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人嘴里的污言秽语苏律夜一点都不在意。
匕首一拉就先把他的嘴给划烂了,然后在男人仇恨的眼神中,一刀又一刀的割他的耳朵。
“应春是蠢、恶毒,你就是纯坏贪婪。”。
“应家的那些家产,是你怂恿的吧!”。
男人的嘴被划烂了,说不出来话,只能支支吾吾。
“你很想要应家的埋骨地对不对。”。
“应澈的父母是你害死的吧,别否认,应家的家产都在这里。”。
“人心真的很贪婪,你明明只是个牧羊人,娶了应春有了固定的居所,有了可以耕种的土地,却不知足。”。
“你想要你的子子孙孙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不再过流浪的日子。”。
苏律夜的匕首拍了拍男人血肉模糊的脸,不再管他。
转而走到了男人大儿子的面前,看着这个曾经欺辱她和应澈的人。
不管他的谩骂、求饶、恐惧。
苏律夜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匕首顺着脖子插进去。
直到死透了这才把匕首抽出来。
她的苦难都来自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
男人嚯嚯的声音一直在响,仿佛求生的野兽。
又像择人而噬的恶鬼。
苏律夜视而不见,走到男人小儿子的面前。一个动辄被打骂,瘦弱得像个小鸡仔的小男孩。
这个家里唯一的善良,因为格格不入,也是全家的出气筒。
是这个家唯一没有欺辱过应澈和她的人。
“卡兹,恨我嘛?”。
小男孩蜷缩着没有说话,只是干瘦的手碰了碰苏律夜满是血渍的手。
苏律夜没有躲开也没有碰他。
有仇报仇,她不会迁怒没有做错的孩子。
“卡兹,以后应家、卡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但是应家的埋骨地你不要碰,那里被巫师做过法。别人碰了会被恶鬼吞噬掉,就像你的父母一样。”。
小男孩没有说话,苏律夜也不在乎。
“以后每年帮你澈表哥锄锄坟前草。”。
苏律夜能为应澈做的只有这么多,就当了断了她们之间所有的情意。
苏律夜起身走向男人。
“阿……姐,杀人……会……死……”。
苏律夜的身体顿了下,随后不再停留。
匕首挑起男人的下颌,无视他眼中的仇恨,狰狞的面容。
“卡兹一点都不像你们的孩子。”。
“不过我也不在意了。”。
苏律夜说完就把匕首插进男人的脖子里。如同他曾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杀羊,让她不要闹,不要让应澈要回他的家产一样。
等男人如同他杀过的无数羊一样死掉,苏律夜忍不住露出来一个释怀的笑。
她早就想杀他了,想了无数个个日日夜夜。
但是她杀不了他,她的力气没有他大,杀了人得死。
现在大仇得报,除了痛快就是无力。
苏律夜再一次检查了一遍,确定该死的人都死了之后才起身离开。
对于卡兹的呼唤声,苏律夜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停顿。
为了活着为了报仇,她什么都可以做。
“小猫儿,胆子很大。”。
苏律夜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垂着眼眸,身体紧绷。
她不知道违背暴君的意志会怎么样,但是她想试试。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次不能把仇人杀掉,以后她不会再有机会。
报仇和活着一样重要。
“小猫儿总是记不住谁是主人。”。
随着沙凌川声音落下的还有鞭子,每一鞭都结结实实的抽在苏律夜的身上,却特意避开了她裸露的肌肤。
苏律夜的身体一直在抖,指尖紧紧扣进肉里都没有察觉到,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脸颊落到地上。
沙凌川整整抽了六鞭,这才将鞭子扔掉。
被抽烂的衣衫带着血痕,不知道是苏律夜的还是她的仇人的。
沙凌川慵懒的在矮床上半躺了下来,嘴角噙着笑。
“小猫儿过来。”。
苏律夜深吸一口气,踉跄着站起来,控制着心底的惧意。
一步一步朝沙凌川走去。
沙凌川皱了皱眉头,小野猫没有爬过来有些失望。
随即是高兴,他要的是桀骜不驯的小野猫,不是温顺乖巧的小狗。
“小猫儿,很疼?”。
苏律夜疼得牙都快要咬碎了,后背一片火辣,怎么可能不疼?
“疼。”。
苏律夜不想再挨抽,也不敢触怒暴君。
沙凌川伸手揽住苏律夜的腰,轻轻一带就把她带到了床榻上。
“小猫儿会打猎了,我很开心。”。
“但是下次再不守规矩,我就把你的猫爪子剁掉。”。
苏律夜心里一片凄凉,她们这样命如草芥的卑贱平民,不过是贵人眼中的消遣。
即便她杀了她的仇人,她仍旧认为他们跟她一样都是人。
沙凌川捏开苏律夜的嘴巴,看着小野猫的嘴唇有些破了,心情更不好了些。
小东西是他的,即便是她自己,没有他的允许前,也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下次再把嘴唇咬破,这一口伶牙就全部拔掉吧!”。
明明很温和的话,却让苏律夜生生打了个寒颤。
笨拙的将脸贴到沙凌川的胸膛上,拼尽全力的放软身体放柔声音。
“疼,忍不住。”。
沙凌川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鬓角,小野猫真可爱。
“乖。”。
沙凌川伸手去解苏律夜的衣服,想到昨天晚上的痛苦,苏律夜差点没忍住尖叫出来。
强忍着恐惧和害怕,抓住沙凌川的手。
“身体好疼,会死掉的。”。
“等我好了,可以嘛?”。
苏律夜也不想触怒暴君,但是再任由沙凌川在她的身上驰骋,她真的会死掉的。
沙凌川忍不住笑出声音来,狠狠的揉了一把苏律夜纤细的腰肢。
才一天,小野猫就敢拒绝他了。
还真是有趣。
“坏猫儿,上药,不碰你下面。”。
苏律夜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学着小羊羔的样子,乖顺的蹭了蹭沙凌川的脖子。
“不穿衣服,不要侍从进来。”。
“我是你的。”。
苏律夜到底不敢把妻子两个字说出口。
她不是他的妻,只是他兴头上的玩物。
而且在这个荒谬的国度,妻子的地位也不比玩物高多少。
打骂、买卖、杀害,与牲畜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