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好像他说的事情与他毫不相干。

    荧铎放下被喝的干干净净的杯子,玻璃杯底与吧台轻碰出一声脆响。

    他看着酒保,金色的瞳孔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渗人。

    荧铎声音平平,听不出什么波澜,“我的父母他们.........”

    “抱歉。”

    酒保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将手中还剩小半的绿色酒液全部倒进了一旁的水槽。

    他拧开水龙头,将荧铎面前的被子也拿了过去,开始冲洗。

    “抱歉,我不该提这些事的。”

    荧铎:“........?”

    他微微偏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杨亦谐只是想顺着话题聊下去,试试看能不能触发更多任务线索而已,结果NPC直接就结束对话了?

    酒保没有再开口,只是开始用帕子擦拭杯子,指节微微发白。

    他透过玻璃器皿模糊的反光,能看到少年乖巧坐在高脚凳上的倒影,沉默,安静,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距离感。

    他早该想明白的,这孩子早已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小跟屁虫了。

    少年那冰冷,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样子,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了这点。

    都是穹顶的错。

    酒保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把孩子丢到异变部那种鬼地方,还派到天冕城这种龙潭虎穴来当卧底........

    看看,原本那么好一孩子都给磨成什么样了?

    他也不再多言,将清洗好的杯子倒扣在沥水架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荧铎坐在椅子上又等了一会儿,确认酒保头顶没有再弹出新的对话框后才放弃。

    所以剧情怎么突然就断了?这个NPC以为他不想听?

    杨亦谐看着屏幕里酒保沉默忙碌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重新试着提起话题。

    算了,就这样吧。

    他操控荧铎从高脚凳上下来,既然挖不出更多信息,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白牧云和那个什么鸦不会真被他埋了吧?

    都给杨亦谐整的都有些怀疑了。

    荧铎朝着角落的那台电视机走去,酒保以为他无聊想看会儿电视,也没管他。

    虽然源晶在贫民窟是有点小贵,但穹顶雇佣了童工,给孩子看看咋了。

    酒吧那扇有些破旧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裹挟着尘土的风吹了进来。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白牧云脚步飞快,似乎在刻意和后面那人保持距离,他身上那件黑色风衣早已消失不见,其它地方被简单地清理过。

    而他身后的陆暮更是蓬头土面,发丝凌乱,虽然他已经拍去了大半尘土,但依旧有不少残留,原本整洁的西装也变得堪称破布,也难怪白牧云这么嫌弃他了。

    一进门,陆暮就忍不住大声嚷嚷道。

    “给我先来杯‘血腥玛丽’!”

    妈的,这次任务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

    白牧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下一秒目光就直直锁定了在角落里锁着,看上去是打算上手捣鼓电视的荧铎。

    陆暮下意识抬手,就想直接让几只渡鸦扑荧铎脸上把他脸都给他抓烂。

    荧铎停下了朝电视机靠近的脚步,金色的眼睛平静地回望。

    一副对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你小子!”

    陆暮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荧铎,觉得自己有必要新仇旧恨和他一起算了。

    “怎么?真当自己是密特拉的人了?”

    他手臂一挥,数只眼神猩红的渡鸦从他腰间的羽翼下钻出,直指荧铎的面门,看那架势,是真的想给留下点深刻的教训。

    荧铎站在原地,没有动。

    无机质的金色瞳孔映出疾速逼近的漆黑鸦影,平静得近乎漠然。

    “别在这闹。”

    白牧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挡在荧铎面前与鸦群,抬起一只手,从掌心中冒出了黑色的云雾。

    那些渡鸦“噗”地就钻进了黑雾中,也没有从另一头出来,直接消失无踪了。

    “陆暮,”白牧云的声音不高,却不容他置疑,“先去把自己弄干净点,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流浪汉,吵得我头疼。”

    陆暮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尘土的破布似的衣服,抬手抹了把脸蹭了一手灰,顿时气焰一滞,脸色青白交错。

    但他到底不敢真的违逆白牧云,尤其是在白牧云心情极差的情况下。

    于是他也只能找酒保要了身干净的衣服,去找地方洗洗了。

    打发走了聒噪的同伴,白牧云才重新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回荧铎身上。

    他没有立刻兴师问罪,虽然简单清理过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想立刻去换身衣服的冲动。

    他回头看着荧铎,少年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差点被攻击的人不是自己。

    “我给你点时间组织措辞,你最好能给出我满意的答复。”

    白牧云开口,金色的横瞳闪烁着冷光。

    “不然我会直接向上面报告,到了那时,你还有你哥哥的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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