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的肆意因为八卦围观了一起跳楼事件,却悲催的被跳下来的人砸中,英年早逝……
可迎接她的并不是奈何桥、孟婆汤、投胎轮回,而是一个浩瀚无边的系统空间。
在那,她看到了从小在孤儿院相依为命的三个竹马疯了,在她死后对着一个舞女又跪又舔,结局凄惨。
竹马一号顾凛,杀伐果断的会所龙头老大,为舞女屡次得罪各路权贵高官,最后遭到报复,惨死街头。
竹马二号沅骁,英姿飒爽的军官,只因那舞女一句快回,他顾不上任务擅自行动,最后被敌方发现,搭上了一双腿。
竹马三号陆见星,有自闭症的天才电竞选手,舞女一个电话哭哭啼啼,他便丢下队友离开总决赛现场,错失冠军,最后队友的癫狂粉丝无法接受结局,提着刀将他双手砍断。
而面对三个竹马的惨状,舞女却笑靥如花的朝着某处跑去,邀功的问道,“阿衍……我做的好不好?”
“很好,东西呢?”一个低沉的男声回应。
肆意瞳孔骤缩,这舞女背后竟然还有个小情人指使?他们究竟要从她的竹马身上得到什么?
就在她拼命想要看清那个小情人的面容时,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笼罩了她,意识被强行抽离。
再睁眼时,她发现,她重生了!
不仅重生了,她还重生到了八年后……
2032年,肆意正身处在京市人流最旺盛的酒吧街上。
而SY当属这条街上最大,最繁华的会所,也是各路权贵、高官、纨绔、名流纸醉金迷的最大销金窟。
酒吧场里,灯光迷乱,觥筹交错。
肆意才刚踏进酒吧就听见了几个纨绔津津乐道,“快去看看,今天许少跟凛哥杠上了,就他那性子,多半是要见血。”
“好家伙,又是为了那个叫宁宁的舞女吧?”
肆意听闻太阳穴突突直跳,是了,今天是顾凛为沈晚宁得罪西区局长儿子的日子。
虽然这次不是致死原因,但也因此跟警方结了仇,闹得会所三天一小查,五天一大查,惹得会所员工唉声连连。
不行,她既然重生了,就决不能让顾凛犯错!
正好,几个身穿紧身皮衣的舞者走了出来,她眼睛一眯,从其中一个舞者手中夺过一根小皮鞭,“不好意思,借用一下。”
不等舞者反应过来,她已经钻到了人们簇拥看戏的内场。
不过出于八卦的心理,她倒也没急着露面,反而躲在人群里,隔岸观火。
此刻,顾凛正将沈晚宁护在身后,一脸肃杀冷冽。
肆意愣了下神,恍如隔世般……
曾几何时喜欢跟在她身后哭鼻子的顾凛早已褪去稚嫩,如今梳起一记利落的背头,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深邃的轮廓,将人护在身后的样子都散发着成熟可靠的气场。
“凛哥,我们诚心诚意来你的场子玩,你耍清高是吧?”
卡座上,几个纨绔流里流气道。
顾凛带着清冷的口吻一字一顿道,“我的场,玩可以,看舞也可以,但别动手。”
“她是镶金了还是镶钻了?这么金贵就别出来干这行啊!再说了,刚刚是她拉我手去摸的。”
肆意一眼认出这个带头跟顾凛杠着的纨绔正是京市西区警局局长的独子,许天赐。
光听名字就知道全家人对他得有多宝贝,以至于造就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沈晚宁躲在顾凛身后轻扯着他的衣角,嘴唇咬得发白,“凛哥哥,我没有,明明是他们……”
“别怕。”顾凛轻拍着沈晚宁的手背安抚。
害怕的样子,可就不像她了……
转瞬,他对着几个纨绔的语气却是又冷又硬,“我的场子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你们手脚不干净就给我滚出去。”
“那好啊,就按照场子的规矩来,我跟你摇骰子,如果你摇得比我大,今天我直接开香槟塔给你们赔礼道歉,如果你比我的小……”许天赐受不了被污蔑的气,干脆玩大的,“那就切你两根手指,还要这女的给我跪下舔鞋底!”
顾凛在会所混迹了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只见他的双眸露出了一抹不屑,阴冷的语气里像是掺了冰,“香槟塔就不用了,我们对等一点,谁小切谁的,你也应该记住,不该染指的东西别随便染指……”
边上有其他纨绔附耳轻声劝阻着许天赐,“天赐,我听说渊哥这人邪得很,逢赌必赢,你别冲动。”
偏偏许天赐就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越不让他去干的,他非要干。
“我要是怕了我许天赐就倒过来写。”
语毕,许天赐径直拿起酒桌上的骰盅毫无章法的乱摇一通,然后干脆利落的打开。
五个骰子,四个六,一个五。
霎时,卡座上的纨绔两眼放光,振臂发出亢奋的高呼,“我靠,天赐哥牛逼!”
然后几人幸灾乐祸的看着顾凛,催促道,“凛哥,快啊,到你了。”
沈晚宁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发惨白,改口哀求道,“凛哥哥,要不算了吧,不就是被人摸了一下吗?我都习惯了,你不要因为我做傻事,最多我给他们下跪道歉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肆意却没错过她眼底那抹狡黠的精光。
这女人,是故意的……
看似服软,实则字字句句都是在拱火。
“你放心,我不会输的。”顾凛说完从容不迫的抓起骰盅,手法娴熟的摇晃,骰子在骰盅里发出了你追我赶的清脆声。
倏地,到了某个节点,他停止了摇晃动作,揭盅。
众人皆惊,我去,五个六,是豹子!
顾凛波澜不惊,像是在预料之中,抬眸冷嘲,“许少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不够我好。”
刚才一副幸灾乐祸准备看戏的几个纨绔不约而同的噤了声,随即诡异的眼神落到许天赐身上。
许天赐眼露惶恐,嘴里不敢置信的念念有词,“不可能,一定是你出老千!”
“许少,我的场子向来都是愿赌服输,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语毕,顾凛一脸阴森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刀,眼神如刃一般,泛着涔涔的冷光。
“别……”
许天赐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就被顾凛按到了桌上……
可在SY,这种你情我愿的赌局,无人能拦。
然而,就在刀刃要触碰到许天赐的手指上时,一直围观的肆意终于动了手。
“啪!”的一声鞭响,顾凛手腕吃痛,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两眼猩红,正要动怒。
蓦地,一道与嘈杂的酒吧格格不入的清冷声响起,夹杂着微愠的训斥,将他震得骨头都在发麻。
“顾凛,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吧,知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你竟然敢对金主动刀子?”
酒吧的灯影交错下,肆意一身红裙,手握着一根皮鞭,立于中央,眼睛的反光如粼粼酒光,诡异又危险。
只是一瞬,顾凛的大脑便陷入了短暂的宕机,胸腔抑制不住的热潮翻涌。
这熟悉的样貌!这气场!
世间仅此一位。
他几乎是瞬红了眼眸,不敢置信的启唇,“一……一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