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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心各异

    “不认识没关系,从明天开始学。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小猫儿知道我没什么耐心。”。

    沙凌川的手的摸了摸苏律夜修长如同天鹅的脖子,语气里隐隐含着一丝威胁。

    他能容忍他的小野猫什么都不会,他可以慢慢教,也愿意给她去学习的机会,但是绝对不允许辜负他的期望。

    苏律夜被沙凌川摸得汗毛都立了起来,却不敢逃跑。

    往沙凌川的怀里窝了窝,把他的手从她的脖子上拉下来放在她的肚子上。再任由他放下去,她会疑心下一次眨眼,她的脖子就被拧下来了。

    “我会好好学的。”。

    对于学认字,苏律夜没有想过拒绝。能多学一点东西总是好的,她以后就是沙利其的皇后了,学什么都是应该的。

    聪明人可以活得更长久一些,再不行,也可以选择自己死的方式。

    为了好好活着,苏律夜什么都愿意学。

    沙凌川不置可否,小猫没有一生反骨就好。

    “饿了嘛?”。

    苏律夜的肚子适时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苏律夜来不及害羞,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沙凌川的神情。

    沙凌川轻声笑了起来,有趣的小猫。

    “你是皇后,不再是一个村姑。以后饿了就吃,不必忍饥挨饿。”。

    苏律夜第一次觉得沙凌川是一个人,一个愿意给她吃饱饭的好人,而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君。

    随意吃,吃饱饭。

    对于她这样出身的人来说,比什么话都动听都温柔。

    “谢谢陛下。”。

    苏律夜的声音小小的脆脆的,如同动听的夜莺声。脸上也多了些沙凌川没有见过的可爱,反而让沙凌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吃饱饭就能让她如此开心?感动?

    小野猫虽然是村姑,但是她家的日子应该尚算可以。若不然,也养不来这一身好皮肉,好牙口。

    即便如此,吃饱饭对她来说也是很珍贵的事情。

    由此可见,他的子民过着怎样艰难的生活。

    “小猫儿,说说你以前都吃些什么,靠什么谋生。”。

    苏律夜不知道沙凌川为什么忽然说这个,不过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我家有二十亩地,种的小麦和豆子,交完税以后能吃饱。除此之外,还养三四十只羊……”。

    在苏律夜的娓娓道来之下,沙凌川对她的过往有了清晰的认知,也对帝国东部的农户有了个大概的认知。

    卡其丝的税比帝国规定的税额高得多,显然苛捐杂税比他预料得还要高。

    想要血洗整个卡其丝官场的念头,也越发的重了。

    那都是他的子民,他们的税应该交给他交给帝国,而不是被那些贪婪的猪猡装进腰包里。

    譬如那个该死的世袭罔替的玫瑰公爵,想要弄残、弄死他还需要仔细谋划。

    沙凌川身上气息的变化,让苏律夜有些害怕。

    她只是讲了些她们的日子,并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也会惹他生气嘛?

    苏律夜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扯远了的话也开始往回扯。

    官老爷们都喜欢被捧着,被感恩,大约暴君也应该一样吧!

    只是真的好不甘心,因为雨水的缘故,地里的产出本来就不多,种的粮食要交一半。卖羊卖羊毛也要交税,每年还要交人头税,盐巴税……修河渠……

    若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税,大约她们家的日子要好过得多,她也不至于拖到16岁都没有成婚,也就不会被暴君看上。

    沙凌川把苏律夜攥紧的拳头掰开,慢条斯理的擦了擦。

    “小猫儿,别把手抓破皮了,我不喜欢。”。

    苏律夜苦笑了下,自己都自身难保,想那么多做什么?

    在这个女人没有丝毫地位的国度,她的想法不会有人在意,也不可能让官老爷们少收一点税。

    “我知道了。”。

    沙凌川不是苏律夜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她想什么。

    不过大约也知道些,毕竟小猫儿的言语间没有半分克制。说到某些地方说是咬牙切齿都算轻的了,食其肉饮其血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痛恨。

    整治贪官污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眼下也急不来,喂饱他的小野猫才是要紧事。

    “摆膳。”。

    沙凌川吩咐了一声,整理好苏律夜凌乱的衣衫,这才慢悠悠的抱着她去偏殿。

    ……

    “阿爸,皇后已经选好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的画像送进行宫?”。

    屈突怜月满脸的不解和绝望,比起那些小家族的贵女,身为卡其丝行省总督的长女,她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皇后意味着什么。

    不幸被选上,距离死亡也就在咫尺之间。

    家族养育了她,她愿意为了家族的利益献上自己的一切。

    但是在明知道是死路,还有可能拖着整个家族一起去死的时候,她真的不愿意被选中。

    哪怕皇后是整个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她也不要这份荣耀。

    “怜月,地方中央一体,我们依附玫瑰公爵,自然要听从公爵的吩咐。公爵希望皇后偏向我们这一派,依附他的家族都必须把女儿献上。”。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为父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获利即代价。这是我们依附公爵的代价,也是你作为屈突家女儿的命。”。

    屈突遮别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沉沉的暮气。

    看似在劝屈突怜月认命,何尝不是在劝自己认命。

    帝王没有掌权之前,依附玫瑰公爵能让他顺风顺水,不被刁难。

    如今帝王大权在握,依附权臣,就是在自己和家族的脖子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

    把女儿的画像送进行宫,除了公爵的吩咐,何尝没有女儿选上,借此摆脱的想法。

    只是就行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来看,皇后的之位只怕不可能了。

    “阿爸,如今皇后已定,难道你想谋杀皇后,逼着陛下重新选后?”。

    屈突怜月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第三个人听见了。

    若是她的阿爸真如她说的一样不理智,她即便是死也要阻止如此作死之举。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真以为暴君二字是戏言?

    “怜月,我们虽然依附玫瑰公爵,也仍旧是陛下的臣民,怎会有如此危险想法?”。

    “聪明人都不会跟持刀者对着干,把你的心按进肚子里,会有蠢货去承接陛下的怒火的。”。

    “过两日,你随你阿妈去拜见皇后殿下。皇后之位攀不上,亲王妃或可谋划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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