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叶明义一个男子不懂这衣服的珍贵和难得,继续道,
“我是在府城看上这款,没有合适尺码了,我才特意找来了小雪镇,好不容易买到了最后一件,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说话的姑娘越说越气,再想想自己来这边的原因,就更憋屈了,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叶明义本来还想跟她理论,但看对面姑娘的眼眶都红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顿时慌了。
他手忙脚乱,又不敢给人家擦泪,围观的人还多,他急得不行。
正在这时,他听见了救星的声音。
“二哥,这是怎么了?”
叶明昭在小二的带领下挤进了人群,这才确定,跟对面低着头整理裙摆的姑娘是她二哥。
这个穿粉色衣服的姑娘正是施挽,低着头擦裙摆的她听到声音觉得十分耳熟,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她前不久新交的手帕交安平县主。
叶明义叹口气,刚想跟自己妹妹诉苦,就见刚才离他两米远的姑娘往这边冲了过来。
他还以为这姑娘为了件衣服想动手,赶紧上前放在了叶明昭身前。
结果那姑娘边走边喊,
“昭昭,你怎么在这,是不是听说我被欺负了才来的,呜呜呜,你看,我新买的裙子,被他弄脏了。”
走到跟前又凶巴巴地冲着叶明义道,
“起来,你当着我好姐姐了。”
叶明义被吼了,不自觉就挪开了身子。
叶明昭连忙向前伸手,接住扑过来想要抱她的施挽。
好险,在靠近一点菜汁就弄自己裙子上了。
“挽挽,你怎么会在这。都是误会,这是我二哥,有什么事我们先进包间再说吧,这么多人呢。”
施挽诧异,
“你刚才那句二哥是在叫他啊!他怎么能有你这么好的妹妹啊?”
“嘿,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不能有这么好的妹妹了,这可是我一母同胞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施挽不理她,翻了个白眼跟着叶明昭往楼梯口走,自然是去东家专属包间。
刚挤出人群,刘掌柜刚才在后厨看叶明礼教大厨做菜,顺便试菜,没想到就这么一会这边就出了意外。
不等刘掌柜开口叶明昭就先开口了,
“刘掌柜别着急,没事,就一点误会,是我朋友,我带她们去楼上包间,一会上点招牌菜。”
刘掌柜连连应好,亲自引着人往三楼走。
走廊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该下楼的下楼,该回包间的回了包间。
陆云舒母女等在上三楼的楼梯口,这会红菱和碧桃也回来了,候在一边。,
叶明昭照顾着陆氏母女一块,往三楼走去。
掌柜的把她们引到了大包间全福阁,等人都进去了,他才退下去安排。
一进去施挽和卫珂都争着要跟她挨着坐,于是她就坐在了中间,施挽和卫珂一边一个。
陆云舒坐在了卫珂旁边。
叶明礼坐在了对面靠近包厢门的位置。
一坐下丫鬟们就开始给主子们斟茶,施挽看着叶明昭,一脸地委屈。
于是,叶明昭看向陆云舒,歉意道,
“陆夫人,不好意思,先解决一点小事。”
陆云舒面上带笑,并不介意,还有点好奇,一脸看戏的样子。
叶明昭这才看向自己二哥,询问怎么回事。
叶明义便开口解释,
“是我馋东坡肉了,刚好今天四弟来教师傅们做菜,快到饭点了我就点了一道东坡肉。小二们都很忙,我就自己端着往包厢走。太香了,我就低头闻了闻味。然后眼前一粉就被人给撞到了,菜自然就洒了。”
施挽一听,叶明义又暗里把责任推给自己,气得一拍桌子,茶碗和桌子之间发出了轻微地碰撞声响。
“怎么就是我撞了你了,明明就是你不看路撞了我。那路那么宽,我又没全挡住,你不会走我旁边吗?”
然后转身摇了摇叶明昭的胳膊,道,
“昭昭,我站的位置都很靠近栏杆了,正跟我的丫鬟显摆呢,谁知道他突然撞上来了,菜汁洒了我一身,衣服都毁了,呜呜呜。”
叶明昭拍了拍施挽,示意她先坐下。
然后道,
“我觉得吧,你们俩都有错,他不该在走廊上低头不看路。走廊人多,你也不该在走廊上转圈。
这样,我替我二哥赔你两条新裙子如何,身上这条算一条,另外你再去栖云居里再挑一件。”
施挽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不过,买裙子的钱我要他付。”
叶明义也不想跟自己妹妹的好友计较,自己也确实有点错,但听那个施挽的语气他就不爽,
“她还碰掉了我的东坡肉呢,也得赔我两份。”
叶明昭还没说话,施挽就答应了,
“行,本小姐敢作敢当,才不会不认账,赔就赔。”
叶明义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施挽这才坐了回去。
见这点小事解决了,叶明昭才问起施挽的事。
“对了,你不在京城好好享福,跑到这边来做什么?”
提到这个施挽一阵叹息,
“唉,我爹查出,当日陪我出城的丫鬟是被人买通了的,她是故意怂恿我出城游玩的。就是想给山匪创造机会。
回京后她又恶意散播我在匪窝里被玷污了清白的消息,虽然是假的,我爹也把人抓了,但京城关于我的流言还是满天飞。
我爹打死了那个丫鬟,又亲自帮我挑了一个武功好的,就是跟着我一块出来的这个,叫春杏。”
说着回头指了指春杏,春杏立马低头行礼。
接着施挽继续道,
“我爹怕我留在京城被流言伤着,就让我出来待一段时间,就当散散心。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也无所谓,大不了以后都不嫁人了。
可我爹不行,非让我远离流言蜚语。把我送到了金汤郡城宗族里。
在那边,我也没有认识的人,就和春杏出门逛街,去了栖云居相中了这件衣裙,为了这条裙子来到小雪镇的。”
叶明义歪头听着,紧跟着就接了一句,
“你那丫鬟可真够坏的。”
施挽也接话道,
“是啊,跟了我好几年呢,没想到这么坏。”