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言将秦书放在床上,吻便从额头漫下来,秦书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却被他扣住后颈按得更紧。
“别怕,放轻松......”贺川言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
秦书点了点头,虽然之前也做过,但是那次是醉酒,秦书此刻又紧张又期待。
贺川言的吻落在她的颈窝,手轻轻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秦书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被他压下时的力道惊得蜷缩了一下。
“疼吗?”他忽然停住动作,鼻尖蹭着她的下颌,声音哑得厉害。
秦书摇摇头,眼眶却红了,不是疼,是那种被珍视的感觉太过陌生,让她想起过去三年里刘子锴的冷漠敷衍,鼻尖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
贺川言看到她的眼泪,动作顿住了,眉宇间染上一丝无措,伸手想替她擦泪,却被秦书抓住手腕,她突然仰头吻了他的唇。
贺川言的克制轰然崩塌,他重新吻住她,力道带着压抑的汹涌,却又在她蹙眉时立刻放缓。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脊背,擦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秦书的呼吸渐渐乱了,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像海洋里的小船,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贺川言......”秦书呼唤着他,声音带着哭。
他闻言,俯身吻着她,在她耳边低喃,“我在......”
不知过了多久,秦书只觉得浑身无力,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刚缓过劲来,秦书忽然觉得腰间一痒,低头就看到贺川言的手正不规矩地往下滑,她拍开他的手,“别闹了......”
贺川言低笑,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锁骨,“还没休息好?”
“你......”秦书又气又羞,想推开他,却被他轻易按住。他的吻再次落下来,从锁骨漫到心口,秦书的抗议很快就化成了细碎的呜咽,身体又软了下去。
这样的时间总是漫长而“折磨”,可秦书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
“不要了......”秦书低语,声音却越显娇柔,反倒像是撒娇。
贺川言低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汗湿的后背,他低头,在她布满薄汗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沙哑得厉害,“现在看来......夫人是准备好了?”
秦书想到昨晚的事心里懊恼,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滚烫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肌肤,心里一片清明。
是啊,准备好了。
就算他心里装着那个叫章丘的白月光又如何?就算她只是个长得相似的替身又怎样?至少此刻,他怀里的温度是真的,他带来的极致欢愉是真的。
和刘子锴那三年,她活得像个提线木偶,连呼吸都带着压抑。刘子锴并未碰过她,所以她从不知道,亲密的事是这样的,是能让人彻底卸下防备,沉溺其中的极致享受。
“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秦书缓过劲来,看着身边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她悄悄挪了挪身子,故意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指尖还不老实地在他腰侧画着圈。
贺川言的呼吸瞬间一滞。
秦书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侧某处迅速苏醒,带着灼人的热度抵了过来。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也跟着燥热起来,却没再退缩,反而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的挑衅,迎上他瞬间暗沉的目光。
贺川言眉头皱了一下,看来某人还需要,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细腰。秦书则任由自己的意识漂浮,沉溺。
……
第二天早上,秦书醒来时身侧的位置已经凉了,她坐起身,浑身的酸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昨晚的疯狂记忆瞬间回笼,脸颊腾地红了。
她慢吞吞地洗漱完毕,下楼时,贺川言已经坐在餐厅里了,手边放着一杯咖啡。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竟有种难得的岁月静好。
“醒了?”贺川言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过来吃饭。”
秦书在他对面坐下,常叔很快端上了早餐。
“工作看得怎么样了?”贺川言喝了口咖啡,状似随意地问,“有没有心仪的公司?”
秦书舀粥的手顿了顿,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投了贺氏集团的简历,今天要去面试。”
贺川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贺氏确实在招设计师,你......”他顿了顿,确认道,“是真的想去?”
“嗯。”秦书点头,语气认真,“我已经收到面试通知了。贺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我想凭自己的本事进去,用实力证明我能行。”
她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她是靠男人走后门的菟丝花。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依附。
贺川言看着她眼底的坚定,沉默了几秒,随即颔首,“好,我不会插手,能不能进贺氏,全看你自己的能力。”
他的爽快让秦书松了口气,心里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至少,他尊重她的决定。
吃完饭,秦书看了看时间,对贺川言说,“你先走吧,我们一起去容易被人看到。”
贺川言挑眉,“随你。”
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加油。”
秦书愣了一下,随即弯起嘴角,“谢谢。”
等贺川言走后,秦书才想起车子的问题。贺川言送她的那辆车子太扎眼了,开去贺氏集团,简直是昭告天下她和他有关系。
她找到常叔,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常叔,家里......有没有那种比较普通的车?就是那种不怎么显眼的?”
常叔无奈地笑了笑,“家里的车都是先生常用的,确实没那么低调的。不过我自己有辆代步的小轿车,平时不怎么开,秦小姐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不嫌弃不嫌弃,太感谢您了!”秦书连忙道谢。
常叔的车是辆半旧的大众,看起来普普通通,正合秦书心意,她谢过常叔,开车直奔贺氏集团。
面试过程很顺利,面试官提出的问题都在秦书的专业范围内,她应答自如,看得出来面试官对她很满意,说会在三天内给她答复。
从贺氏集团出来,秦书心情不错,拿出手机给郑雅雅打了个电话,“雅雅,你现在有空吗?”
“巧了,我在高尔夫球场呢,”郑雅雅的声音带着笑意,“刚谈完一个合作,正无聊,你过来找我玩啊?”
秦书想了想,答应了,“好,地址发我。”
……
半小时后,秦书赶到了郑雅雅说的高尔夫球场。结婚前自己也曾经常来玩,婚后为了照顾刘子锴母子就再没来过,再来恍如隔世,她深吸一口气,远远就看到在草坪边看到挥杆的郑雅雅。
“书书,这里!”郑雅雅挥了挥手。
秦书走过去,刚想说话,就看到郑雅雅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气质出众,正含笑听着郑雅雅说话。
当看到那张脸时,秦书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是章丘。
和照片上一样,甚至比照片上更有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清澈,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挑,不熟悉的怕是会认错吧。
郑雅雅也注意到了秦书的异样,连忙介绍道,“书书,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章丘章设计师。章设计师,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秦书。”
章丘转过头,目光落在秦书身上,伸出手,“你好,秦书。”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像山涧清泉,叮咚悦耳。
秦书看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又看了看她脸上与自己相似的笑容,只觉得喉咙发紧,过了好几秒,才缓缓伸出手,回握住她,“你好,章小姐。”
指尖相触的瞬间,秦书甚至有种荒谬的感觉,原来这就是贺川言放在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